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白罡生的討厭,還有點不要臉,但不得不說眼下他的趁熱打鐵有幾分助攻的意味,實在讓人心頭大快。
若真有一萬兩銀子充作軍餉,加上先前葉家送去的和地裡種下的洋芋收成,三軍將士這個冬天就不用餓肚子了。
想到這裡,弘遠看向徐太守。
徐太守一陣慌亂,“將軍,這契約是假的啊,我真的隻收了他五千兩銀子啊……”
“白紙黑字,手印官印俱全,你還想抵賴?”
弘遠暫時放下和白罡的不愉快,專心定徐太守的罪。
“將軍,那、那做不得數啊,是白罡趁我吃醉了酒,偷用了我的官印偽造的啊!”
“白罡,你個陰險小人,為富不仁的奸商!”
徐太守心中大駭,恨不得長出百張嘴,五十張用來解釋,五十張用來謾罵白罡。
見徐太守頃刻之間就從虎視眈眈的惡獸,變成了戰戰兢兢的小羊羔子,葉家人隻覺得心中暢快,對弘遠生出許多佩服。
對外殺得了敵人,對內懲得了奸佞,保護神這個美譽名副其實!
他們自然也能看得出白老爺確實有幾分趁火打劫的意味,但是這樣的打劫,非但不讓人討厭,反而讓人拍手叫好。
把這徐太守的家底掏空了才好,讓這些貪官也好好嘗一嘗被強權搜刮的滋味。
“不管你說什麼,這契約上的官印做不得假,即使是這位白老爺偷了你的官印私自蓋印上去的,那也是你看護失職之罪!”
弘遠才不理會徐太守如何辯駁,死死的將他釘在了罪板上,然後淩厲望向管家,“你!”
管家一個哆嗦,呼的跪趴下來,“將、將軍饒命啊!我等是為大人效命逼不得已啊……”
徐太守!!!
他怎麼找了這麼個慫貨當管家!
才一個字,就嚇成了叛徒。
“你現在立刻回去,將太守的官印符牌一應取來。”
弘遠吩咐完管家,又望向官差,“徐太守以官欺民,私自買賣流放村落,收受巨額賄賂,罪證確鑿!”
“你們立刻將他押解回府禁足在房裡,沒有我的允許不得讓他踏出半步!”
官差們齊齊望向官差頭目,等他決斷。
官差頭目隻猶豫了一瞬,就抱拳站了出來,“是,將軍!”
按理說他們歸屬於太守管轄,將軍無權直接命令他們,可將軍是南遼郡最位高權重的人,徐太守都畏懼他至此,他又有什麼膽魄違抗將軍令。
官差頭目一表明態度,立刻有官差上前把徐太守押解桎梏。
“放肆!簡直是放肆!你們該奉命於我!豈能聽命他人!我回去就奪了你們的差事……唔……”
徐太守又怕又氣,不敢拿弘遠怎麼樣,隻能跳腳威脅官差,卻被官差頭目直接用帕子塞住了嘴巴。
弘遠目露讚賞,“你們把心放到肚子裡,隻要你們把徐太守看牢了,我保你們差職穩妥。”
“白老爺,你派人跟著管家,到了太守府,直接讓他取足銀子就是,若有誰敢違抗命令,本將直接讓他到軍營裡當苦役雜軍,到獵德村墾荒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