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傳奇戰士!
蕭戰本想著軍士能為他做主,豈料還未開口,那軍士便將他的話堵了回去,甚至還倒打一耙。
蕭戰不服氣地質問道“我明明已經停手了,是他窮追不舍。”
“狗屁!還敢狡辯,老子看得清清楚楚,豈容你胡說八道。”
黃苟當然不會放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得理不饒人”道“就是,你問問大家,當時是誰不依不饒的。”
不知誰先起了一句“狗東西乾的”,後麵的人也跟著這麼喊。
黃苟聽得眼皮直跳,明知道他們指的是誰,但他總有一種不可言喻的代入感,不爽道“大人,他不僅對大人您的話熟視無睹,還仗勢欺人,打傷我的兄弟。”
黃苟噗通一聲單膝跪在地上,狡黠的眼珠子裡硬是擠出一滴眼淚,但也隻是一滴,“哽咽”道“請大人為我們做主。”
後麵的小弟一看大哥都跪下了,立馬有樣學樣,異口同聲地跪道“請大人為我們做主。”
程瓊就一個小小的伍長,什麼時候享受過這種一呼百應的滋味,得意地笑容綻放在他那菊花似的大臉上,渾身上下無不散發著“老子就是天”的氣息。
這人得意啊,就容易忘形,上到王公貴族,下到販夫走卒,無不如此。
程瓊親切地拍著黃苟的肩膀,傲然道“放心,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打你們,就是不給我程瓊麵子。誰傷了我的麵子,我就讓他後悔一輩子。”
黃苟最忌諱的便就是這個狗字,程瓊或許是無意的,但他卻不這樣認為。“壞人老子做,卻隻能拿零頭,你他娘的空手套白狼,還裝模作樣的。”
聽著程瓊和黃苟默契的對白,蕭戰心中閃過一絲明悟。“原來是蛇鼠一窩,沆瀣一氣。”
程瓊見所有人都沉默不語,以為他們被自己的威嚴所折服,更是嘚瑟,居高臨下地對著蕭戰說道“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可說?”
“我無話可說。”
“我就知道你想強詞……”程瓊話都說了一半,突然戛然而止,就像拉了一半的屎拉不出來又收不回去。“你……你怎麼能無話可說?”
蕭戰白了他一眼,像看白癡一樣,“對牛彈琴,圖費口舌。”
程瓊羞怒,“你竟敢辱罵於我?”
既然話已經說開了,蕭戰也不再隱忍,步步逼近道“你辜負皇恩,中飽私囊,是為不忠;蠅營狗苟,欺良壓善,是為不義,似你這種不忠不義之徒,罵你又如何?”
程瓊被他氣得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半天喘不上一口好氣,乾脆抽出腰上的馬鞭,就要像他撻來。
老孫頭為他焦急,蕭戰卻不慌不滿道“你不能打我。”
程瓊咬牙切齒“為什麼?”
“因為我要為百夫長大人整理賬目,打了我,誤了百夫長大人的大事,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程瓊卻是不信“小娘養的,你以為老子會聽你信口開河。”
蕭戰渾不咧地將雙手伸出去“你有種就試試。”
“……”
見蕭戰有恃無恐的樣子,程瓊遲疑了。耽誤百夫長大事的責任,他擔不起。
黃苟卻是不依了,死皮賴臉的爬到程瓊腳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抹掉“大人,他不僅打了我的兄弟,還想搶我們的活計。”
黃苟是條聰明的狗,他知道程瓊最好的是麵子,最喜歡的是銀子,隻要抓住了他的這兩條命脈,程瓊他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大人,您看,這麼密集的鐵礦坑,有了它,我們就發財了。”
還真是。
程瓊兩眼放光,他一眼見瞧出這塊礦坑的大概產量,而且開采難度極小,隻要開采得當,很快就可以賺一大筆銀子。
蕭戰掃興地提醒道“這是孫爺爺發現的。”
黃苟當即就反駁道“胡說,這是崔虎發現的,不信你問問大家。”
周圍要麼是他的人,要麼就膽子小,不敢說實話,自然附和者多,反對者寥寥。
蕭戰冷冷一笑“那我孫爺爺的傷,你如何解釋?”
黃苟理所當然地回應道“自然是摔的。”
程瓊也裝模作樣地仔細瞧了幾眼,故作深沉道“恩,應該是摔的。”
嗬嗬,蕭戰嘲弄道“所以我才說是對牛彈琴,圖費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