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遼郡一路上來有三個郡城,晉州郡和贛州郡比鄰,饒是這般近也有七十多裡的路途。
眼下也沒有馬車,帶著這麼多大肚孕婦人過去,至少也要兩日功夫。
聽聞老太太說南遼郡,婦人們隻覺心中一動。
那是以前人人不屑的貧苦之地,可現在卻是人人攀而不得的福樂仙境。
若不是身懷大肚,哪怕千裡之遙,婦人們也是要去南遼郡看一看的。
可她們亦清楚,老太太的安排對她們眼下來說已經是最周到不過了。
見一眾婦人無不點頭,方大力便安排軍隊一前一後的護送著老太太一行朝晉州郡方向趕去。
羽林軍營地,混亂成片。
三萬羽林軍被生生堵在了營地裡,出不去半步。
上空有不計其數的鳥軍,營地四周被獠牙森森的野獸儘數包圍。
這還不算絕境。
方才,從軍營正入口處湧進來一支萬餘人的匪幫,為首的旗幟上是一個豁然的‘義’字。
說來也怪,鳥軍和野獸們隻攻擊羽林軍,卻對匪幫視若無睹,任由他們暢通無阻的進了營地。
匪幫一進來,便拔刀霍霍,羽林軍本來就被一空一陸的禽獸們攻擊的戰鬥力失半,哪裡是匪幫的對手,不出半個時辰就死傷過半,四下逃竄。
逃,是逃不了的,因為禽和獸無處不在,壓根出不了軍營。
說來羽林軍也是聽令行事被逼著來平叛的,但是大多數都清楚朝廷和霍家軍誰正誰惡,見天意已定,霍家軍多方助力已然勢不可擋,他們也不是傻子,紛紛繳械投降,匍匐跪地求饒。
也是神了,本來窮追不舍的凶獸們見他們跪地求饒,竟不再攻擊他們,而是徘徊在他們身側,不時低吼示威。
甚至,那些凶獸見義匪幫還在誅殺跪地的羽林軍,紛紛撲上前,阻止了他們殺伐的動作。
見此一幕,義匪幫麵麵相覷,紛紛暫收了手中的大刀。
他們停下後,凶獸們也紛紛停下動作,徘徊穿梭在羽林軍之間看守著,但凡羽林軍有抬頭逃竄的跡象,便會撲上前怒吼警示。
營地一處不顯眼的後門處,霍正德正苦苦的揮劍抵抗著高頭大馬上的蒙麵玄衣男人。
霍正德武功不弱,雖處於劣勢,卻也和玄衣男人過手了百十來招。
不過人高己低,加上對方的槍尖舞的密不透風,尋了機便將霍正德的長劍挑飛出去。
霍正德也一個後仰,癱摔在地,眼瞅著黑馬揚蹄,槍尖逼近,他神色慌亂的閉上了眼。
尖銳冰冷瞬間抵肉,紮痛感接踵襲來,卻沒有深入開喉,但也讓霍正德靈魂震蕩,嚇的冷汗淋漓。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候了好一會不見對方誅殺自己,霍正德疑惑的睜眼,望向馬背上的男人。
“正德堂兄果然是貴人多忘事啊,竟連自己的同族兄弟都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