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霸一直在蔡邕的莊園內訓練蔡家的部曲。
沒有打攪到任何人。
但是蔡廣卻是如鯁在喉。這日蔡廣與朋友喝酒,喝的半醉回來。
蔡夫人迎了出來,但嫌棄他一身酒味,便讓侍女上前照顧蔡廣。
蔡廣取下了冠,解開了外袍,坐在主位上吐著酒氣,罵道“蔡邕,真是老糊塗。”
“我本與河東衛家談好了。現在河東衛家這麼富貴,與衛家聯姻豈不是美事?”
“卻偏要把女兒嫁給什麼河東武夫。哼。”
蔡夫人無可奈何,這件事情蔡廣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但女兒是人家的,嫁給誰與你有什麼關係?
“哎。”她搖了搖頭,讓侍女照顧蔡廣,自己起身走了。
蔡廣喝的半醉,在侍女的伺候下洗漱後上床睡覺了。
睡的還很香甜。
莊園外。
夜空中點綴著星辰,偶爾有夜梟的聲音響起。這似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黑夜。
忽然。有三個黑衣蒙麵人輕手輕腳的爬進了蔡廣的莊園,並且準確無誤的迅速的找到了蔡廣的臥房。
房門沒有關。三人立刻推門進入,然後關上。
蔡廣睡的死沉,連床前多了三個人都不知道。其中一個黑衣人取出一把匕首,忽然出手捂住了蔡廣的口鼻,然後一手匕首落下。
蔡廣瞪大了眼睛,還沒完全睡醒。忽然脖子一涼,血頓時呲的老高。
出手的黑衣人非常有經驗,躲開了噴出的血液。手仍然死死的捂著蔡廣的口鼻,直到蔡廣瞪大了眼睛,死了為止。
“哼。”黑衣人冷哼了一聲,把匕首插回鞘內,對同伴使了一個眼色,怎麼來的怎麼走了。
很快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蔡廣莊園的寧靜保持到了早上,直到一個侍女端著洗漱用品進入了臥房,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啊!!!!”
上午。
張霸正在蔡家莊園附近訓練部曲,操練聲震耳欲聾,殺氣直衝雲霄。
張霸的臉上露出滿意之色,漸漸精銳了。
忽然,有一人策馬飛奔而至,進入了蔡家莊園。過了一會兒,蔡邕神色匆匆的上了輦車,離開了莊園。
沒有理會就在附近的張霸。
張霸心中一動,淡淡一笑,然後繼續若無其事的操練蔡家部曲。
直到傍晚,蔡邕才乘坐輦車回來了。他把張霸、蔡琰叫到了大堂坐下。
他沉聲說道“昨晚上有人闖入了蔡廣的家中,殺了人離開了。”
“現在我們已經報官,官府會追查。但是這種事情,恐怕會石沉大海。”
說到這裡,蔡邕搖了搖頭。雖然蔡廣因為張霸的事情與他鬨的很不愉快。
但到底是同族兄弟,他的心裡頭不好受。
“啊?!!!!”蔡琰瞪大了眼睛,然後抬起小手捂著自己的嘴,十分驚恐。
死人對她這種貴女來說,未免有些太刺激了。
更何況死的人,還是她的同族叔父。
張霸沒有表現出悲傷,但卻露出凝重之色,對蔡邕說道“嶽父大人。現在這世道越來越亂了。我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否則就可能被盜賊或流民殺死。”
“小婿訓練的部曲,已經不錯。也任命了一個可靠的都伯。之後我會安排蔡家的防禦。你們出行的護衛。”
“請嶽父大人信任這個都伯,給予他們更好的待遇。”
“隻有對待部曲好,部曲才會保護主人。”
張霸說的太平道的事情,暫且放在一邊。而眼前的事情,卻是蔡邕親眼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