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黑對太宰治來說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地方,在這個獨特的環境中,他度過了那段令人難以忘懷的少年時光。雖然稱不上美好,但卻有著彆樣的韻味。
長長的走廊上隻有熒光燈和閃爍的報警器,夕陽透過牆上的窗戶灑落下來,哪怕不去看,也能想象出來這是富有層次的橘紅一層層或深或淺的塗了上去的。
“不擔心嗎?”
“什麼?”
“森先生後續的手段。”
“森醫生的手段即使用在我身上也無所謂,現在的我都有辦法解決,無非是代價多少的問題。”
兩儀式依舊靠在走廊的牆壁上,大半個身子隱匿在光明背後的陰影之中。她身上披著從中原中也那裡拿來的製服,黑色的布料吸收了過多的熱量,連她自己都感受到了那份炙熱。
"那你為什麼選擇告訴森先生那個‘你’叛逃的事情呢,不惜拉上我和中也都要走到棋盤上,我可不信跟那個小矮子一樣對森先生忠誠到了這個地步。”
太宰治同兩儀式一樣靠著牆,“彆再說謊了吧,式。”
“太宰,你覺得我在這個世界上算非人還是人類呢?”
“是非人哦。”
“那我是為了來找成為人的方法的。”
“剛剛我說你是人類的話,回答會是什麼?”
“去做一個人類會做的事。”兩儀式的聲音很輕,仿佛風一吹就會飄散。
太宰治側過臉來,由於光線的緣故,他的臉龐被映照出幾分溫柔的色彩“為什麼,一定要是人呢?”
兩儀式微微皺起眉頭,似乎在思考這個問題。她有些困乏地閉上了眼睛,緩緩說道“因為太宰你們是人啊。隻有成為人,我才能看見像你們這樣的存在。”
兩儀式漸漸沉浸在困倦之中,沒有注意到太宰治聽完她的話後,眼中突然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橙紅色的光芒在他深棕色的眼眸中閃爍,宛如乾涸的黑血。他輕輕揉了揉兩儀式的頭發,動作輕柔得像是生怕驚醒她一般,同時用極低的聲音喃喃自語道“那真是太好了。”
兩儀式對太宰治和森鷗外之間達成的合作並不關心,她根本不想參與那些頭腦派之間的勾心鬥角。作為一個純粹的、信奉“能動手絕不廢話”原則的武力派,兩儀式通常隻有在把刀子插進彆人身體之後,才會有心情去聽聽他們的遺言。要是對方還想死纏爛打地拖著她一起陪葬,那麼她手中的刀子在對方身上留下的傷口可就要大得多了。
*
森鷗外對於是否舍棄太宰治作為繼承人一事思考良久,心中不斷琢磨著太宰君究竟能否順著他所精心規劃的道路一直前行呢?
森鷗外對待港口afia的態度異常堅決,甚至連放棄自我都能輕易做到。然而,他畢竟隻是凡人之軀,總有一天會麵臨力竭和衰退。中也君對港口afia忠心不二,是個能夠嚴格執行命令的卓越部下,但並不適合擔任首領一職;太宰君一度被視為森鷗外的最佳人選,可在咒術界的種種表現卻顯示出他的布局能力已然超越了森鷗外所能掌控的界限,如果讓他來領導組織,極有可能與森鷗外既定的路線南轅北轍。
此時此刻,與太宰治一同歸來的兩儀式似乎產生了某種微妙的變化。儘管並不清楚具體情況如何,但這種轉變卻是森鷗外樂於見到的。
於是,他開始有意識地將兩儀式留在身旁悉心栽培,並按照自己的構想塑造著她。
現在看起來效果不錯,兩儀式的很符合森鷗外的要求。
儘管兩儀式拒絕了森鷗外,但是隻要兩儀式還在他掌握中,他不會生氣。
*
"噠——噠——"
清脆而響亮的腳步聲,在空曠的港口afia大樓走廊上不斷回響著。每一步都仿佛帶著沉甸甸的重量,讓整個空間都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氛圍。
站在首領辦公室門前,中原中也靜靜地等待著放行。他的目光不經意間飄向了窗外,那片湛藍的天空和潔白的雲朵映入眼簾。天幕之上,一隻鳥兒正在自由自在地滑翔著,它是橫濱常見的那種白色海鳥,似乎正乘著風勢,向著海港的方向飛去。
辦公室的大門緩緩打開,發出輕微的摩擦聲。中原中也迅速將視線從窗外收回,邁著堅定的步伐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