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學術帝!
孟欣和杜雲非回到了研究所之後,就開始著手寫論文。而杜雲非則在一旁給她指導。
寫了一會兒,孟欣有些累了,就提議出去走一走。
於是兩個人就逛到了信息樓後麵的涼亭裡。四月的天氣,晚風習習,吹動附近的竹林婆娑作響。孟欣和杜雲非並肩而坐,相互依偎著,於靜謐得夜色中,傾聽蟲鳴鳥唱。
靜默許久,孟欣想起一事來,於是問杜雲非“你覺得譚師兄怎麼樣啊?”
杜雲非愣了一下,“還好吧。”想了想,他又補充道“不過我跟他也不熟,對他也並不怎麼了解。”
孟欣就不說話了,兩個人沉默著,不約而同地想起了譚啟瑜這個人。孟欣對譚啟瑜的印象還不錯,畢竟先前受了他的幫助而且又收了他不少禮物,怎麼看都覺得這個人其實是很不錯的。但是對於杜雲非而言,他下意識地有些排斥與譚啟瑜深交,其實不隻是對於譚啟瑜,杜雲非在交際上,總是不大熱情的,如果今天不是有孟青山在場,而譚啟瑜又過於熱情,他大概是不怎麼想要與譚啟瑜有什麼交流的。
他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感覺,也並不是因為討厭譚啟瑜。隻是覺得,這些不必要的交際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意義。
坐了一會兒,孟欣又說道“魏銘好像不喜歡譚師兄,說他為人十分的狡詐。是個小人。可是我並沒有看出來。”
杜雲非不知道該如何接話,這種背地裡議論彆人的事情,他是不大樂意去做的,因此他不作聲。繼續聽著孟欣說話。
“說到魏銘,我就又想起了季師姐,現在她也不常來研究所了,我都不怎麼見到她了。”孟欣說著就開始歎氣“以前我和師姐關係那麼好,還說要認她做姐姐,可是現在她都不肯同我說話了。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吧,你也不要因為這件事煩心了。”杜雲非拍了拍孟欣的脊背,說道“她現在應該還在調整自己,等她調整好了,應該也就沒事了。”
孟欣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也不知道,魏銘和季師姐的關係怎麼樣了。”
“應該……還好吧。”杜雲非淡淡地說道。然後他抬頭去看遠處重疊的樹影,黑暗中,有個人影踉踉蹌蹌地往涼亭走了過來。杜雲非皺起眉頭,然後護著孟欣站了起來。
“是有人過來了?”孟欣也看到了那個黑影,隻不過讓她十分奇怪的是,那個黑影走路的姿勢十分滑稽,東倒西歪好像個不倒翁似的。
“我們走吧,我看那是個喝醉的人。”杜雲非緊緊攬住了孟欣,然後小心翼翼地打算從那個人旁邊繞過去。
與那個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借著涼亭外的燈光,孟欣這才看見,那個喝醉的人不是彆人,正是魏銘。
順著孟欣的目光,杜雲非也瞥見了魏銘,說實話,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狀態的魏銘,簡直可以用爛醉如泥來形容他。
“魏銘?!”孟欣衝著魏銘脫口叫出聲來。
她的聲音驚動了魏銘,他佝僂著身子,兩手扶在欄杆上,扭頭看了一眼孟欣。緊接著他目光又轉移到了杜雲非身上,接著他就盯著杜雲非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孟欣上前一步,摁住了魏銘的肩膀。
“我來。”杜雲非皺眉,把孟欣拉到了一邊去,然後扶住了搖搖欲墜的魏銘。
孟欣愣了一下,隻聽杜雲非說道“他喝醉了,腦子昏著呢,你離遠一點。”
原來是擔心她會被誤傷……孟欣心裡一暖,然後笑嘻嘻地說道“沒事兒,我跟他熟……”
然而不等她說完,杜雲非就不容置疑地說道“說了讓你躲遠一點。”
這一下孟欣被他唬住了,也不敢胡來了。手足無措地站在一邊,看著杜雲非把魏銘扶到石凳上坐下。
“怎麼喝了這麼多酒啊……”看著醉成一灘爛泥的魏銘,孟欣納悶極了“難不成也是畢業論文寫不完,所以借酒澆愁?”
“我看不是。”杜雲非頭也不抬地說道。然後他就用力把魏銘的兩條胳膊扶到石桌上放下,於是魏銘就順勢趴在了石桌上。
“他會不會著涼啊?這個桌子挺冷的吧?”孟欣看著魏銘身上薄薄的t恤,不免有一點擔心。
不料杜雲非臉色又拉下來“他自己都不擔心自己,你就彆替他瞎操心了。”
“啊?!”孟欣不明所以,“還不是因為他是我的好朋友麼。我總不能這麼沒良心吧。”
“這不乾你的事。”杜雲非抬頭,不大高興地看了孟欣一眼,“給他家裡人打電話,讓他家人來接他回去。”
“彆……”魏銘忽然說話了,雖然聲音極為微弱,但是也能聽出來是使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出來的。
“原來還不是很醉。”杜雲非皺了皺眉頭,“那你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