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傳奇戰士!
蕭戰乾脆利落的解決掉嚴端,所有人都長噓一口氣。大家的關係雖然談不上友善,但能不見血就是好事兒。
嚴端雖然為人傲氣了一點,但是沒什麼壞心思,也從不欺淩若弱小,不然賈永富也不敢在他麵前說三道四的。而蕭戰,他們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蕭戰給他們的印象也應該不算差。
相貌端正,眼睛眉毛雖然略帶淩厲,但總體而言,是一個看上去就比較正氣的人。而且他歲數不大,讓人覺得他應該比較好相處。
此時的氣氛談不上和諧,不過比之前的劍拔弩張好多了。眼見太陽便要下山了,蕭戰拍拍手問道“平時你們都是什麼時候吃飯。”
賈永富猛地一拍額頭,懊惱道“遭了,因為……恩,忘了飯點了。”
賈永富的原話應該是“就是因為你耽誤,所以害得我們忘記飯點了”,但是攝於蕭戰的地位和實力,不得不將牆頭草的風範發揮到極致。
其餘四人中除了郭桓外,倒都沒什麼反應,畢竟少吃一頓又不會死。再說就夥房那群人做的飯,隻能說吃不死人罷了。少吃少受罪。
隻有郭桓,食量比較大,幾乎每頓都沒有吃飽,這偶爾遇上錯過飯點的時候,真是生不如死啊。
蕭戰當然不會讓自己上任的第一天就出現問題,又問“這裡有沒有小灶?”他還不信就許海的作風,會和一幫兵油子同甘共苦。
“肯定有的。”賈永富斬釘截鐵地說道,仿佛跟誰有莫大的仇恨似的,“那幫當官的,怎麼可能吃那樣的豬食。不過那都是有錢或者有權的人,才吃的起的。”
蕭戰“哦”了一聲,從懷裡揣出十枚銀幣,遞給王大虎,說道“我既不是有權的人,也不是有錢人,但好歹也是你們的頭兒,今天請你們吃頓好的。”
“你去弄點好酒好肉過來,大家慶祝一下。”
王大虎一愣,指著自己說道“我?”
“就是你。”
王大虎哼哼唧唧地說道“我不會。
“我說你會,你就會。”
賈永富忽然湊到跟前來,搓著手笑嘻嘻地說道“他膽子小,要不我去吧。”王大虎連連點頭“對對對,讓他去吧。”
蕭戰果斷地拒絕,一定要王大虎親自去,其他人都不行。
王大虎這種症狀在二十一世紀,其實是一種常見的自閉症。通常是因為自己某方麵的缺陷,長期不願意或者畏懼與人交流造成的。所以王大虎越是不情願,蕭戰越是要強迫他。
蕭戰態度堅決,王大虎縱是有百般埋怨,也得聽命行事。待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蕭戰忽然想起了什麼,又道“酒就算了,軍中忌酒,我們應當以身作則。而且喝酒傷身,所以還是不喝為妙。”
王大虎自然無所謂,蕭戰卻聽得嚴端小聲地嘀咕道“切,不喝酒,算什麼大丈夫。”
蕭戰聽到了,但能說什麼?
他什麼都不能說,隻能假裝沒聽到。畢竟這一杯就醉,醉後撒酒瘋的習慣實在羞於啟齒。
“咳咳……”蕭戰乾咳兩聲掩飾一下尷尬,閒來無事,便和田方亮聊一聊他的家事。畢竟四十多歲了,還是一個小兵的,可不常見。
田方亮也沒有什麼可遮掩的,老老實實地告訴蕭戰他是泰昌七年從的軍,至今應該已經十九年了。
按理來說是經曆過十三年前那場北方大戰的,如果真是這樣,現在怎麼也混到百夫長了。可是他卻在那場戰爭中當了逃兵,戰後他沒有遠遁他鄉,而是主動回到鎮北軍請求處置。所以沒有被處死,隻是被打發到了飛鳥渡,但是永不擢升,也不準探親,更不準退伍。
蕭戰沒問他原因,因為沒有必要。過去了就讓他過去吧,何必徒添煩惱。
不知不覺,蕭戰和田方亮聊了個把時辰,月亮都已經升到山腰了,卻還不見王大虎回來,蕭戰便道“賈永富,你去看看,王大虎怎麼去這麼久還沒回來。”
“哦。”賈永富沒有搶到之前那個肥差,有氣無力地應和道“估計快了吧。”
蕭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賈永富立馬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奔了出去。
不一會兒,賈永富大喘著粗氣,火急火燎地趕了回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王小狗被……被三隊那群王八羔子給打了。”
“什麼!”嚴端彈地而起,一臉不忿之氣地瞪著賈永富。
蕭戰臉上的殺氣也是一閃而過,嘴上卻不慌不忙的說道“彆急,你先說說三隊的人為何要打王大虎。”蕭戰最後三個字說的抑揚頓挫,給賈永富傳達的意思非常清楚。
嚴端焦急地說道“管他什麼關係,敢打我們的人,先弄死他再說。”
蕭戰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嚴端便羞紅了臉不再言語,而後示意賈永富快點說。
賈永富聽得蕭戰的意思,趕緊給王大虎改了名,一五一十地說著。
原來王大虎以前便是三隊的人,隻不過後來被人給趕到了十隊罷了,所以這瓜葛是由來已久。而今天恰恰是蕭戰讓王小虎去取些吃食來,遇到了三隊中常常欺負他的人。那幫人見王大虎手中的食盒,就想占為己有,王大虎自然不肯,結果……結果還不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