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是凜冬,但是深山老林也難免有餓醒的猛獸,把這堆流民放在山口當人肉柵欄,剛好!
流民麵麵相覷,不明所以,隻好又依偎著停下來站在原地不敢走。
薑豐年卻察覺到官差頭子的意圖,眼神閃過一絲複雜和不忍。
官差頭子把幾個官差招呼進山洞後,就吩咐中年男子,“女的留守,男的都去砍些枯草木柴,把洞裡給我墊厚一點,再生上火。”
他麵色得意洋洋,隻覺得今天運氣不錯,傍晚時分遇到了這麼群流民,不僅可以拿來當人肉柵欄,還可以當奴隸使喚。
流民們看著將黑的天,忍不住交頭接耳的騷動了一陣,最後中年男人還是無奈的帶著七八個男人準備進山。
“官爺,我們趕了一路,一口吃的都沒沾,請你放我和村民一起進山砍柴,順便給我家人找點東西回來墊肚子,可行?”
看著餓的身形不穩的侄子和家人,葉永禮忍不住上前和官差頭子商議。
官差頭子怎麼可能讓他們填飽肚子,“不行,你是犯人,萬一逃跑了我難逃其咎。”
“那你就派個人跟著我,總行了吧?”
“不行,我兄弟們也都累了,想吃東西,就在我們眼皮子跟前找,找得到就吃,找不到就餓著。”
“你不會是存心想餓死我們吧?”
葉永禮三兩句下來就摸清了官差的意圖,直言不諱的問道。
走向深林的流民們聽到這個聲音,驚的頓住了步子,扭頭望向葉家人。
這群犯人怎麼這麼膽大,竟然敢和官差老爺這樣說話!
官差頭子目光銳利的望向葉永禮,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葉永禮迎頭對峙,目光也是一片冷凜。
兩人之間暗湧的廝殺讓整個空氣都凝結了,流民們嚇的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良久後,官差頭子才收回眼神,用刀柄指向薑豐年,“半個時辰你要是不回來,我就先殺了她,然後每隔一炷香殺你一個家人”
他的話還沒落音,葉永禮抱著甜寶轉身就走,“半個時辰足矣!”
“如果我回來看到我的家人掉了一根頭發,那咱們就同歸於儘,血祭這座山!”
走了一截,葉永禮又遠遠的補充道。
流民們見狀,紛紛跟上了葉永禮,可葉永禮身形輕快,片刻就隱沒在了山林裡不見了。
腳底生風的奔躍出了好一截,葉永禮在一棵四五人粗的大樹背後停下來,然後側身觀察了好一番環境後,才把騎在脖子上的甜寶抱了下來,然後齜牙咧嘴的揉了揉被小奶團揪疼的頭皮。
甜寶腳一落地,就軟綿綿的跌坐到了地上,小手卻興奮的直揮舞,“飛!飛!”
三舅父飛的好快!
好想再飛一次!
雙手抱頭揉的葉永禮聞言一怔,趕緊把甜寶從雪地裡抱站好,然後單膝半蹲望著小奶團咧開了一口白牙,“甜寶喜歡飛?”
甜寶看著冒著傻氣的三舅父,心裡趕緊搖頭,小腦瓜卻不爭氣的點了點頭,“好玩!”
“好,隻要甜寶喜歡,三舅父一會再帶著你飛回去!”
葉永禮激動的熱淚盈眶。
走了一路,總算是找到了哄小強牛的突破口了,太不容易了。
“甜寶,你那有野雞嗎?或者野兔子?”
時間緊迫,葉永禮言歸正傳,臉不紅心不跳的啃起了小奶團。
甜寶一臉懵,“野雞?是啥?”
隨後大眼睛亮了亮,“兔兔,有!”
話才說完,雪地上就出現了幾隻灰毛兔,蹦蹦躂躂的準備逃。
葉永禮來不及驚詫,飛身上去揪住了幾隻兔子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