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霍剛腦海裡靈光一閃,猛然起身,越過一堂漢子的頭頂望出去。
果然,在他起身的一刻,幾隻灰雀振翅飛到了空中。
霍剛腦海裡猝不及防的回想起和葉家路遇纏鬥的那日。
那些護著葉家,盯著他和一幫兄弟生啄的鴉雀,也和今日這些窺聽他們的灰雀一般詭異玄乎。
像是想通了什麼,霍剛啟唇拍板,“老三,讓所有的兄弟們都抄上家夥出來,咱們就給那妖婦來個黃雀在後!!”
光頭刀疤男欲言又止的鼓了鼓腮幫子,滿腔的話最終化作一句,“知道了,老子現在就去召集兄弟們。”
“二舅哥,依你看,咱們眼下該如何行事?”
霍家軍臨時軍營,葉永禮和葉永孝正和弘遠在軍帳議事。
弘遠手裡,正握著老太太送來的書信,眉頭擰到了一處。
是他疏忽了,竟沒有察覺這些羽林軍絲毫異樣,亦是他輕敵冒進了,沒想到太後竟然製造疫病不成,還有這樣精絕的後招。
若不是甜寶和老太太,霍家軍此次當真是凶多吉少,即便能勉強勝得了太後的六萬羽林軍,霍家軍卻也就此湮沒了。
葉永孝背手踱步了幾個呼吸,隨後抬眸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弘遠和葉永禮對視,都有些不解。
說著便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這是絞心藥,是娘臨行前專門塞給我,以防不時之需的,沒想到當真派上了用場。”
“隻可惜,劉琦下藥折磨我五千霍家軍,我們卻隻能折磨羽林軍幾個領頭的解氣。”
這下,弘遠和葉永禮明白了,盯著瓷瓶的眼神驟然亮了。
隻要控製出羽林軍的幾個領頭人,便是控製了那一萬羽林軍!
“以母親之才,若是男子,我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這身將軍鎧甲脫身於她!!”
商量定後,弘遠輕聲感慨道。
這話一出口,葉永孝和葉永禮毫不猶豫的點頭附和認可。
雖然是甜寶的鳥友及時通風報了信,可若老太太自亂陣腳,事態一定不會如眼下般順利。
就連葉永孝手裡的瓷瓶,也是老太太有先見之明,提前備上,否則今日他們必定要打草驚蛇,綁了羽林軍那幾個領頭的握在手中,以便掣肘。
一頓軍餐結束後,弘遠下令繼續朝下一程贛州郡行軍,麵色尋常,絲毫不知贛州郡正迎麵過來三萬羽林軍一般。
再說城門口,不知不覺,劉琦已經五六杯茶水下肚,葉永忠甚至還貼心的端送了點心讓他充饑。
副手看了好幾趟天色,終於耐不住上前和劉琦耳語了幾句。
“報——”
劉琦剛站起來預備說什麼,探子終於縱馬回來了,馬蹄還未收斂探子便翻身下馬,滑跪到劉琦麵前,“統帥,大事不好了,逍遙城的軍隊已經到了五十裡外!!!”
劉琦麵色猛然一僵,“什麼?!!”
逍遙城當真攻來了??
不等他開口,葉永忠便急急的問,“可探清了有多少兵力?”
探子驚惶道,“至少有六萬以上的兵力,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
劉琦暴躁的踱步兩圈,“探道什麼都一一說清,再吞吞吐吐本帥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