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他仇富恨懶也是情有可原的。
既然他喜歡吃苦的,那她就當第一個肯為他吃苦的富家千金。
想到這裡,江蘊秀皺了皺秀眉,忍痛握緊了鋤頭柄開始乾活。
“江家兄妹這是乾什麼啊?”
“就是,我們這群人裡,身子骨最嬌貴的就是他們可吧?他們竟能吃的起這個苦?”
“他們都乾活了,要不我們也去吧?”
見江家兄妹竟一聲不吭的乾起活來,坐在屋簷下的貴人們又有些動搖了。
“哼,江家做什麼你們就做什麼,這麼快忘了我們是如何被關進來受罰的了?”
中年肥膩男一上午是受夠了罪,此刻坐下連屁股都不想挪一下,是決計不會再去墾地的。
但若是旁人都去乾活了,獨留他一人懶散在此,未免太紮眼,若新皇來驗查結果,旁人的地都墾出來,獨剩他一人沒動,隻怕難逃其咎。
所以,他自然是要激將這些人不要跟隨江家兄妹的步伐,去勞作的。
一句話,讓搖擺不定的貴人們一下子冷靜下來。
是啊,若不是江家嫡女被新皇留在皇宮還麵帶欣喜,餘下三大世家又怎麼會被誤導,紛紛祈求新皇留他們家族的女兒在皇宮學規矩?
若不是江承錦開口說用罰金代替挨板子,又怎會惹的新皇震怒,不僅將四大世家留在宮裡受罰,還將所有進宮繳納罰金的商賈世家都關進這冷宮?
說起來,他們在這裡受苦,都是因著江家兄妹罷了。
此刻他們兄妹不知道又在犯什麼蠢,抽什麼風,總之他們再也不會同以往一樣,隨意跟風了。
皇寢書房內,葉永孝正將整理分類好的奏章呈遞給上首的弘遠。
弘遠登基後,並不會日日早朝,而是會先行和葉永孝和文大人一乾忠臣先將國政商討出個一二三來,羅列成冊之後,再行早朝。
早朝之時,也不同群臣商議,而是直接宣讀他的決策方向,並命令群臣每人都要按著決策方向,給出相應的施行計策。
然後下了早朝以後,弘遠便會帶著葉永孝回到皇寢,由葉永孝將有用的奏章篩選出來,他再從中提取有用的計策羅列出來,次日再和文大人一行商議碰撞出新政,然後便會下令施行。
這麼些時日以來,他們已經接連頒布了好幾條新政,基本都是和軍政民生,商貿和科舉選才有關的。
這四樣,都關乎國本的,隻有早早將這四樣的核心祭奠好,其他的才能慢慢推進。
今日呈上來的奏章,便是關乎科舉選才的,如今弘遠之所以沒有在朝廷上大肆動作,便是因為手中可用之才還處於青黃不接之態。
那群人雖也是酒囊飯袋,但多少能頂一時之用。
當務之急,便是趕緊給朝堂吸納人才,好舊血換新,推動夏周加快複蘇。
“陛下,不如宣大哥和四弟進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