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埋怨的望向馬秀珍,這不是節外生枝嘛!
馬秀珍也懊惱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剁下來。
“是這樣的,我聽我娘說村裡隻有劉家有水井,並且利用水源把大家夥都牽製的死死的,我們正是不願意被劉家牽製,所以才想著自己挖井,但是我娘說,大家都是一個村的鄉親,挖井的事可以給大家夥提一提,如果有人願意和我們家一起挖井,以後就可以無償在我們井裡取水用水。”
葉永忠不動聲色的把娘的說了出來,“大家夥有想要擺脫劉家桎梏的,儘管在我這裡報上名字,我們一起出力挖井,以後就可以毫無束縛的用水了。”
他不知,他的一番話在村民心裡丟下了不可置信的炸雷。
一起挖井,一起用水?
有這樣的好事?
馬秀珍眼底閃爍著希望望向葉永忠,“葉、葉家老大,你說的話當真?隻要我們出了力氣,以後就可以免費取水用,不收錢?”
“當然!”
葉永忠回答的乾脆利落,在村人灼灼的目光下,麵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虛閃爍,可見其坦然真誠。
“葉家老大,既然你把話說道這份上,我可就直說了,不好聽你也多擔待些。”
“嬸子,有什麼話你儘管說。”
“你也知道,劉家的井都是我們挖出來的,當時可是足足挖了半月才滲出水來,你們和劉家產生了這麼大的過節,一旦我們答應去你家挖井,那可就是挑明和劉家對著乾了,以後恐怕就算我們想記賬買水,他們都不會再讓我們取水用了。
萬一這十天半月甚至幾個月,我們都挖不出來水,以後我們喝什麼用什麼?”
馬秀珍忍不住期望著葉家和劉家為人有所不同,如果花十幾天功夫真能替全家莽一個出頭之日,她很想試一試。
可一旦答應後就會接踵而至的危險和困難,也讓她忐忑難安。
村人們連連點頭,馬秀珍說的也是他們顧慮的問題。
力氣他們有的是,可就是不敢拿全家的生計和安全冒險。
葉永忠微微蹙眉,“秀珍嬸子,你想的很周全,這些問題來的路上我也都想過了,首先咱們村已經有了兩口井的成功先例,說明咱們地底下肯定是有水源的,所以大家不用擔心,肯定能挖出井水來。”
“至於這段時間的用水問題,會由我們葉家撐頭去劉家取水再均分給大家夥,諒他們不敢不給我們,也不敢記賬。”
村民們一陣騷動,麵色都浮現出激動。
“要是真能這樣,那、那倒是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
“是啊,要是真能挖出一口井來,咱們、咱們就不用給老劉家乾活了。”
暗黑不透光的日子,因為葉家的突然闖入,被撕裂了一道口子,所有人都感覺看到了希望的光。
“嗬嗬!”
一個席地而坐,嘴巴叼著枯枝的年輕村漢輕嗤,“大家夥還是彆高興的太早了,就算葉家挖出的井會無償給我們用水,也不影響劉家繼續奴役我們,這壓根不是一口井能解決的問題。”
“和葉家保持距離,我們至少還能維持現狀活著,可要是咱們真去幫葉家挖井,那就是打劉家的臉,劉家不敢拿葉家人怎麼樣,但是拿咱們開刀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