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草草_前妻來襲爵爺請淡定_思兔 

086 草草(1 / 2)

前妻來襲爵爺請淡定!

自接到爵霖川出車禍這則消息以來,暖冬就變得渾渾噩噩,一路上都恍恍惚惚,靈魂好像出竅,壓根記不得臨行前魏氏夫婦拉著她的手說了些什麼,更不用說先前她還喜歡得不得了的那隻小狗在哪,魏長生兄弟倆有在車上有沒有說話……她全都想不起來,腦子裡無限循環播放自我想象的車禍畫麵。

暖冬不知道自己怎麼被帶進全州市國際診療醫院的,直到站在重症病房門口,嗅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道,看到溫少卿、孫皓和爵家一眾人等,她才意識到魏長春沒有開玩笑,爵霖川,真的出車禍了,他在裡麵。

他在裡麵,重症病房裡麵。

暖冬心裡瘮的慌,即使站在一門之隔的走道裡,她都無法想象房間裡的情形,那樣一個人,得到老天爺厚愛的一個人竟然真的如此倒黴,遇到了車禍被送進了醫院,還剛從鬼門關九死一生走了一遭。

一股巨大的悲傷和一種沒著沒落的情緒如海嘯般席卷而來,她猶如急於逃生的魚,卻恐慌於找不到魚群而驚慌失措。她已然顧不上其餘人看到她過來時露出的表情,隻死死咬緊嘴唇才沒有讓自己當場失態。

曾經她得不到他的愛,心裡委屈又傷心,對她而言,他給予的婚姻無疑是天降奇跡,她怎能向他抱怨?每一個沒有他在的深夜裡,她和著眼淚把委屈和傷心通通藏在被窩裡,即使在那些輾轉難眠的時刻,她都沒詛咒過他,何況是現在的她?

她想要報仇,是想讓他痛苦,想讓他後悔,讓他體會愛而不得的那種複雜心境,卻從未想過讓他死亡或受傷。皮肉之痛哪有心靈之痛讓人痛徹心扉?哀莫大於心死,人死如燈滅,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還何談仇恨?

她簡直不敢想象,如果他這次沒搶救過來,或者當場被撞死,那麼她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她大仇未報,他就此死去,她向誰討要當年的那筆情債?他都沒了,她還和秦芳菲爭什麼?

“現在什麼情況?”

暖冬聽到魏長生開口問詢溫少卿等人,她的手腕被魏長生牢牢握住,此時此刻她哪顧得上自己的反常會不會被他看穿,反正以前她多少透露過自己對爵霖川上心,反正她的秘密已經暴露得太多,那麼今夜再多一個也沒什麼。

溫少卿看了一眼爵家人,然後示意魏長生等人走到轉角處說話,魏長生拉著暖冬跟過去,魏長春和孫皓也立即跟上。

溫少卿察覺暖冬的異常沉默,今夜守候在病房門口的人都是這幅表情,他隻當她也替爵爺難過,所以沒有深想。

他看向魏家兄弟倆,“爵爺乘坐的車子被大型攪拌車搶紅燈直接攔腰一撞,爵爺習慣性坐在主駕駛後的位置,他整個左半身,從腦部到腳部都是傷,傷得非常嚴重,左眼視力似乎受損,但是具體情況要等爵爺醒來才能確診,醫生說隻要爵爺能順利度過四十八小時危險期就沒有大礙,另外,重症病房不讓多人一次進去探望,這會在裡麵的人是老太太。”

整個左半身,從腦部到腳部都是傷……傷得非常嚴重……左眼視力似乎受損……四十八小時危險期度過就沒有大礙……

暖冬呼吸一窒,差點無法呼吸,冷汗涔涔,她的手下意識緊緊握住魏長生,目光緊緊盯住溫少卿,“阿全呢?他不是一向負責爵爺的安危?”阿全駕車技術過硬,怎麼會讓轎車被攪拌車攔腰撞?!

“對!阿全呢?今天開車的不是他?”魏長春聽到暖冬提起阿全,表情跟著一變,連忙跟著追問。

有值班護士出來找負責人,“家屬過來簽字。”

溫少卿聽到後,示意他們等一下,然後他連忙走過去接洽。

孫皓也沒解釋為什麼不是爵家人出麵簽字而是溫少卿過去,暖冬雖然好奇,但是這節骨眼上沒有多餘的心力管這些,她聽到孫皓解釋,“阿全今天輪休,開車的是另外一位爵家老仆,爵家老仆當場死亡,秦……親娘啊,那場麵你們沒看到,一地血,我們看了監控錄像,我心跳差點瞬間停止。”

爵家老仆當場死亡?!

暖冬覺得她嚴重缺氧,缺氧到無法呼吸,頭暈腦脹,身體似乎負荷不了如此巨大的消息,她眼前一暗,身體晃了晃。

旁邊的魏長生眼疾手快摟住她,“皓子,先彆說了。”

孫皓連忙住嘴,爵家老太太趕過來聽到這消息時也是這幅體力不支,隨時都可能昏過去的樣子,女性的承受壓力明顯沒有他們男人強。

魏長生環顧四周,“我扶著小冬先去椅子上坐一會兒。”

“你們幾個,趕緊去把那邊的椅子搬來。”孫皓有眼力見,立刻揮手讓他的人把另一頭空著的長椅搬過來。

魏長生摟著暖冬坐下,孫皓又跑去找水,很快端著紙杯回來,魏長生接過來遞到暖冬嘴邊,哄她喝水,“小冬,喝點水墊一墊,待會兒我們去吃晚飯。”

暖冬嘴裡一片苦澀,嗓子早就發乾,這會看到白開水,身體本能發揮作用,她張嘴抿了幾口。她明白魏長生在幫她遮掩,讓孫皓以為她隻是因為沒吃晚飯,身體才會扛不住而暈厥。

“要不要再喝點?”

暖冬擺手表示不需要,她累得不想說話,靠在魏長生肩頭閉目養神。她怕一睜眼,眼淚就會掉下來。

孫皓接過魏長生遞回來的水杯,驚訝道“啊?你們晚飯也沒吃呢?”

魏長春手插口袋杵在邊上,一聽孫皓這句話當場拍了他一下,“接到你的電話,我們馬不停蹄趕過來,行李都沒來得及收拾,路上一口水都沒喝,哪還有心情吃飯?”

這會已經快要十點,走廊裡的人基本上都沒吃晚飯。

孫皓看了一圈眾人,向魏長生征詢,“長生哥,爵爺一時半會兒醒不來,四十八小時呢,我們乾等也著急,不如我讓人出去買點吃的分給大家,先墊一墊如何?”

魏長春率先同意,手捂住肚子,“肚子早就叫了,還是要吃點東西,不然漫漫長夜熬不住。”

暖冬的臉色蒼白,魏長生擔心她吃不下沒味的食物,他思忖幾秒開口,“我和長春白粥就行,你讓人給小冬打包一份雞湯餛飩。”

雞湯補氣,外公有交代過母親給小冬多煲滋補養氣湯。

孫皓點頭,“好,我這就去。”

魏長春還惦記著其餘事,他和魏長生打了聲招呼就離開這邊,走向另一頭那裡。溫少卿剛簽好字,看到他過去,給了他一個‘私聊’的眼神。

魏長春看到有一間空著的小房間,他抬腳向裡走去,等溫少卿跟進來,他問,“少卿,攪拌車司機呢?跑沒跑路?”

溫少卿掏出手機,他把手機調成靜音模式,自己沒有勇氣再看一遍,於是把手機遞給魏長春,“沒有,那人嚇得當場尿褲子,他不傻,知道自己撞的是名車,而且又在路口,監控那麼嚴密,他逃了也會插翅難飛。”

魏長春接過手機,視線剛放上去就被屏幕裡出現的畫麵嚇了一跳,重型攪拌車速度很快,路口都沒減速,爵爺的車根據信號燈提示前行,被撞上那瞬間車子都來不及右轉,瞬間被攔腰撞翻!幸虧車身結實沒有一撞兩斷!

魏長春額頭上直冒冷汗,連忙把手機還給溫少卿,他哆嗦著手,想找煙抽,“操!操!操!我需要靜靜。”

溫少卿對魏長春遇到震驚之事就連爆粗口已經習以為常,他從口袋裡掏出煙盒扔過去,他今晚也沒忍住抽了幾根,不抽幾口難以平複心緒。

牆上有禁煙標誌,有護士推門進來,看到他們手裡的煙,正要開口訓斥,倆人識相,立即離開小房間相攜步入樓梯間。

溫少卿把打火機遞給魏長春,“還有一件事,我沒敢在外和你們說。”

“什麼事?”魏長春點火,狠狠吸了一口,他把打火機順勢揣兜,估摸今夜需要這東西提神。

溫少卿目光掃向走廊外的右手邊,那裡也是一間重症病房,他的表情很平淡,說出來的話卻很勁爆,“秦芳菲也在車上,幸虧她當時護住了爵爺的腿,要不然這會雙腿骨折的就不是她而是爵爺了。”

“什麼?!”

魏長春被煙嗆了好幾口,他像聽天方夜譚似的,不可置信地看向溫少卿,“秦芳菲也在車上?!她為救爵爺雙腿骨折?!她就在隔壁重症病房?!”

溫少卿重重地點頭,露出比較凝重的表情,“具體過程不清楚,我們的人到現場時就看到秦芳菲趴在爵爺身上護著。”

魏長春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一時間無法消化這則額外的消息。

他和溫少卿都心裡有數,他們想到的不是秦芳菲‘救美’這件事,而是秦芳菲付出如此代價,接下來的大半年或許都無法拍戲,娛樂圈裡永遠少不了新人,女星一旦‘息影’半年以上,勢必會被觀眾忘記,她救了爵爺,這又幾乎相當於救命之恩,爵爺於情於理都不能棄她不顧。

良久,他想出一個點子,“爵爺還不知道秦芳菲雙腿骨折吧?”

溫少卿苦笑,“瞞不住,爵霖琳聽說爵爺和她表姐一起出事,眼巴巴地第一時間趕到醫院,而且她還早把秦芳菲的事告訴了老太太。”

“小娘皮!”魏長春飆了一句臟話,複又問道,“老太太怎麼說?”

“老太太心思也難猜,隻讓人去找最好的醫生醫治秦芳菲那雙腿,務必讓她恢複健康,能走能跳,倒沒做出其餘承諾。”

“唉,不管怎麼說,爵爺算是欠了秦芳菲這筆人情,夏草草去世的那一年,我至今都沒法忘記他的狀態,如今又……”魏長春上一刻在感慨往昔,下一刻眼睛一亮,“等等,秦芳菲為什麼會出現在爵爺的車上?那攪拌車到路口卻不減速,會不會是?”

溫少卿搖頭,直接用事實否定了他的猜測,“不會,秦芳菲即使再有心計,她也不敢拿她和爵爺的性命來賭博,攪拌車司機一個小時前才醒來,他已經被警方帶走問話,警局那裡得到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另外,我也讓人混進車輛管理所,去監督攪拌車檢驗情況,有沒有做手腳,這事瞞不住。”

“好,那就行,那我就等你這裡的消息。”

魏長春抬腳就要離開,溫少卿叫住他,“秦芳菲這事彆告訴五妹,我讓皓子也閉口不談,五妹與爵爺之間關係有點說不清道不明,如果讓她知曉秦芳菲在隔壁,我擔心她看都不看爵爺一眼就會走。”

魏長春愣住,顯然沒預料到溫少卿的這番話,他瞪大雙眼,“爵爺看上丫頭了?”

這麼長時間以來,他隻看出爵爺對暖冬還算照顧有加,並沒有表現出男女之間感興趣的那種態度。

溫少卿輕聲一歎,這事他原本不想說,可仔細回憶暖冬剛才的態度,他就心生怪異,暖冬的態度分明比爵霖琳還在乎爵爺,就像爵爺是她的至關重要的人一樣。

“不好說,我隻是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你彆說出去,你大哥肯定也有所察覺,要不然你生日那天,他也不會故意當著眾人的麵提出撤資,這是在變相告之爵爺,他不會同意暖冬與爵爺在一起。”

魏長春忽然覺得自己腦袋不夠用了,他比孫皓還聰明一些的,這會兒聽到溫少卿的這番話,他好像什麼都不懂了,“他們也沒在一起啊?暖冬在我談戀愛啊!啊,不對,我們在假裝戀愛啊,大夥都知道啊,哎呀,操!我糊塗了!”

“甭管糊塗還是不糊塗,記住我說的話就行,我可不想這節骨眼上徒生事端,爵爺若是清醒,估計也不願意讓五妹知道秦芳菲在。”

“好,我知道了,我不會說出去的。”

孫皓的人辦事效率很高,很快就把眾人遲來的晚飯準備好,大夥一開始沒心情吃,被他和溫少卿一勸,於是開始拆動一次性筷子用餐。

阿全立在重症病房門口對麵,眼也不眨地盯著那扇門,孫皓把飯盒遞過去,這小子看也不看。

孫皓哪能接受阿全的無視,他把飯盒丟給其他人,一把抓住阿全的衣襟,“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你現在這樣裝給誰看?我們大夥都沒怪你,今天這事就是意外,就算你在現場,那也於事無補,你——”

“皓子,少說兩句。”

溫少卿拍開孫皓的手,孫皓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氣鼓鼓地拿起一份飯盒走到魏長生那裡坐下。

魏長生在喂暖冬吃餛飩,他抽空看了一眼孫皓,“皓子,待會你早點回去休息,你姐那裡忙不過來,你多去幫幫她,這裡我和長春頂著,霖川會沒事的。”

孫皓撓了撓頭,無聲一笑,“我姐說我這幾天不用去她那實習,她說朋友有難時不幫忙就太沒情沒意,長生哥,我不累,倒是你們連續開車三小時趕過來,一定很累,你們和丫頭早點回去休息,明早再過來,到時候我把上午的探望名額留給你們。”

魏長生沒做聲,片刻,才回複,“到時再說。”

暖冬本來不想吃,聞到雞湯餛飩的味道,肚子裡的饞蟲就禁不住誘惑,一個個開始叫囂,時不時發出咕咕的聲音,讓她都不能隨意撒謊。魏長生很貼心,怕她噎著,沒敢讓她動手,他親自拿起勺子,一個接一個地送到她嘴邊。

過了會,她彆過頭,表示自己吃不下。

魏長生也沒強求她,收拾好飯盒丟在一邊,他自己囫圇吞棗解決完白粥,然後一起拿出去丟掉,回來時給她帶了一杯茶。

頭頂上的白熾燈在深夜看起來格外慘白,廊間有風吹過,冷颼颼的,明明是九月份的夏夜,正是褪去了酷熱,最佳涼爽時節,卻意外地讓人感覺到冷,那種滲入毛孔裡的冷。

夜間的醫院一直被傳說為是非之地,暖冬卻不怕,她自己本身就是一種特殊的存在,如果遇到同類,她說不定還能興起與對方交流一番。

“嗨,你來自哪裡?”

暖冬被自己的臆想給嚇到,無語地甩了甩頭,引來魏長生的注意。

他問她,“怎麼了?”

暖冬咬唇,沒看他,目光落在對麵牆上的宣傳照上,“哥,你相信這世上有鬼嗎?”

魏長生愣住,他以前是軍人,從小生活在‘科學是第一生產力’的標語下,他曾經堅持無神論,以為那些怪力亂神的傳說都是古時候的文人飯後無聊杜撰出來的東西。直到晴晴的失蹤,他陪同母親走訪名山大寺求神拜佛、占卜問卦,堅定的信念才漸漸改變。

“應了那句古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暖冬嗯了一聲,複又問他,“哥,既然你相信這世上存在超自然的東西,那麼你相不相信人死後,其靈魂會停留在世間?”

或許是環境影響,魏長生並沒有往深層次方麵聯想,他以為暖冬在感慨生命的無常,也或者是因為霖川這件事而觸發的感悟。

他輕輕一歎,“我也曾想過,如果晴晴真的已經去世,那麼她的靈魂應該回來看一看我們,電影中描述這些靈魂沒有實體,觸碰不了我們,但是他們能夠使物體移動或者拂動,我卻一直沒有等到這種怪異的事,我不知道該信還是不信。”

暖冬眨眼,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超越自然的真相說出去該怎樣讓人相信?彆人會以為她得了癔症,會以為她想故意攀附上魏家這棵大樹而有意編造謊言。即使她能說出有力的依據來證明,然而沒有證據,沒有強有力的證據表明她就是魏晴。

這年代做什麼都講究證據。

她若還是草草,起碼可以去做基因檢測,可她現在是暖冬,就算她把真相說出來,估摸也沒多少人會相信。她沒了兒時的記憶,隻有魏長生錢包裡的那張照片可以證明,她證明自己是魏晴,還得先告訴眾人一件事——她是借屍還魂的草草。

重症病房的門被人從裡麵打開,開門聲驚醒了等待的眾人,也驚喜了胡思亂想中的暖冬,她看過去,爵母穿著無菌服從裡麵出來。

老太太一出來,所有人都圍過去問長問短,暖冬不想見到爵母,稍微隱藏身形躲在魏長生身後。

“老夫人,爵爺的情況還好吧?”



最新小说: 火影:從截胡神威開始成神 從當酋長開始成神 官場:從世家子到封疆大吏 毒夜之殤:罪惡深淵 戀上冷豔女上司 精英第一班 薑秘書彆撩了,薄少跪求你上位 七零萌寶的鹹魚日常 死後才知,我是大佬心尖上的白月光 木之道體,完蛋,我被病人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