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後來襲,王爺前夫彆惹我!
司徒夕回到王府的下一分,外出的軒轅澈也回來了。
“父皇不是跟你一起出去的嗎?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回來。”軒轅澈問道。
“他把我送到門口後,便回皇宮了,如果你早一分鐘回來,就能碰到他了。”司徒夕說道。
軒轅澈“嗯”了一聲,又聽司徒夕說道“跟你說件事,我明天要進宮幾天。窠”
這件事還是告之他一聲比較好,表示尊重。
軒轅澈臉色頓時變了,“你進宮做什麼?”
於是司徒夕便把事情告訴了他。反正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
不料軒轅澈聽完後臉色陰沉得嚇人“不要去,你父親的事本王會幫你想辦法。”
司徒夕搖頭道“已經答應好的,如果不去就是欺君。欺君是多大的罪,難道你不了解嗎?”
他這是怎麼了,隻是去皇宮幾天罷了,又不是什麼大事,反應怎麼那麼大,好像皇宮是什麼吃人的猛獸,會把她吃掉似的。
軒轅澈抿唇,一言不發地拂袖離去。
“莫名其妙。”司徒夕嘟噥了一聲,便走回自己的房裡。
早早的,司徒夕便起床了。來到門口的時候,軒轅澈正好要上馬車。
“一起吧。”司徒夕說道。
反正都是要進宮的,同路。她特意趕來這裡,也是為了搭乘便車。
軒轅澈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毫不遲疑地鑽進車裡,冷聲道“走。”
主子的命令難為,於是車夫隻能歉意地看了王妃一眼,便駕馬離開了。
司徒夕氣得快要炸了。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陰晴不定,翻臉比翻書還快,是大姨夫來了還是更年期到了?
“何伯,幫我備一輛馬車,我要進宮。”她回頭對何順說道。
不搭就不搭,了不起啊,她自己坐一輛。
“對不起王妃,王府裡隻有一輛馬車。”何順滿是歉意地說道。
實際上是有備用的,不過昨晚被王爺弄壞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司徒夕“……”
就在這時,“噠噠噠”的聲音響了起來。
司徒夕抬眸望去,卻是軒轅澈坐的那輛馬車又回來了。他清冷的聲音自馬車內傳了出來“還不上來?”
司徒夕瞪,這是在耍她吧。
人活著就是要爭一口氣,她就不上了怎麼著。她又不是阿貓阿狗,高興時拍拍頭,不高興了丟到一邊。
府裡沒馬車而已,外麵多的是。
見她沒反應,軒轅澈跳下馬車,鐵臂摟著她的腰,又跳上了馬車。
司徒夕怒瞪她,剛要說話,又一輛馬車來了。
“奉皇上旨意,特意來接夕郡主進宮。”車外響起了略微尖細的聲音。
司徒夕頓時明白了。原來如此,她就說為什麼軒轅澈怎麼折回來了,敢情是遇到了皇上派來接她的馬車。
“她與本王一起進宮。”軒轅澈冷聲道。
“原來夕郡主跟寧王爺一起啊,那敢情好,咱家就先回宮複命了。”那公公掐媚道。
很快那輛馬車便離開了。
他們的馬車緊跟隨後。
“既然不想跟我坐同一輛馬車,又何必勉強自己,不讓我坐另外一輛。”司徒夕冷然說道。
軒轅澈沉默須臾,幽幽地開口說道“本王不是不想跟你同坐一輛馬車,而是不想讓你進宮。”
“隻是幾天而已,你在鬨彆扭什麼。還是說,你現在已經對我難分難舍了,連分開幾天都不行?”司徒夕調侃道。
她也不是蠻橫無理的人,對方態度都軟了下來,她也不好爭鋒相對。
軒轅澈又是一陣沉默。
或許是他太敏感了。隻是,不知為何,自從那次宴會後,每次司徒夕與父皇單獨在一起,他都會感到一種莫名的危機感。
馬車駛進了皇宮。
分離前,軒轅澈囑咐道“皇宮不比王府,萬事小心。”
“我明白。”司徒夕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她不是個天真的人,也不是個魯莽行事的人,又怎會不知道皇宮裡的水有多深。
“夕郡主,請隨奴才來,奴才帶您去您居住的地方。”大總管李平跑了過來。
“這幾天幫我照顧一下小威和小星。”司徒夕不放心地說道。
“嗯,你也好好照顧自己。”軒轅澈亦是不放心地說道。
他倒是想常常去看她,奈何後宮禁地,一般男子是不能入內。儘管他是皇子,也是個成年的皇子,亦是不能經常入內的。
司徒夕跟著李平東拐西拐,來到了一座行宮裡。
正是那晚皇上來睡的那個無人又乾淨的宮殿。
“夕郡主,就是這裡了。裡麵的床鋪都是新的,有什麼事,吩咐宮女便是。”李平恭敬地說道。
“麻煩李總管了。”司徒夕道。
“不麻煩不麻煩,這是奴才應該做的。”李平受寵若驚道。
等司徒夕進去裡麵後,李平看了看這座宮殿,惆悵地歎了聲。自從那場大火後,這座宮殿便空了下來。
時隔十五年了,這座宮殿終於迎來了新主人,卻是皇上的兒媳婦。
真是,命運弄人啊。
司徒夕休息了一下,便啟程去靈犀宮。
曾經聽說有些婆媳很投緣,親如母女,有些婆媳則像龍虎鬥,誰都容不下誰。她想,她們大概就是後麵那種吧。
她倒不是容不下婆婆的那種人,奈何婆婆容不下她啊。
這次去請安,怕又要招受刁難了吧。
可是,她作為兒媳婦,進了皇宮,於情於理,都得去請安。否則,讓人捉到把柄,就更不好了。
靈犀宮。
皇後聽到彙報後,震驚不已“你說皇上讓司徒夕住進了珍兮宮?”
傳言,那裡曾經住了一個深受皇上寵愛,據說是皇上唯一的真愛的女子。可惜,一場大火,把那個女子燒死了。
皇上命人把那座燒毀的宮殿重新建回原樣後,便派人守著,每日命宮女打掃乾淨,卻不讓任何宮妃入住。
“是。”宮女垂首應道。
“荒唐!那是妃子住的宮殿,她身為兒媳婦,住在裡麵成何體統。”皇後憤然道。
正在這時,一名宮女進來通報“娘娘,司徒王妃來請安了。”
皇後冷哼一聲,道“讓她進來。”
真是一說曹操,曹操就到。
宮女應了聲,退了出去。
“兒媳司徒夕向母後請安。”司徒夕進來後,便對皇後行了一個完美的禮儀,完全挑不出一點錯處。
皇後眸底閃過一抹失望,淡淡地“嗯”了一聲,問道“聽說你住進了珍兮宮。”
“是。”司徒夕不亢不卑地應道。
“你可知那是後宮妃子住的地方。”皇後看了她一眼,暗暗心驚。這丫頭倒是越來越精致,越來越出塵了。
難道皇上被她迷住了?
不不、怎麼可能,這可是皇上的兒媳婦啊。
皇後皺眉,連忙揮掉那荒唐離譜的想法。然而這個想法卻像顆種子,埋藏在她的心底,等待茁壯發芽。
“兒媳完全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父皇安排的,兒媳便沒想太多。”司徒夕露出個驚訝的表情。
實際上,她還真的驚訝了。她還以為,這是哪位出嫁的公主什麼的曾經住的地方呢。
“既然你現在知道了,那你就去跟皇上說,讓他給你另外安排一個地方吧。”皇後卻是不信她的話,語氣有些譏諷。
司徒夕眨了眨眼,道“那兒媳住哪?”
“跟本宮一起住吧。”皇後不懷好意地說道。
司徒夕暗罵一聲老狐狸。住在這裡,還不得被她扒了一層皮。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通報聲“皇上駕到——”
便見一道明黃色的身影走了進來。
皇帝一下朝,便急急去珍兮宮找司徒夕,不料撲了個空。得知她來了皇後這裡後,便趕了過來。
屋內的人紛紛請安。
皇帝叫起後,很自然地把司徒夕拉到一邊坐了下來,問道“你們聊了什麼。”
皇後眸光閃了閃。
司徒夕連忙站了起來,道“母後都沒有坐,身為兒媳,又怎能坐下。”
皇帝笑道“難為夕兒那麼孝順。皇後,你也坐下。”
皇後聽到那聲“夕兒”,眸光又是一閃,心底閃過了一絲狐疑,卻笑著說道“是,皇上。”
司徒夕都想要撫額了。天啊,皇上這是給她拉仇恨啊。雖然,不拉她的仇恨也更多了。
皇後坐下後,皇帝開口問道“你們剛才聊了什麼。”
接到皇後使過來的顏色,知道是要她開口,於是司徒夕很誠實地說道“回父皇,母後剛才說了,兒媳現在住的宮殿是宮妃的,不太妥。”
皇帝臉色就不悅了,道“皇後,這件事你過於操心了。那隻是個空的宮殿,誰說一定是宮妃住的。”
皇後連忙道“皇上教訓的是,隻是司徒夕乃本宮的兒媳婦。呆在宮裡這幾天,還是住在本宮這裡比較好,也有個照應。”
“後宮是皇後管的,隻要你管好,誰敢欺負夕兒。”皇帝冷聲道。
他的意思很明確,就是不同意司徒夕轉地方住。如果有人欺負司徒夕,就是她管不好,或者是她故意而為之。
皇後臉色難看了起來,然而很快又恢複了平靜,道“臣妾明白。”
她從第一眼看到司徒夕起,就不喜歡她。如今,皇上還要她保護司徒夕,著實可惡的很。
回到珍兮宮後,皇帝問司徒夕“皇後沒對你怎麼樣吧。”
“母後對兒媳很好。”司徒夕道。
這個時候,她卻是不願說皇後的壞話。畢竟,再怎麼樣,那都是軒轅澈的母後,是她的婆婆。
她既然決定跟軒轅澈好好過日子,就不能鬨僵,至少明麵上不能。
“在朕麵前不許自稱兒媳,朕允許你直呼“我”或者“夕兒”。”皇帝皺眉道。
那個“兒媳”實在刺耳得很。
“是。”司徒夕略顯詫異,卻也沒有任何的意見。實際上,她也不能有意見。皇帝金口一開,誰敢不從。
兩人吃了午膳後,司徒夕便唱起了現代歌來。
皇帝聽得很認真。幾個小時過去了,司徒夕唱得嗓子都有些發啞了,皇帝才肯放過她。
“你休息一下,朕去處理點事,等下晚膳來跟你一起吃。”皇帝說完便離開了。
司徒夕苦瓜臉。
原來不是放過,而是暫時放過啊。
喝了一口宮女泡來的潤喉茶,司徒夕苦命地歎了一聲,自言自語地說道“怎麼有種賣唱的感覺。”
“郡主有什麼吩咐嗎?”一旁的宮女小心翼翼地問道。
司徒夕說話太小聲了,她聽不清楚。
“沒什麼。說起來,你為什麼叫我郡主而不是司徒王妃?”司徒夕隨口問道。
“是李公公吩咐奴婢們這麼稱呼的。”宮女惶恐地說道。
司徒夕“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說起來,以前皇上也會稱呼她為王妃,但自從她被封為郡主後,皇上便喜歡稱呼她為郡主或者夕兒了。
難道郡主叫起來比王妃好叫?
禦書房。
皇上展開密信,那是之前派去北齊國探消息的暗衛發來的。
當看到裡麵的內容時,他冷笑道“原來真的沒猜錯,那孩子,果然是那個殺千刀的種。不對,是兩個。嗬,真是好命,龍鳳胎。”
信上說,那個殺千刀的死了,當年替代“她”嫁過去的侍女也死了,徒留兩個幼子。
無可否認,那個殺千刀的在北齊國極有威望,北齊王早就心生忌憚與不滿了。如今那個殺千刀的一死,當然要暗中下死手,把北威王府的勢力連根拔起。
想來,是那個殺千刀的心腹護著兩個孩子離開了北齊國。
皇帝點燃密信,陷入了沉思。殺那兩個孩子易如反掌,可是,夕兒才死了母親,尚未從悲痛中完全走出來。
她與兩孩子的感情很好,如果這個時候兩小孩出事了,無疑雪上加霜,他怕夕兒承受不了這個打擊。
晚膳時候,皇帝很準時地來到了珍兮宮,卻絕口不提關於小威小星兩個小孩的話題。
“郡主,皇貴妃娘娘來了。”宮女恭敬地說道。
司徒夕皺眉,道“說我不舒服,不方便見客。”
皇貴妃,正是花丞相的女兒。她現在一見到花家的人就煩,一點心情都沒有。
“是。”宮女應了聲,便退了出去。
她進皇宮已經五天了。這五天來,皇帝一下朝便來珍兮宮,午膳晚膳也很準時地出現在珍兮宮陪她吃,晚上也不去寵幸後宮妃子,而是來珍兮宮和她聊聊天,或者去禦花園散散步。
簡直比當年皇貴妃和皇後盛寵時還過而不及。
頓時,那些隔岸觀火的後宮女子都坐不住了,紛紛跑來探探口風。
如果不是知道這是皇上的兒媳婦,讓她進宮隻是欣賞她的歌喉,欣賞她的為人,她們都要以為這是又一個得到皇上寵愛的佳人了。
司徒夕心煩得很。這麼多天了,她格外想念小威小星,格外想念柳雲陌,格外想念王府裡的自由自在。
然而她發現,她最想念的,竟然是軒轅澈。
那個該死的,那麼多天了,竟然一次都沒來看過她!
她不知,其實軒轅澈有來過,但每次都被皇帝給擋了回去。
前殿,宮女傳完話後,立刻被皇貴妃嗬斥道“混賬的奴才,郡主病了,你都不去請太醫來嗎?”
宮女立刻嚇得跪在地上,“皇貴妃饒命,是郡主不讓奴婢去請太醫。”
心中則對司徒夕佩服得五體投地。郡主真是料事如神,事先就預測到了皇貴妃的反應和舉動。
“為什麼不願意請太醫?”皇貴妃問道。
“奴婢不知。”宮女戰戰兢兢地回道。
花皇貴妃蹙眉。能爬到皇貴妃的位置上,她自然不笨。深知此時司徒夕的得寵,如果闖進去,隻會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