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鄭呂二人是不是走正途入仕的,他自然清楚不過,故意反問便是為了讓此二人當眾丟臉,最好是惱羞成怒殿前失儀,他們才好如炮製法取締二人。
不過陛下不同以往曆代先帝,為人處事決斷果狠,一旦商議好的結論,那便是遇神殺神必須要排除萬難施行的,不管此二人給出什麼樣的反應,其實都不重要。
聞言,鄭永吉和呂伯陽二人渾身一震。
有了前車之鑒,他們怎能不清楚新帝和文老的手段,縱使臉皮在地上摩擦,此刻也得耐住心中的火氣。
“文老說笑了”
鄭永吉乾笑了笑,“您老擁立陛下的決策是為著夏周好,那也不能說我們顧慮重重就是對夏周和陛下有異心啊!”
說著朝上位的弘遠重重磕了一頭,“臣是個膽小迂腐的,習慣了循規蹈矩的做事情,沒想到違逆了陛下的意思,是臣下的罪過”
“陛下是夏周之主,如何決策,臣等隻需依從便是!”
呂伯陽也跟著磕頭附和,“還望陛下饒臣優柔寡斷之罪。”
眼下局勢明朗,新帝獨斷專權,朝堂上的爭辯隻會加快他們丟官罷爵的速度,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先順應局勢,靜待時機。
弘遠和文老不動聲色的對視,眼底都有微微的詫異。
鄭呂二人會當朝抗議他們毫不意外,不過這雷聲鬨的這麼大,可連半滴雨都沒有落下來就匆匆收場,未免太過虛張聲勢。
不管他們做出什麼反應,後繼想乾些什麼,弘遠都不屑多想,絕對強勢的武力麵前,一切的爾虞我詐都是一擊即潰的花架子。
不過就是如此一迂回,他想當朝剝了他們的官皮是不能了,也委屈大舅哥和四舅哥隻能先蟄伏一段時日了。
“好,很好”
弘遠勾唇,“文老不愧是三朝元老,朝臣表率,三言兩語便讓兩位愛卿將朕的意思會意清晰,既如此,那此事便定下了”
“各位愛卿,有事就接著奏報,若無事就退朝吧!”
“陛下,臣有事奏報!”
“說!”
“昨日西域邊陲傳回來的消息,稱樓蘭國國主要來我夏周朝賀陛下登基之喜!”
聞言,弘遠眉心微蹙,略有詫異,“噢?據我所知,這樓蘭國前兩年還揚言要攻下我西域三城,對我夏周虎視眈眈之國,為何突然之間態度轉變如此之大?”
奏報的臣子恭敬道,“樓蘭國不過隻有我夏周疆域一半大小,先頭那些囂張之詞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再說,陛下之前同南蠻那一場戰役,以少博多還得天助,可謂震撼天下”
“如今我夏周在陛下的雷霆手段下更萬象複蘇,高產糧更是已經遍布國土,邊陲三國一城都眼紅心熱,臣猜測那樓蘭君主此番來朝賀,定是彆有所求。”
聞言,葉永禮和葉永孝暗下對視。
劫持小妹的淳羽也是出自樓蘭,這讓他們對樓蘭國預備來夏周朝賀之事,下意識就生出不喜之心。
能誕出那樣陰險惡毒之輩的國家,能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