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朱管事麵上的笑更真切了些。
“咦?”
老太太摸索了一圈,眉頭輕皺了起來,“明明揣在懷裡的呀!”
然後神色便有些著急慌亂,滿身上的找,最後又快步到奶團子身邊,把奶團子身上也摸索了一圈。
朱管事麵上的笑凝固了。
顯見,老太太這是把令牌弄丟了。
“哎呀,我老婆子怕是老糊塗了,保管個東西都保管不好了”
老太太麵色‘焦急’的望向朱婉兒,“婉兒,你可看到我把令牌放哪了?”
朱婉兒‘努力’回想了好一會,才開口,“嬸子,莫不是沒有收好,落馬車上了?”
老太太拍了下手,一臉懊惱,“對對對,興許是落馬車上了,咱們方才直接就上馬車了,不在身上,那便一定是落馬車上了。”
朱管事眼底浮上冷意,一言不發的看著老太太。
他直覺眼前的老婆子在演戲。
江家令牌,是何等重要之物!
雖然給了老太太,但是他方才是看著令牌被老太太收進懷裡的,盯著老太太上車下車的。
且下了車一路就到了花廳,中途沒有任何的打岔停留。
令牌丟沒丟,他找人一搜身,便一清二楚。
老婆子這是在給自己挖坑。
不過人已經帶到了江府,跑是跑不了了,他且忍一忍,待少爺來了再定奪要不要搜身。
正想著,花廳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
朱管事趕緊一臉恭敬的迎了上去,點頭哈腰的站在門口,臉上笑直接拉滿,“二少爺!”
眼神落到江承業身邊的瘦高男子身上時,笑容一下子收了九分,微不可見的朝對方點了點頭。
迎麵過來的,正是江承業一行。
身著紫色華服,頭戴玉冠,腳踩雲紋錦鞋,通身貴氣生生把算不得出色的臉,硬烘托出了七分英姿,一雙眼眸微吊著,不說話便已是盛氣淩人。
他左後側跟著一個身著玄青色短衫布襖的男子,看起來像是江承業的小廝。
不過這男子比江承業硬生生高出大半個頭,眉眼宛如星月輝映,麵廓匠雕細刻一般,即便穿著粗布麻衣也能窺探其朗朗身姿,輕鬆便把周身貴氣的江承業比了下去。
不過他微垂著眼眸,表情木然,本該意氣風發的年紀,卻透著一股行屍走肉般的死氣沉沉。
江承業看也沒看朱管事,直接邁步進了花廳。
葉家人已經聽到朱管事的稱呼,趕緊兩下散開,齊齊望向江承業一行。
江承業隻和老太太對視了一眼,便徑直走到中間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
身後的丫鬟小廝各自散開,站在了屬於自己的位置。
青衣男子也僵直的站在了江承業的身邊,眼神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