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弱婦幼個個都不怕事,一家八口初來乍到,氣勢竟壓住了一個村的人。
瘦影眼神探究的落到葉家人當中最小的身影上。
能在瘋老頭的迷藥下安然無恙的,她還是第一個。
剛才襲擊村婦的禿鷹,來的也甚是蹊蹺。
這個小孩,有些古怪在身上。
常年冰封的唇角勾起一抹興趣,隨後,瘦影幾個縱躍消失在房舍群中。
薑豐年的話讓村人心裡紛紛一緊,特彆是三角眼婦人,下意識的抹了抹額頭沁出來的冷汗。
經曆了劉家門口的這一場混戰,她很清楚眼前這個官老太太定是能說到做到的。
“我們家初來就和劉家交惡,難免讓人心情緊繃了些,我的話可能說的有些重,但大家也不要擔心,我們葉家不是不講理的家戶,不會和劉家一樣仗著自己有幾分武力就胡亂欺負人。”
“既來之則安之,眼下我們背井離鄉沒有親朋,對黃沙村也一知半解,以後還要仰仗大家夥的幫襯,大家有什麼需要搭手幫忙的地方,也儘管同我們家開口,能幫上的我們絕不推辭。”
給村人亮完耳朵,薑豐年語氣緩和了些,“眼下就有需要大家幫忙解惑的地方。”
“剛剛我們一路尋找房子準備落腳,本來想在村尾最後一個房子安頓,可那裡明明無人居住,卻還上了鎖,不知道是哪位鄉鄰臨時用來做了糧倉,還請這位鄉鄰出來把鎖開了,好讓我們可以進去收拾一番安家落戶。”
“若鄉鄰是因為糧食無處存放才占了房子,暫時放在我們家保管也是可以的。”
不管是誰,占著房子不住就不是正理,老太太話裡既認定了自己一家是非住進這個房子不可,也給村人們留足了麵子。
她的話落音,村人們就麵麵相覷交頭接耳了一番,一個年近六十的老漢猶疑的看了一眼劉家,才開口道,“大妹子,那家被劉家占了,不止那間屋,自從他們家搬進來後把村裡所有的空屋都占了,放話說凡是以後再有新搬進來的,就得花一兩銀子買屋子。”
“對啊對啊,我就是劉家後頭搬進來的,但我們哪裡有銀子啊,所以隻好答應給劉家翻五年的地作為償還。”
“我們也是,得給他們漿洗縫補做家務還銀子。”
“我也是!”
老漢的話一說完,好幾個村人都意味不滿的開口抱怨道。
葉家人互相交換眼神,滿是震驚。
劉家這是把整個黃沙村都當成了自家的私人宅院,企圖把黃沙村的村民都馴化成自己家的下人。
這是想當土皇帝啊!
葉永禮握了握拳,再揍劉家兄弟一頓的想法蠢蠢欲動。
練武是為了強身健體外帶保護家人,如果有餘力行俠仗義那就是功德無量了。
可這劉家兄弟仗著一點三腳貓功夫就霸淩鄉裡,真是給練武之人丟人現眼!
“原來如此,若是劉家占了,那倒好辦了。”
薑豐年朝老者點頭道謝,“謝謝老大哥替我家解惑。”
說完她望向葉永禮,“老三,去,想法子讓劉家人把我們房子的鑰匙交出來。”
村人們又是一陣麵麵相覷,換做他們任何一家占了屋子,葉家隻要開口可能也就把房子騰出來了,可依著劉家人霸道的德行,是絕對不會輕易把鑰匙拿出來的,怎麼這個老太太反而還鬆了口氣的樣子?
葉永禮正愁手拳發癢無處解,聽了母親的吩咐,立刻大步流星的跨到劉家老大身邊,俯身揪著他的衣領提起來一截,冷冷逼問,“村尾最後一家的房子鑰匙在哪?趕緊取出來,否則我不介意再揍你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