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遠心裡的複雜情緒,被這般暖人心的奶團子一下子洗滌的乾乾淨淨。
甜寶對封紫君這個師父都如此喜愛,何況自己?
“好了甜寶,師父的臉都被你口水泡臭啦!”
封紫君又是好笑又是無奈,想推開又不敢使勁。
奶團子笑鬨不依,“師父要親親的,寶沒親夠師父吖——”
“甜寶,你光親師父一個人,那姥姥呢?”
見差不多,老太太趕緊出言解救封紫君。
果不其然,奶團子見姥姥開口總算鬆開了封紫君,噠噠跑過去抱住了姥姥獻上口水親親。
葉家其他人也‘不甘示弱’,紛紛討要親親。
一時間屋裡笑鬨聲一片,幸福仿佛要衝破茅草屋頂一般。
房間裡的冷霜心口癢酥酥的,有種想翻身起來到外麵和他們一起吃飯笑鬨的衝動。
這個想法冒出來的時候,她嚇了一跳,腦子裡一陣天人交戰。
以前碰到這種熱鬨團圓的場麵,可是會躲的遠遠的,現在竟強烈的希望能成為外麵那群人中的一員。
葉家就像一塊磁石,不僅讓自己蠢蠢欲動,連白老爺這塊冷冰冰的鐵石也自發的被吸引靠近。
想到這裡,冷霜閉上了眼睛,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自己這樣的德行,世上恐怕無人喜歡,葉家這樣待她,不過是因為她救了葉家兩條人命而已,溫柔刀果然可怕,這兩日被葉家老小善待,竟讓她生出了不該有的臆想。
待傷好的差不多,她要趕緊離開才是。
吃完飯,封紫君片刻不留的回家研製生肌膏,葉家其他人也各司其職忙活去了。
弘遠傷好的差不多,力氣也恢複了七八成,葉家也沒什麼事情讓他乾,除了陪奶團子,他就泡在廚房,或劈柴或挑水,總之搶著乾活。
葉家人雖心疼不讓,可拗也拗不過,搶也搶不過,隻能由他。
眼下白罡正抱著甜寶,教她如何使用哨子,弘遠撈不到閨女,隻好尋摸活計去了。
奶團子本來就是早慧懂事的,方才的激動散儘,這番用心的把乾爹爹的話都牢牢記住了。
這哨子隻有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才能吹,隻要吹響哨子,就有人會追著哨聲來救寶,但是不能和剛才一樣亂吹著玩。
雖然奶團子心癢嘴也癢,但是也從乾爹爹嚴肅鄭重的麵色中覺察出事情的重要性,一臉認真的點頭答應了。
白罡將哨子的掛繩縮短到適合甜寶佩戴的長短,牢牢的給她戴到了脖子上,並囑咐她無論怎麼樣,這個哨子都不可取下來,奶團子知道乾爹爹是為了自己好,自然是連連點頭。
這廂教好甜寶,葉家人那頭也收拾停當了,白罡和老太太招呼過後,就牽著奶團子去隔壁的彆院轉悠,雙胞胎尾巴似的跟在妹妹身側甩不掉。
老太太和兩個兒子要如常到地裡頭墾荒的,弘遠眼巴巴的看著奶團子和白罡走了,家中實在無活計可乾,他和老太太商議過後,決定趁機回軍營一趟。
奶團子眼下有乾爹爹陪著,隻要他趕著天黑回來,應該不會發現自己離開。
他畢竟是邊疆守將,本該以三軍和邊疆為重,卻因為家事耽擱了好些日,眼下也該現身讓三軍安心,再則撫慰一下受傷的兄弟們。
老太太幾人離開,蘇玉蓮就端著針線簍子和布匹鑽進了房間。
“冷霜,你躺好彆亂動,我要量一下你的身量,好替你做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