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搞成這樣作甚,開城門!!”
“本官倒要看看,哪個不怕死的賤民竟然敢造反!!”
裡頭王太守一番怒喝剛落,城門就應聲打開。
王太守雙手背後,腆著官肚,肥碩的麵上滿是惱怒的順著漸開的城門望出城外。
和葉永禮含著冰冷諷笑的眼神對上時,王太守明顯愣住了。
待看清葉永禮身後的千人軍隊時,他背後的手也驟然鬆了開來。
緊接著,他眼神上移,看到了迎風飄舞的霍家軍旗,瞬覺膝蓋一軟。
霍、霍家軍怎麼來了?
下意識的,王太守就轉了身想跑,可衣袍之下的肥腿發軟,一個不慎竟然朝前趔趄撲了個狗吃屎。
還未被人追,便自己磕掉了門牙。
見狀,葉永禮招手,立刻有幾個霍家軍上前,將哎呦嚎叫的王太守架抬了起來。
“你、你們做什麼?我可是朝廷命官!!”
察覺到危險,王太守也顧不得口唇之痛,底氣不足的質問道。
葉永禮冷冷道,“不用王太守可以提醒,我們找的就是你這樣能扛事的朝廷命官,弘將軍還在軍營等著和你麵談郴州郡的民生,你便安心去見吧!”
他的話說完,霍家軍便用一方帕子塞住了王太守的嘴,直接將他丟到馬背上,帶到軍營。
待霍家軍帶著王太守離開,葉永禮再度望向守城校尉。
守城校尉麵色一緊,趕緊殷切道,“將軍還有何吩咐?”
方才在城牆之上,他聽的一清二楚,霍家軍隻怕是要反!!
霍家軍想來忠心護國,猝不及防造反,莫說他們這些做一日和尚撞一日鐘的小兵小卒,隻怕手眼通天的朝廷也措手不及。
無論局勢如何,順勢活命才是頭等大事。
出發之前,葉永禮就很清楚,四萬大軍壓境,那些隻知道媚上欺下的貪官汙吏哪裡是他們的對手,可他沒想到這第一戰如此順利,竟連一兵一卒都未動,便擒住了郴州郡的頭頭。
就連眼前的守城校尉也是個貪生怕死的牆頭草,他還未說話,便已經一副忠犬之態。
“郴州郡有多少兵力?”
葉永禮強壓住心頭狂湧而上的暢爽,麵色淡然的問道。
守城校尉如實道,“練兵營有三千,鎮守四方城門的加起來有兩千之眾,太守府還有官差兩百,巡城營還有五百左右,共有近六千兵力。”
聞言,葉永禮抬了抬眉。
郴州郡臨近邊陲,作為夏周的第二道防線,所以兵力部署會略強些,卻沒想到合城也隻有六千之眾。
看來越往中原上去,各個郡城的兵力隻怕愈不濟。
那妖後出手便是三萬羽林軍,卻舍不得往邊陲安插兵力,真真是將自身所在的汴京城守的固若金湯,卻絲毫不顧其他郡城的死活。
殊不知,若夏周遍郡都失了防守,單汴京城固若金湯又有何用?
“算你有幾分眼色”
葉永禮麵色微緩,“想必你也知道我們此番舉兵所為何由,不管你以前作了什麼惡,憑你現在這份姿態,我也會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
“就看你是不是個堪用的,懂不懂順應時局,把握機會了。”
守城校尉瞬間鬆開攥握鞭子的手,挺了挺脊梁,“將軍儘管吩咐,小人絕對竭儘全力替將軍把事情辦好。”
他確實是個會審時度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