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傳奇戰士!
蕭戰不知道這招真實的名字叫什麼,但他將它稱為群狼嘯月是最貼切。
瞬息數十次的槍影就像在月圓之夜站在懸崖峭壁上咆哮的狼群,那輪圓月就這樣高高掛在天空,不管狼群在哪裡都可以找到它。
而盛天的眼睛就像那無處躲藏的明月,一道道槍擊將要點在上麵。
但是狼群也會在月亮被烏雲遮蔽的時候無所適從。
“鏘!”
一枚碩大的銅錘,似飛火流星一般將赫爾巴旗連人帶槍砸了出去。
虯韌!
正是虯韌在危機關頭擲出銅錘救了蕭戰一命。他和五個荒人百夫長周旋了快一個時辰了,終於破陣而出。而且是用最暴力的方法破的陣,五個荒人硬生生被他砸成了肉泥。
赫爾巴旗正是看到了這一幕,才想速將蕭戰殺死,然後敢去救援,可惜還是慢了一步。
赫爾巴旗被虯韌砸飛出去,蕭戰肯定不會放過這個絕好的機會,雙腳一蹬,像一隻箭一樣飛了出去,如追星趕月般搶在赫爾巴旗落地之前,飛快捅出一刀。
“噗嗤。”
是刀入身體的聲音。
赫爾巴旗中刀了。
蕭戰得勢不饒人,勢要將之前的憋屈發泄出來,赫爾巴旗往下掉,他就反其道而行之,在他身上劃拉出一道半人長的口子,幾乎覆蓋了赫爾巴旗整個上半身。
受此重創,還未落地,赫爾巴旗就發出一聲慘叫,掩蓋住落地的那聲悶響。
“哇。”
赫爾巴旗嘴裡不停地吐著鮮血,手中的長槍早已不知掉在了何處,雙手無力地捂著肚子。他的肚子破了,露出裡麵新鮮的臟腑,和大腸小腸。
蕭戰的那一刀實在太狠,赫爾巴旗已經再無活命之幸,即使用了蕭戰的金瘡藥也不行。最殘忍的是,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生命在流逝,卻無可奈何。那種對未來最無力的掌控感,是所有人都難以忍受的。
蕭戰深刻吸取赫爾巴旗的教訓,根本不跟他廢話,第一刀剁下他的腦袋,第二刀插進他的心臟,將裡麵那顆尚在跳動心臟取了出來。
“叮……恭喜玩家殺死荒人千夫長,獲得300經驗值。”
“叮……恭喜玩家拾得2枚金幣,金項鏈,中型金瘡藥(2)。”
蕭戰如此作為,不是因為他與赫爾巴旗有深仇大恨。而是因為在北荒皇庭,死並不是最可怕的事情,在他們的風俗信仰中,死後是可以回歸長生天的。
死隻是換一個地方活而已。
但長生天不接受無心之人。
所以在北荒皇庭最殘忍的酷刑不是千刀萬剮,淩遲處死,而是挖心。
而在戰場上,如果有敵人敢挖掉荒人的心臟,那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麵。而赫爾巴旗是赫爾大部落的主要繼承人之一,他的心臟被挖,不僅目前的荒人會瘋狂,甚至整個北荒都會震怒。
但蕭戰管不了這麼多了,什麼都是虛的,度過眼前的難關才是最現實的事情。
他在礦坑鋪下了火油乾草,如果赫爾巴旗還活著,他肯定會看穿蕭戰的把戲。就算赫爾巴旗死了,其他的百夫長也會在最短的時間接管過軍隊,一樣是徒勞。隻有激起荒人最大的憤怒,讓他們失去理智,才可以完成這個計劃。
這就是所謂的這個計劃需要的是敵人的血,更是自己的血。在戰場上,有什麼比鮮血還能夠激起一個人的憤怒的呢?
當赫爾巴旗的心臟被握在手中的時候,蕭戰感覺有一萬雙眼睛盯在自己身上。
雖然沒有真的一萬雙,但論殺氣,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個荒人百夫長被一個流犯偷襲了一刀,砍在了後腦上。
被卡住了。
那荒人百夫長轉過滿是血液的腦袋,就這樣死死看住他,眼中沒有一絲生氣,而那把菜刀還生在荒人頭上。那流犯似見了魔鬼一般,顫顫巍巍地撒下雙手,踉蹌著連退幾步。忽然情緒崩潰,哇哇大叫著逃跑。
荒人百夫長沒有殺他,而是一把將頭上的菜頭取下,奮力扔在地上,雙手朝天一捧,像是端著一樣至高無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