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允的表情充滿了不屑，心裡頭直發笑。
這小子說什麼兩敗俱傷。是不是在說，他河東張家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能與汝南袁氏拚個兩敗俱傷？
袁允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聽到過這麼好笑的笑話。
不僅是袁允這麼覺得的。連甄逸、甄淵兄弟也都是這認為的，不由露出古怪之色。
張霸看出袁允的心思，隻是冷冷一笑，然後說道“第一。那袁平確實不是我殺的。甄公可以為我作證。”
“我願指天發誓，如果袁平是張公殺的。我願意斷子絕孫。”甄淵連忙抬起右手指向天空發誓道。
在現代人看來，發誓是個可以放屁的事情。
但是在這個普遍迷信的時代，發誓是神聖而且嚴肅的事情。
更彆說斷子絕孫這麼惡毒了。
袁允與張合等人聽到了甄淵的話之後，都是露出驚疑不定之色，看向張霸，莫非真不是他殺的？
如果不是。
那他們今天的行動，不是白費功夫？
張霸又說道“我知道你們輕視我。也根本不把我說的兩敗俱傷的話放在心上。”
“但有一件事情你們不知道。我與大儒陳留蔡公之女有婚書。我張家雖然是布衣之家，但我嶽父卻是名滿天下。”
說到這裡，張霸抬起雙手，然後握拳說道“我嶽父的聲望，我的武力。”
“你說我能不能與你們汝南袁氏拚個兩敗俱傷？”
說到這裡，張霸聲色俱厲。
這話當然是吹牛皮。哪怕是蔡邕的聲望，張霸的武力加起來，也是不能與汝南袁氏兩敗俱傷的。
但會讓袁氏很頭疼。
這就是張霸要與張合、顏良比試的原因。
秀一秀肌肉。
讓汝南袁氏知難而退。
隻有親自領教過了，才知道對手的強悍。
“嘶！！！！”袁允、甄逸、甄淵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看向張霸的表情就像見了鬼一樣。
袁允更是失聲道“可是陳留蔡伯喈？”
張霸微微頷首。
看到張霸的動作後，袁允、甄逸、甄淵都是再一次倒吸了一口涼氣，嘴唇發乾。
蔡邕竟然把女兒嫁給河東一布衣？
這就像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一樣不可思議。
但既然張霸說出來了，那這件事情就不可能有虛假。
假的真不了，一打聽就露餡了。
“張霸竟然是蔡邕的女婿？！！！這麼強悍的一個河東武夫。蔡邕在盤算著什麼？”
袁允的腦袋裡就像是有十萬隻蚊子在盤旋，頭疼的厲害。
總之無論蔡邕在盤算著什麼，張霸這件事情隻能到此為止了。
汝南袁氏雖然樹大根深，但是月滿則虧。現在朝政不穩，要是出現問題，這艘大船也有可能翻船的。
不可樹敵太多。
甄逸、甄淵兄弟互相看了看彼此，都覺得不可思議。
雖說他們對張霸友善，但也不可能把自己姐妹嫁給張霸。
大族貴女，豈能嫁給寒門匹夫？
但是蔡邕卻就是這麼做了
為什麼？
“原來是蔡公賢婿，真是誤會，誤會。是我袁允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之處，還請張公見諒。”
袁允坐不住，連忙翻身下馬道歉道。
“確實是誤會，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張霸淡淡點頭，然後招呼眾人道“走。”
說罷，他駕馭強虎原路返回。甄逸、甄淵、關羽等人連忙調轉馬頭，調遣兵馬跟隨張霸而去。
“該死。他竟然是蔡邕的女婿。”袁允的臉色極為難看。
該死。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但是結局隻有一個。
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