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糖!
左姝靜被懷王氣的半死,又覺得十分荒唐,然而懷王此刻也覺得十分荒唐,畢竟玉佩也算是他隱瞞許多年的秘密了,這次卻因為左姝靜那莫名其妙的解讀而說了出來,還好左姝靜聽完就一臉呆滯,想來是不會聯想到太後頭上去的。
懷王虎著臉,道“你還不快出去?”
左姝靜將碎發撥到耳後,道“嗯……那臣妾先告辭了,湯還在外邊,去火靜心的,王爺記得喝……”
懷王冷冷淡淡地說“你不來鬨事,本王自然心平氣和不上火。”
“……”左姝靜垂著頭小步走出去了,看都不想再看懷王一眼。
出去之後,石悍見左姝靜頭發有些淩亂,奇怪道“王妃殿下怎麼進去了這麼久?”
左姝靜尷尬道“我不小心吵醒了王爺,王爺說了我一頓……”
石悍頓時有點同情左姝靜,道“王爺不愛在睡覺的時候被人吵醒的,所以開始才提醒王妃您的。我雖未跟著王爺外出打仗過,但聽高將軍說,王爺以前在打仗的時候,少不得來刺客行刺什麼的,那時候王爺根本無法正常睡覺,動不動就要起來。久而久之,若是直接正麵吵醒王爺,據說王爺可會上手刀的!”
左姝靜想到開始差點被懷王勒的喘不過氣,頓時有些後怕,又想到昨夜自己跟懷王睡覺,大概也沒有太安分,估計吵醒了懷王……
她道“我的確不知道這些,哎,以後我一定多注意一些。”
石悍道“王妃一心為王爺,王爺總會明白王妃殿下的心思的。”
左姝靜笑了笑,轉身帶著珠兒走了,珠兒興奮地小聲道“殿下,怎麼樣怎麼樣?王爺開心嗎?”
左姝靜麵無表情“不開心。”
珠兒沉默了,半響,安慰道“殿下不要難過,也許是因為王爺不愛喝百合蓮子湯呢!”
左姝靜搖搖頭,沒再說什麼。
眼下,懷王喜歡太後的事情是可以確定了,雖然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懷王會喜歡太後,並還將太後的形象塑造的……那麼奇怪,還認為那玉佩是自己送她的……但,這件事顯然眼下是無法更改的。
想當初,她對懷王知之甚少,卻也憑著自己的臆測,將懷王當做一顆無害小白菜,對他十分憐惜。然而到現在,她終於曉得,懷王不是小白菜,而是一頭豪豬,而這頭豪豬想要拱的白菜,還是她自己!
然而仔細一想,那時候自己喊懷王入宮,給他賜婚,對於懷王來說,也應該是十分痛苦的吧。
喜歡的人,親手指婚,讓他娶另一個女子……
可事到如今,左姝靜也覺得十分痛苦,畢竟也是她親手指的婚,最後讓自己嫁給了懷王。
那麼現在,她應該讓懷王知道,自己就是太後嗎?可是,若她告訴懷王自己就是太後,若他不信,少不得要覺得左姝靜在侮辱自己的意中人,興許要將左姝靜給暴揍一頓然後休妻……而若是他相信,那也更不得了,他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懷王不碰自己,不過是因為心中有人,若他曉得自己就是太後,那還得了?那還得了?
本就是摧心傷肺求而不得的苦戀,一下子對方變成了自己的妻子,懷王會做什麼,左姝靜想都不敢想。
左姝靜頭痛欲裂地揉了揉太陽穴,長長地用力地歎了口氣,送給懷王,也送給自己。
早朝後懷王被皇上叫去,實際上是因為皇上依然心中略有些不安,所以到底選擇了告訴懷王株州的情況。
王茂德讓死士傳出來的消息是,不止株州,還有旁邊的益州,實際上都已經被暗中控製了。
這一次帶頭造反的人,是趙家老大的四兒子趙和,三年前他也不過十五六歲,趁亂喬裝逃走了,身邊跟著一隊親兵。之後他們逃到了玉墜縣的鄉下,每日種田,化名為錢和,說自己是因戰亂而被毀了家園的北方人世,玉墜縣的人並沒有多想,此後便一直在玉墜縣待著,而親兵們則靠著暗中偷竊積攢財富和兵器。
整整三年的韜光養晦,終於在玉墜縣縣令被擊殺的一刻開始爆發。
在這三年裡,他們還聯係了不少散落在其他地方的對趙家尤有懷念的人,讓他們在趙和宣布造反的那一刻開始,假裝震驚然後擁戴,做出趙家一呼百應威望猶在的假象,這三年裡,在大閔的管理下的百姓生活的尚算不錯,雖還不至於到清平盛世,卻也算是修生養息百廢俱興。
趙和害怕這樣的情況會讓百姓們逐漸徹底忘記趙家,才搞了這麼一出,讓人覺得趙家還有很有威望還是民心所向的,而後趙和讓人放出懷王已死於刺客的消息,造成了一定的震動。懷王在株州,益州,威州這原本屬於趙家的三地是極有名望的,而懷王一死,他們自然會十分驚訝,再看到趙家“一呼百應”的盛狀,自然覺得趙家才是天意所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