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霸也沒想到來到洛陽後,會交到吳匡這樣的重要人物做朋友。
因而沒有帶絲絹。
他派人去集市用重金買了兩匹蜀錦,也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絲絹。
等馬市結束之後,他讓李肅處理後續的事情,帶著典韋根據吳匡給的地址,登門拜訪。
吳匡早就打開大門,領著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在等了。看到張霸之後,滿臉笑容的迎了上來。
吳匡看到了典韋手中的蜀錦,有些驚訝,但想到張霸白日裡送馬的豪橫,卻也釋然了。隻得感慨張霸有錢又豪。
吳匡讓管家收了蜀錦,然後迎接張霸等人進來,來到了大堂坐下。
管家立刻上了酒菜。
酒過三巡,吳匡有些上頭,也是有感而發。放下酒杯對張霸說道“兄弟。你縱橫草原,又販五六百匹馬來到洛陽。”
“我真想跟著你,做賣馬的生意。”
張霸擺了擺手,說道“兄長嘲笑我。”
“是真心話,怎麼是嘲笑?”吳匡連忙說道。
張霸搖了搖頭,說道“我家寒門,所以不得已才賣馬。而兄長出身世族,怎麼能賣馬呢?”
“兄弟有所不知,我家是小世族,原本人脈就不廣。我呢又隻會舞槍弄棒,不善於交遊士人。目前隻能在洛陽廝混。彆說做官,生活也是清貧。”
吳匡歎氣搖頭道。
他說的清貧,當然是相對的。
張霸聞言也幫著感慨道“貧困的日子,著實是不好過啊。”
“是啊。”吳匡點頭道。
都是二人在說話,典韋仿佛鐵塔一樣坐著吃飯。
張霸忽然對吳匡說道“兄長啊。這走正經門路不行,不如走小路。幸進怎麼樣?”
“幸進?”吳匡愣了一下。
張霸笑著說道“皇後之兄何公,為侍中、將作大匠、河南尹,貴不可言。而他寒門屠戶出身,在朝廷根基淺薄。兄長是世族,又有武藝。如果投奔他,多半能獲得重用。”
“這!”
吳匡卻是遲疑了起來。他能與張霸交朋友,當然也不會看不起何進的出身。
但是正如張霸說的一樣。
這是幸進。
投靠何進這樣的人,目前的情況會被人輕視。
張霸知道結果,現在隻是點撥一下,見狀笑著說道“我隻是酒後之言,兄長不必在意。”
“來來來,喝酒,喝酒。”
“喝。”吳匡立刻放下了內心所有想法,暢快拿起酒杯與張霸、典韋喝酒。
張霸喝醉了,眾人就住在了吳匡家。
吳匡也喝醉了,但沒有爛醉,回到房間後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投靠何進?”
“或許還真是一條路。龍困淺灘,不能舒展身體。實在是恨啊。”
吳匡心中暗道。
次日一早。吳匡早早起床,讓人準備好了早飯。等張霸、典韋起了,三人一起吃了早飯。
吳匡親自出門,送張霸去馬市。
張霸想起來劉章這個人,拱手把昨天的事情告訴了吳匡。
吳匡聞言臉色凝重,說道“這個人心胸狹隘,睚眥必報。賢弟你要當心。”
“尤其是他與洛陽遊俠、惡少年有聯絡。”
“正麵的手段,賢弟你不必擔心。出了事兒來找我。”
“我怕他來暗的。”
“我明白了,多謝兄長。”張霸抱拳說道。
在吳匡的目視下,張霸、典韋等人一起往馬市而去。
他們來的時候,李肅已經開賣了。生意與昨天一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