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霸?”陰平眯起了眼睛,這封信的內容,他不看也知道了。
張霸已經釋放出消息,需要糧食。
雖然他很感激張霸平定了南陽郡,穩住了局勢,保證了陰家的財產。
如果任由黃巾肆虐,他的財富可能十不存一。
但感激歸感激,要錢糧是沒有的。
“嗯。”陰平嗯了一聲,伸手接過了小匣子,揮手讓管家下去了,打開匣子一看,果然是要錢糧的書信。
寫的很誠懇,但還是沒有。
對貪財的人來說,有什麼能比出血更痛苦呢?
陰平把匣子放下,不打算出錢糧,也不打算去宛城見張霸。
“哎。我的錢糧啊。”陰平把絲絹塞了回去放在案幾上,然後撿起竹簡,看著上邊的財產損失情況,繼續肉痛。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
“兄長。我聽說張侯來信了。寫了什麼?”一個好聽的女聲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後,陰平的臉上露出警覺之色。立刻要把小匣子藏好。
但是女子已經走進來了。
這女子生的十分美麗,體態婀娜,肌膚雪白。
是個非常有韻味的美婦。
不是彆人,正是陰平的親妹妹。
陰姿。
如果張霸在這裡的話,可能會覺得眼熟。因為她就是被黃巾抓住,並被迫成為張曼成小妾的婦人之一。
當時張霸好好對待了這些女人,並派人送回了家。
當時自我介紹。陰姿省略了許多,隻是自稱是出身新野陰氏。而沒有提是堂秋侯陰平的妹妹。
許多人也是如此。
畢竟被張曼成劫掠走,被迫服侍張曼成,並不是一個很光彩的事情。
總之,張霸對她們有恩。
彆人她不知道,但她對張霸是十分感激的。聽說張霸來信了,她就過來看看。
“沒什麼。就是一些寒暄的話,畢竟我們陰氏是南陽有頭有臉的大族。他這個新上任的南陽郡守,當然要跟我們好好處處。”
陰平隨口胡謅道。
他說的倒也沒錯。因為帝鄉,又權貴眾多,南陽郡守這個官職其實不好做。
每一任南陽郡守,都要與當地的大族打好關係。
也都很難乾長。
雖然妹妹比他小了十歲,但他很怕她。
對她的性格脾氣更清楚,如果讓她知道了信的內容,他就要大出血了。
這可不行。
陰平很了解陰姿。
陰姿也很了解陰平。她露出狐疑之色,然後沉聲說道“兄長。把你的手給我看看。”
“為什麼?”陰平強笑了一聲,因為他的雙手握著小匣子,藏在背後。
陰姿眼眸一瞪,露出些許“霸氣”。
陰平歎了一口氣,一臉絕望的把小匣子拿了出來。陰姿伸手接過匣子取出絲絹看完了。
她立刻知道了陰平為什麼要藏起匣子,抬頭問道“兄長要怎麼做?”
陰平耷拉著腦袋坐下,歎道“黃巾肆虐南陽,我們家損失慘重。糧食我們都不夠吃的。”
“錢也沒有。”
“你是不打算去宛城了?”陰姿眯起了眼眸,顯露出些許殺氣。
“不去。”陰平遲疑了一下後,點頭說道。
“真的不去?”陰姿的聲音稍稍拔高了一些。
“去,去。”陰平嚇得一哆嗦,連忙說道。
“不僅要去,還得出錢出力。兄長你出麵召集族人,多聚集錢糧一並帶去。”
陰姿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歎了一口氣,對陰平說道“兄長。父母在世的時候,就讓你多聽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