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兄五行缺德!
這天夜裡。
許天明在陽台上吃著他自己做的煎餅果子,望著蒼茫的夜色感慨了一句。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七天眨眼就過去了。”
胡有斐站在他的身後,仰頭看著漫天的繁星,沉默良久後輕聲歎道。
“是啊,真快啊。”
五行山每年隻開放七天。
每年的這七天,都讓胡有斐有一種白駒過隙的感覺。
畢竟歡樂的時光,是很短暫的。
胡有斐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三年前這個叫許天明的年輕人出現在了她的生命裡,在她百無聊賴的日子裡綻放出了絢爛的煙火,給她帶來了百年來都沒有體會到的俗世樂趣。
這些快樂雖然很簡單,但也足夠讓她記憶深刻。
讓她在之後孤獨的時光裡不再那麼孤獨。
三年裡的每一天早上,她都會下意識地去看五行山的山路,想著那個曾經揮手說“下次再見”的少年會不會來。
三年裡的每一天,她都會玩那些被他評價一般的遊戲,自己和自己對戰,想來下次見麵好贏過他。
三年裡的每一天,她其實都無比想念他,想他再次出現在自己的生命裡。
哪怕,還是短短的七天也好。
在之後的那兩次五行山開放的時候,許天明沒有來,其實胡有斐是挺失落的,她以為他已經把自己忘了。
歎年華一瞬,人今千裡,夢沉書遠
時光隻解催人老,求得淺歡風日好
再傷心的事,她早就學會埋在心裡,不和任何人說起,百年來都是如此
好在少年再次出現在了這裡,她心生歡喜。
可如今他即將再次離去,而自己也還深陷魔教的陰謀中,無法脫身。
其實胡有斐很希望自己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沒什麼修為,沒什麼天賦,那樣就可以離開這裡,離開這座五行山牢籠,去外麵的大千世界看看。
但那隻是幻想。
她是魔教老祖,胡有斐。
身懷玄女血脈,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大補血肉,這世界根本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除非她能掙開這牢籠!除非她將無比強大!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幾天前,許天明找機會向胡有斐提出請求,讓她幫忙清理一下體內的魔氣。
這事對於彆人來說或許有點困難,但對於魔仙來說簡直小菜一碟,就花了兩天時間,她就幫助許天明將體內的魔氣清理的乾乾淨淨。
“我對人體的構造非常了解。”用胡有斐的話來說是這樣的。
所以許天明現在已經可以返回宗門了。
“終於可以離開魔教的地盤了。”許天明感慨了一下,回想自己這趟劫淵之行,其實也是玩的蠻開心的。
當了一回牛頭人,說起來要不是掌門從中作梗,不讓他拿令牌,他是絕對不可能去牛掌門夫人的,他這也是被逼無奈。
但是話又說回來,掌門夫人真的挺好玩的,就是和許天明玩多玩嗨了,現在有點鬆了,許天明也有點膩了不過既然令牌都到手了,許天明也希望掌門夫婦倆的夜生活能繼續和睦,不受影響。
‘難怪曹操這麼喜歡牛彆人老婆,是真的爽啊’許天明對於人妻曹有了新的認識。
至於在五行山的這幾天。
許天明還是玩的蠻開心的。
就是前幾天玩三國殺的時候,有一局胡有斐是主公,許天明是反賊。
就因為許天明砍了胡有斐一刀,結果就被他的六個下家追著打結果是在第一輪就被淘汰出局了。
“我隊友呢?”彼時許天明發出了這樣的疑惑。
那些個男弟子眼神躲躲閃閃,都不敢回答。
許天明一臉無語,明白這些人是害怕胡有斐的淫威,就算是玩遊戲都不敢忤逆胡有斐。
但他們這樣玩就沒意思,胡有斐當場就送了這群人飛機票一張
其餘時間麼,許天明就陪著胡有斐玩,什麼大富翁、搓麻將、鬥地主她想玩什麼,許天明就陪她玩什麼。
人手不夠就下去抓幾個徒子徒孫上來。
下的好的,胡有斐賞他們一些價值不菲的法器丹藥;下不好的,依然是直接飛機票一張。
“說起來,魔教的人還等著對你下手呢,你一個人在山上,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吧?”許天明想起這檔子事,不由有些擔憂地問道。
見許天明關心自己,胡有斐也是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無妨,之前便說過了,等過了這陣子,我就能恢複些實力,他們就拿我沒辦法。”
“嗯”許天明撓了撓頭,還有有些擔心。
畢竟他離開五行山後,就不可能再次踏入其中了,若是胡有斐真的遭到那些歹人的黑手,那他就算想幫忙都幫不上了
‘算了,之後問問魔尊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救她出來吧。’
許天明想了一會,發現目前也沒什麼好辦法,也隻能作罷。
就在這時候。
許天明忽然發現掛在腰間的玉牌,顏色忽然黯淡了一些。
他知道,這是求學問道的時間快到了。
“說起來,今年五行山的令牌好像長得不太一樣啊。”許天明嘀咕了一句。
“嗯,哪不一樣?”胡有斐問道。
他摘下令牌給胡有斐看了一下“喏,你看,以前都是綠色的,今年是紅色的。”
紅色的?
胡有斐眼神一凝,用神識對著這枚看上去十分尋常的紅色令牌掃了一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當她的神識一掃而過的時候,令牌裡曾經短暫地出現了一縷極其微弱的煞氣,但下一刻就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幸虧胡有斐的神識強大,否則根本不可能發現它的存在
“或許隻是翠玉的材料用完了罷。”胡有斐移開視線,不以為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