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地成神!
漆黑的夜晚,寂靜陰森,外麵的風陰冷的嚎叫著,時不時可以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兩個黑影掠過窗頭,可外麵寂靜的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夜晚的風不徹骨卻很大,半開的窗戶在風的吹刮下發出詭異的聲音,床上的最後一絲餘溫被吹散,仿佛這間屋子剛才並沒有人,一切隻是夜晚的錯覺。
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天空並非純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無垠的深藍,一直伸向遠處,幽幽的神秘感在擴散,蔓延,直至恐懼吞沒了這片靜默的土地。
夜,靜靜地,靜的隻能聽到呼呼的風聲和柳枝摩擦的聲音。
屋內現在空無一人,沒有人發現淩飛消失,就連長老院也未曾發現什麼。似乎黑影也未曾出現過一般。
……
墨家庭院。
此刻正站有十名仆人,手中都拿著火把,將這片院落照亮。
仆人身前,正站有一個黑衣少年,若非借著火光,少年仿佛已經和黑暗融為了一體,看著這張熟悉的麵孔,正是墨振天,在其身旁有個中年男子,也正是其父墨熊陽。
一個鐵架之上綁著一個白衣少年,正是失蹤的淩飛。
此刻,隻見淩飛白衫破爛,滿身的血跡,原本烏黑的頭發極其的淩亂,俊美的相貌顯得十分猙獰,深黑的眸子狠狠地盯著麵前的墨熊陽父子,如同猛獸一般,恨不得瞬間將其撕成碎片。
墨振天站淩飛麵前,抬手用力的捏著淩飛下巴,道“淩少爺,都已經這般模樣了,怎麼還這麼不受人待見,嗯?”
淩飛狼狽一笑,道“你說我是該憐憫你還是該嘲笑你?除了會這些偷雞摸狗之事你又有什麼本事,你真可憐。”
墨振天聞言一怒,當即散發著光芒的手掌朝淩飛胸膛印下,一口鮮血自其嘴裡噴出,氣息十分虛空,漸漸昏迷過去。
墨振天命令道“給我取盆涼水過來。”
不長時間,仆人端來一盆清澈的涼水,墨振天順勢接過,轉眼之間便將冰冷的涼水潑到淩飛身上。受到外界因素,昏迷的淩飛當即醒來,被綁在鐵架上,無力的放棄內心處僅存的抵抗,因為他知道已經沒有生的希望,此刻,若是將鐵架拿走,淩飛便會直接倒在地上,支持他還能蘇醒的隻是堅強的意念罷了。
一股狂風襲來,遮擋住眾人視線,當狂風停止,院中多出兩道人影,都被一身寬大的黑袍完全包裹。連相貌都無法看清。
其中一人笑道“桀桀,墨熊陽,你確定他就是淩家天資最高之人嗎?你可要想清楚錯了的後果。”
墨熊陽不敢遲疑,當即答道“大人,小老以身家性命擔保,此人絕對是淩族最看重的人。”話音中還帶著一些驚怕,仔細看去,身影居然有些顫抖,若非親眼所見,誰又能知道堂堂墨家家主竟還有這副嘴臉呢?
淩飛笑了,淡淡的笑了兩聲,似有些感慨般的搖了搖頭,嘲諷道“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墨家家主啊,真是令人不敢相信。”
墨熊陽聞言一陣憤怒,若非這兩尊瘟神在場,老夫定叫你生不如死。當然,墨熊陽也沒真敢說出來的。
黑影對其同伴說道“垚政,你看是該怎麼處理,畢竟上麵安排下來的。”
垚政陰森一笑,做了個抹脖子的舉動。
這人點頭道“也好,以防意外,就這樣吧。”說著便朝淩飛走去,欲做殺手。
一旁墨振天臉色變幻不定,從兩人之間的對話就可以聽出其中的定有貓膩。沉默許久,這才沉思道“兩位大人,我有一個辦法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囬熵,你決定吧,我先走了,記得彆讓自己後悔。”垚政對其簡單道了一句話,便閃身離去。
叫做囬熵的人微楞片刻,道“什麼辦法,且說來聽聽。”
墨振天嘿嘿笑道“淩飛本是淩族天資絕佳之輩,長老院曾說過淩飛三年便可進入元者階彆,若是將他經脈儘廢,這可比讓他死強太多了。”
垚政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沉聲道“如此倒也和計劃不衝突,也罷,就如你所願。”
快步臨近淩飛身旁,手中帶動著一股黑色能量朝淩飛雙臂間強行注入,這股能量如同兩條小魚般的全身遊走,將其體內眾多經脈儘數破壞掉,一種慘不忍睹的神情在淩飛麵上顯露出來,發出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叫聲。
整整半個時辰,淩飛承受著這種痛苦才漸漸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