佳人當道!
“皇上既已駕崩,從現在起,由太子監國,皇上下葬後,太子繼位。”皇後威儀的說道。
除了藍彥英不服外,其他人也沒有異議。
而藍瑾餘將要繼位的事實,便就此確定了下來。
一場圍繞大原王死因的紛爭,因為藍彥英的口說無憑,就這樣不了了之了。殿內的人又開始哭哭啼啼,嘴裡“皇上……”“父皇……”的喊個不停。其中有真哭的,也不乏假裝悲傷的,名利之下,又能有多少真情實意!
凝雲是真的!
藍瑾餘是假的!
皇後穩住場麵後,向旁邊的藍瑾餘微微的點了點頭。
藍少風隻是一直跪著,他並沒有裝腔作勢的大聲痛哭或是大喊大叫,對於大原王的死,他心裡有一些悲涼,畢竟那是他父皇。但要說特彆悲傷,倒也不至於。這或許和大原王從小便不待見他有關,比起大原王,藍少風對良王的感情來得更深。
若沒有良王,就絕對沒有今日的他。
服喪其間,藍少風一直留在宮裡。
十五,月圓之夜。
宣陽殿,左懷舒的寢殿,左懷舒臨睡前,明明已經命人將門窗全部關好,但此時,不知哪來的風將她床前的紗幔輕輕拂起。
一個人無聲無息的來到了她床邊,借著從窗欞透進來的微弱月光,依稀能辨出他穿著一身白衣。
又是那股熟悉的香氣,仔細分辨,這次的香氣與之前相比又略有些不同,還是清清淡淡,但聞起來多了一絲藥味。
一定是他上次離開的時候,她突然抓住了他的手,這讓他以為,他原本使用的迷香對她已經失效了,所以,他又重新配了置她昏睡的香料。
這次也和以往一樣,左懷舒的頭腦很清醒,她知道他就在她床邊,但她就是無法動彈,無論如何也睜不開眼。
白衣男子在左懷舒的床邊坐下,他從被褥裡拿出她的手,摸在她手腕的脈搏上。
他的手指纖長,細膩,貼在她的手腕上,能感覺到他溫熱的體溫。
她不抵觸他的觸碰,即使上次他脫了她的上衣,摸在她的後背上,她也沒感到厭惡。而他,也從來沒有輕薄過她。
白衣男子給她診完脈後,將她的手又放回了被褥中。接著,他從袖中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黑色的藥丸,讓左懷舒服下了。
藥沒有左懷舒想象中那麼苦,也不是很難以下咽,珍珠大小的藥丸順著她的咽喉,滑進了她的體內。
她知道,那不是毒藥。
他若想要殺她,輕而易舉,用不著像現在這樣,又是給她診脈,又是給她施針,又是給她服藥。
他分明是在為她解毒,分明是在救她,可為什麼,就是不讓她知道他是誰?
而這些年來,他也從沒對她說過話,一句話都不曾有,連喚都沒喚過她,他似乎知道,她能聽得到一般。
他這麼掩藏著自己,是不能讓她知道他是誰嗎?
左懷舒好想睜開眼,看看他究竟是誰?可她使勁全身的力氣,還是睜不開。
白衣男子已經站起來了。
左懷舒想要動,她想伸手抓住他,她不想他走。
白衣男子已經轉身了,但他又把身體轉了回來,他凝視著床上躺著的左懷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