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靖瑤死了嗎?左懷舒的麵容卻是很平靜。
秦靖瑤這種人,死有餘辜。
“魏文廣呢?”左懷舒再問。說到底,她的心裡還是放不下魏文廣。
“大夫說,他活不過今晚了。”紫衣對魏文廣沒什麼感情,所以聲音也比較冷淡。
活不過今晚了嗎?
“扶我去見他。”左懷舒說道。
“公主,還是讓雲廷將他帶過來吧。”紫衣也不知道魏文廣現在是死是活。
“不用,我去見她。”左懷舒已經起身了,隻是手腳都沒什麼力氣。
紫衣去拿了件厚的衣服,披在左懷舒的身上,然後扶著左懷舒,出了房門,去了魏文廣所在的那間房。
“紫衣,你留在外麵。”房門外,左懷舒對紫衣說道,她要一個人去見魏文廣。
“公主。”紫衣不放心左懷舒。
“你就守在外麵,有什麼事,我會喊你的。”左懷舒說著,已經推開門,自己走了進去。
紫衣沒有進去,而是從外麵將房門關上了。
躺在床上的魏文廣,還沒死,在沒見到左懷舒之前,在她還沒向他發泄之前,他還不能死。但他雖然還沒死,但也快死了。
聽到開門的聲音,魏文廣的臉偏向房門的方向,便看到左懷舒向著他這邊過來。
她還是來見他了。
他從來不敢奢求她的原諒,但他能在臨死之前,見她一麵,他也就死而無憾了。
魏文廣從床上坐起身,看著麵前的左懷舒。
“舒兒。”魏文廣溫柔的喚她。
而這一次,左懷舒沒有痛斥他,終於到了要生離死彆的時候,她看他的眼神,不像先前那般憎恨,更是透出幾分痛楚。
“我聽你解釋……咳……咳……”左懷舒說完一句話,便咳嗽起來,還好,咳得不是很厲害,她坐在了床前的椅子上。
“舒兒,你沒事吧?”左懷舒的臉白得就跟紙一樣,魏文廣關心的問她。
“放心,我會比你活得久。”左懷舒說道。
“那就好。”他想她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說吧。”左懷舒再次說道。
魏文廣深深的凝視著左懷舒,像是要把她牢牢的記進自己的心裡。
他沉默著,他有太多的話,想對她說,隻是他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該如何說。過了好一會後,魏文廣才終於開口,“……父親對我說,皇上想要削安陵皇後手裡的兵權,不然,安陵皇後要是哪天叛變,誰也對不不了她。我跟父親說,皇後娘娘對皇上絕無異心。但父親說,皇上對安陵皇後已經起了忌憚之心,隻要兵權還在安陵皇後的手裡,皇上不會對皇後放鬆警惕,皇上遲早有一天,會除掉皇後。哪個皇帝,都不會容許,自己的皇後擁兵自重。
我不想皇後娘娘有事,我問父親,要怎麼樣,才能消除皇上對皇後娘娘的戒心。
父親說,要是皇後娘娘的虎符不見了,自然就不存在什麼擁兵自重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