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村人直視地麵的眼神閃爍著,“昨晚我們一共挖了近千斤,我們三人隻搬了三袋回來,剩下的就藏在離黃沙村洋芋田不遠的丘陵背後。”
聽到洋芋數量,呂良偉眼底亮了亮,不過很快就掩下去了,“趕緊帶幾個人再跑一趟,把剩下的都搬回來。”
三個人匍匐在地,沒有回應。
呂良偉眼底閃過一抹危險,“怎麼?出去見了一遭世麵,膽子就變大了?”
隨後他就看到三個村民的身子開始瑟瑟發抖,麵上浮上輕蔑和得意,“竟然敢對我的話無動於衷”
“村長,奴想獻計!”
年輕村人的額頭已經挨到了地麵,低到了塵埃,“請村長給奴搏一搏的機會,若奴獻計有方,還請村長許奴和奴的家人團聚。”
呂良偉和身邊的幾個兒子對視一眼,饒有趣味的盯著年輕村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再他們看來,這些人就像砧板上的肉,他們想怎麼割就怎麼割,可現在有塊肉竟然敢對他們提條件!
就好比在說,如果我比較好吃,還請你少吃我兩口!
哈哈,簡直是可笑。
呂良偉的大兒子呂元虎,一腳便將年輕村人踹翻在地上,緊跟著他兩個兄弟也上前,對著年輕人拳打腳踢起來。
直到年輕村人嘴角滲血,幾個人才得意收手。
另外兩個村民見狀直接嚇尿了一地,渾身抖如篩糠,生怕被殃及。
“柳承欽,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為什麼被貶到這了?”
呂良偉上前踩住了年輕村人的臉,腳下碾壓了兩下,“不該說的就彆說,不該奢想的就彆奢想,否則眼下你遭受的,絕對不是最慘最痛的。”
眼神嫌棄的看了眼兩個村民身下的黃漬,“記住了,在古井村,你們就是螻蟻,腦子裡隻能裝兩件事,聽話乾活,吃一口飽飯,其他的,想也不要想!”
“否則,我有一百種方式讓你們認清現實!”
柳承欽疼的幾欲昏厥,他仿佛聽到了自己顴骨斷裂的聲音。
可憂心大於身痛。
家中隻有他一個勞動力,自己若因傷乾不了活,懷孕的妻子和年邁的老母親可否還能撈到一口飽飯
“說吧,若你後頭的話順耳有用,我可以考慮讓你家人吃兩日飽飯。”
呂良偉終於鬆開了腳,用睥睨螻蟻的眼神看著柳承欽。
同時間,他的幾個兒子將另外兩個村民拎起來,抹布一般擦乾了地上的黃漬,嫌棄的拖到了屋子外頭。
兩個村民渾身臟汙一片,卻不敢走,扔在哪裡,便跪在了哪裡。
柳承欽忍著劇痛翻身,重新跪好,咽下口中的血沫子,一字一句道,“回村長,奴察覺葉家已經發現端倪,昨晚我們雖挑撿著挖了一畝多地,但他們若到地裡查看的仔細些,立馬就能察覺洋芋被偷。”
“我們暴露事小,隻怕他們會有所防範,立刻將所有的洋芋收上來,那最後村長也隻能得到這千斤洋芋。”
“奴是認為,黃沙村有百畝洋芋地,村長派我們蟄伏一場,卻隻能偷得他們千斤洋芋,有些可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