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噗嗤。”
“啊啊!!!!”
箭矢冰冷無情,似疾風暴雨一般襲向了劉章等人。其餘人當場被射成刺蝟,慘叫聲響起又戛然而止。
劉章沒有被射死,隻是受了輕傷。
甲胄可太重要了。
典韋手不沾兵,自黑暗中走出,站到了劉章的麵前。
他說道“大道在前你不走,非要走羊腸小道。”
劉章的鐵甲上插著三支箭矢,疼痛刺激著他汗如雨下,麵色鐵青,他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心中冰涼。
最後又化作了狠辣。
“殺!!!!”他大吼了一聲,駕馭戰馬飛馳向前,用大槍刺向典韋。
典韋兩手空空,氣沉丹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劉章刺過來的大槍。
劉章人馬合一,竟頂不動典韋半分。
“你!!!!”劉章驚懼,不可思議的看著典韋。
典韋雙手一拉,便把劉章帶下了馬,伸手一撈便抓住了劉章的脖子扔在了地上。
“捆綁起來。”
典韋說道。
“是。”左右大聲應是,拿出了一根粗大的繩子把劉章綁好。其他人先補刀,然後帶走了屍體、兵器與戰馬。
典韋俘虜了劉章回到了大營。
大營內燈火通明,部曲兵正在往大車上搬運屍體,準備送去黃河扔了。
大帳內。
張霸跪坐在主位上,李肅、臧霸分彆坐在他的前方左右。
典韋押解劉章從外走了進來。
“張公。我把劉章帶回來了。”典韋彎腰行禮道。
“帶回來做什麼。擰了脖子,解了甲胄,扔去黃河便是了。”張霸說道。
“你敢?!!!!”早就被恐懼填埋的劉章,忽然撐住了一口氣,昂首挺胸,厲聲大叫道“我是漢室宗親,雲亭侯劉章。你敢殺我?”
李肅神色一動,抬頭看向張霸。
臧霸比李肅強多了,冷笑了一聲。
張霸幽幽說道“這你就不知了。我手下已經有漢室宗親的性命了。”
“多你一個不多。”
“再說。大漢朝四方叛亂,死的漢室宗親、列侯又不止十個。”
“加上你也不稀奇。”
“再見了。君侯。”
說罷他站了起來,走到了劉章的麵前,當著眾人的麵擰斷了劉章的脖子。
徒手。
“哢嚓”一聲。
劉章的臉上充滿了恐懼與震驚,頭已經軟綿綿的彎下。
他至死都想不到,張霸是這樣一個人。
殺過漢室宗親!!!
張霸收回了手,輕輕的拍了拍,打了一個哈欠,睡眼惺忪道“睡吧。”
“為這跳梁小醜折騰了一夜,其實不值得啊。”
說罷,他便轉身去了內帳。
典韋、李肅、臧霸看了看彼此。李肅深深看了一眼劉章的屍體,站了起來說道“我來負責。”
典韋、臧霸點了點頭也各自去睡了。
在李肅的組織下,張霸原本用來運送糧食的大車,裝滿了屍體,在部曲兵的護送下連夜離開了大營,走到了黃河邊上。
一車車的屍體,被扔入了黃河之中,沉入了滾滾波濤。
劉章要拿張霸的屍體喂魚,自個兒成了魚餌。
劉章之事,是張霸洛陽之行的了斷。
前路坦途。
張霸帶著新收下的小弟臧霸,先渡過黃河踏足了河東郡的土地,然後北上解縣。
終於在年前回到了解縣。
當天大雪紛飛,素雪蓋千裡。
車輪聲滾滾,馬蹄聲清脆。張霸騎著馬帶著隊伍回到了自己忠誠的張家塢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