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女漢!
眼瞅著水箭突至禦獸麵門,馬上就要來個親密接觸了,那禦獸卻不躲不閃,隻目光一晃,輕描淡寫地將水箭行進方向給改成了左右分開。
潘陶吃了一驚,這一下不知是小師弟的手筆還是禦獸的實力了,若是前者,那麼小師弟的駕馭力該有多強,潛力又有多大?這實在是不敢想象。
禦獸將程青曼穩穩放到自己背上,帶著情緒又看向潘陶,分出幾根觸手糾結成一張床的形狀伸了過去。
“我上去?”潘陶一愣,怎麼對我這麼好,難道它是母的,看上我了?
禦獸毫不掩飾地鄙視了他一眼,齜牙咧嘴地將床又向前伸了伸,鄙夷地用視線提醒潘陶,它是讓他把淩曉曉放上去。
潘陶尷尬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把小師弟以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放了上去,待禦獸將小師弟安置好,他才坐上它的背去,不料一根觸手將他扯了下來,甩到了觸手織成的床上,看意思是讓他照顧淩曉曉。
潘陶隻得乖乖呆在小師弟身邊,其實血早已止住,又有兩位長老丹藥護住心脈,小師弟除了臉色蒼白昏迷不醒也並無大礙,真不知要照顧什麼。仔細想了想,以這禦獸遠超自己的飛行速度來看,它飛起來時風一定非常大,小師弟有傷在身,實在不可受寒。
這麼一想,潘陶立即運轉功法將整個床包裹起來,禦獸果然露出安心神色,振翅向天宗方向飛去,速度之快,令潘陶根本看不清地上之景,唯一可以看到的就是東方地平線上的一抹白。
與此同時,北川城內,羅錦程像隻無主小狗似的蹲在於宅門前,一點大家公子的貴氣也無,活像淩曉曉初來乍到的乞丐樣子,那般可憐,不過現在大街上一個行人也沒有,就算是有也不一定有人敢給他扔錢。
一名小廝抱著披風站在一旁,聲音有些嘶啞地勸道:“少爺,天亮前是最冷的,您就是非要在這等,也把這披風披上吧,不然老爺知道了,小人肯定要被教訓的,您就體諒體諒小人吧!”
羅錦程看都不看他一眼,皺著眉頭道:“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說了讓你穿上,本少爺練過的體格哪有那麼容易生病!你快彆煩我了。”
那小廝跺了下腳,礙於少爺吩咐又不敢去敲門,自己心裡暗暗嘀咕,少爺既然怕擾了於家老爺休息,何苦天還沒亮就溜到於宅門口蹲著?這一大早的來了,又不進去,少爺到底是著急還是不著急?那小廝搖搖頭,主子的心思,哪是下人亂猜的,遂立在一邊不再言語。
過了片刻,羅錦程突然站起來,自語道:“回來了!”轉身幾個點地就沒了蹤影,獨留小廝在原地愁眉苦臉。
於思哲剛剛潛到後門附近,就被身側突然出現的一股勁風嚇了一跳,向後退了一步,定睛一看,原來是羅錦程,忙拉了一把把他拉住。
身形還未停穩,羅錦程便問道:“如何?”
於思哲拍拍他,壓低聲音戲謔道:“不問我怎麼現在才回來,倒沒頭沒腦地問我如何,什麼如何?”
“什麼時候你還有心思玩笑,”羅錦程把他的手扯下來,焦躁道,“自然是淩子被刺一事,南宮家怎麼說?”
“不出所料,南宮家族是無辜的。”於思哲麵色微微一沉,“不過這一問倒問出了旁的事來,我們進去說。悄悄的啊,我爹不知道我一夜未回。”
兩人一縱身便躍進了於宅內。可憐的小廝才剛追到側門處,特務對暗號似的小聲喚了一聲“少爺”,自然無人應聲,他又做賊般小心翼翼地向後找去。
進到於思哲房內,羅錦程一愣,他房內丫鬟下人竟都沒有半個,隻有他們兩個活物。
“原以為於老爺子會把你牢牢看住,沒想到你身邊一個眼線都沒有,難怪你能夜不歸宿。”雖然這麼感慨著,羅錦程還是條件反射地將門窗都關緊,欲蓋彌彰得好像提醒彆人這間屋子裡不一般一樣。
“丫環下人是我不要的,何況像這種明顯的,我爹也不屑於用,眼線都在看不到的地方呢。不過這麼多年我也早已摸清了。”於思哲手指一彈,風自動把門窗打開了幾扇,做的好似他剛剛起床一般。
羅錦程撇撇嘴,這於思哲真是什麼時候都不忘鞏固修行,難怪他是四大公子之首。回歸正題問道:“你剛剛說打聽到了旁的事,是什麼事?”
“曼……南宮家二小姐出走了,”於思哲坐到羅錦程身旁,麵色不再平靜優雅,“已經有一天多了,派人找過也沒消息。這是昨晚向南宮老先生問來的,曼曼她留下了一封信,說是上天宗求師去了。”
羅錦程眉毛一挑,戲謔道:“真是個癡情的女子,你老丈人有沒有托付你找到她?”
“什麼老丈人,不要亂說話!”於思哲目光閃爍,斟了一杯隔夜茶一口灌了下去,“曼曼她從沒離過家,這次又是孤身一人上路,以她的水平不一定護得了自己,若是碰上什麼普通小毛賊還好,就怕是……”
羅錦程趕忙安撫他道:“思哲你也彆著急,天宗二位長老就在此地,曼姑娘她可能是來這裡尋長老來了,她腳程不及你,又要躲著自家的人,慢些也是情理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