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張霸來到洛陽的人,其他都可以自謀官路。隻有糜竺、諸葛珪、張紘不行。
諸葛珪最無能,所以住在張霸府邸附近。
張霸閒養著他,發放俸祿。
培養他兩個兒子成才。
諸葛珪很感激張霸。
張紘做雜交水稻。
糜竺常住的府邸,就在他開的西域酒肆的附近。糜竺雖然沒有官路,但在商路上卻是大鱷。
府邸非常大,部曲、女婢等眾多,衣服蜀錦,生活過的比一般權貴都好。
雖然他不斷的往西域酒肆大撒錢,但是財產反而增長了。
有錢人的錢,是真的能生錢的。
張霸的使者到達糜竺府邸的時候。糜竺正在大堂內與五個商人交談。
兩個是徐州東海人,兩個是徐州廣陵人,一個是徐州彭城人。
雖然糜竺手眼通天,但是基本盤還是在徐州。
管家神色凝重的從外闖了進來,走到糜竺身旁,附耳說了幾句。糜竺臉色大變,對五個商人告罪一聲,然後起身離開了大堂。
過了不久後,糜竺回來。
他按劍大踏步的走到了主位上坐下,抬頭目視徐州的商人們,說道“諸位。雖然來到洛陽之後,我就不怎麼與中牟侯聯絡了。”
“但我確實是中牟侯的人。”
“現在我有一場潑天買賣,你們敢不敢做?”
糜竺是張霸的人,是公開的秘密。
在場商人並不驚訝,但身為商人,對潑天買賣很感興趣。
“什麼潑天買賣?”廣陵商人好奇問道,頓了頓後,他又說道“如果是中牟侯的買賣,那我虧本也乾。”
張霸在廣陵的那幾年,恩德比海還要深。
如果張霸要做什麼買賣,一聲令下,在洛陽的廣陵人能都能湊出幾百個來。
“洗耳恭聽。”其他商人說道。
“我得到消息。張讓等人在宮中殺了大將軍何進。中牟侯讓我發兵奪了城門。”
“接引兵馬入城。”
“諸位。這是一場真正的巨變。我們這樣的商人,一輩子也參與不得。”
“我不知道你們是個什麼心情。我是如飲甘露。”
糜竺說到這裡,臉色通紅,然後站起,說道“諸位。我這就要走了,為中牟侯衝鋒陷陣。”
“你們隻有一點時間考慮。”
說罷,他站了起來,厲聲大叫道“來人,為我披甲。聚斂在我西域酒肆內白吃白喝的洛陽遊俠,是他們拿命還了。”
“不過,他們也應該很樂意。因為率領他們的是中牟侯,天下第一的大將。”
“是。”管家也熱血沸騰,大聲應是,轉身下去了。
在場商人驚愕,然後震驚,最後木然。何進就這樣死了?
所謂奇貨可居。
冒險是商人的天性,隻要有百分之一千的利潤,很多商人都願意冒著全家被殺的風險。
把腦袋提在褲腰帶上闖。
而現在就是一場潑天富貴。
張霸的名望在產生作用。
“我加入。”
“我願隨中牟侯。”
商人們隻猶豫了片刻,便下定了決心,紛紛加入。隨即,糜竺讓他們回去準備部曲人手。
現在天下大亂,能往來徐州與洛陽的大商人,手中都是有兵的。
糜竺、糜芳兄弟身披重甲,帶著部曲家將,迅速的到達了西域酒肆。
消息已經傳開,在場遊俠們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