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我的兄長不可能那麼渣!
每次千奈在夏日祭上大顯身手直接導致的除了攤主的愁眉苦臉——畢竟人家也是交了錢的,在子彈沒有打完之前他也不能讓這對看上去像天使實際上比惡魔還恐怖的兄妹滾蛋——之外,還有就是圍觀群眾。
這也就是每個被千奈掃蕩過的攤主對千奈又愛又恨的原因。
畢竟當他們看見一個看似柔弱的小姑娘在攤位上大顯身手時,除了讚歎她的技藝外,總有些人會展現出一些鬥誌。
其實倒也不全是因為覺得自己被一個小姑娘給比了下去,隻是他們在看見這一幕之後,會產生“如果這麼一個小姑娘都能有所收獲,很有可能就是這個攤位的難易度較於其他攤位低上許多”這樣的想法。
——說不定他們也能在這裡有所收獲。
至於他們的想法是否正確,就需要他們自己來驗證了。
幸村看著漸漸圍上來的人群笑容沒有半分的變化,畢竟去年他也是親身體驗過的,去年都沒有被這一場景給嚇到的他,今年又怎麼可能為之動搖。
一旁攤主的表情從千奈打下第三個架子上的物品開始,就已經是一副宛若世界末日到來的樣子;現在看見擱在千奈身邊的盒子裡隻剩下十枚子彈後,他便是一副“快點結束然後快點走人吧”的表情。
“千奈。”
出聲叫住了正在裝最後十發子彈的千奈,幸村走到了自家妹妹的身邊;千奈一看見自家兄長的表情,撇了撇嘴然後將手中的槍交到了她最親愛的兄長大人的手中。
“哥哥。”
她一邊側著戴上了自己剛才打下的那個麵具,一邊走到了剛才幸村站著的位置,然後衝自家的兄長大人眨了眨眼睛。
——我要那個兔子!
因為知道自己必定是百發百中,所以千奈也沒有在一上來就衝著那個兔子玩偶打,一來是怕沒地方放,二來是不願意一上來就刺激到這位可憐的攤主。
即使在現在看來,這個可憐的攤主已經被刺激到了。
“我明白。”
幸村家的兄長大人朝自己的妹妹點了點頭,然後拿著槍對準了那個兔子玩偶就扣下了扳機——就如同他的寶貝妹妹剛才做的那般。
原本還在想著這個看上去就同他的妹妹一般柔弱的男生,應該是沒有他的妹妹那麼彪悍的攤主,在看見兔子玩偶被擊中然後落地的同時,便再也不能維持淡定了。
——這對兄妹哪裡是來玩的,明明就是來砸場的好吧!
“喲,原來你們在這裡啊。”
突然響起的熟悉的聲音讓千奈下意識地扭過頭向聲源看去,隨即便看見了正笑著衝她揮手的仁王姐弟,“剛才突然跑得沒影了,可讓我們好找。”
“……和紀姐,你嘴角的冰淇淋忘記擦乾淨了。”
“咳咳,千奈,我突然覺得你崇拜你哥哥不是沒理由的。”
仁王和紀乾咳了一聲轉了話題,然後不動聲色地瞪了眼一旁正在偷笑的弟弟。
他們見這裡人多也就好奇地圍了過來,沒想到一穿過人群就看見幸村打下了那隻兔子玩偶的那幕,接著視線觸及了那旁對著的、和山差不多高的“戰利品”,便下意識地以為這些都是幸村做的。
“噗哩。”
千奈笑著應了,卻沒有和他們解釋什麼。
——畢竟和紀說的也的確是事實。
她雖然擅長夏日祭上幾個經典的遊戲項目,但是她的兄長大人也不弱就是了;雖然不像她這樣每次一上場就大殺四方,可說到底也是因為有她這個妹妹鋒芒畢露在前,所以之後就算他上場替她收拾殘局,彆人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的了。
看自家哥哥快要將子彈全部打完,千奈拉著仁王和紀走到了自家兄長的身邊,一旁被無視了的仁王弟弟沒說什麼,卻也跟了上去。
除了兄妹兩人一左一右戴著的麵具和幸村家兄長一上場就打下的兔子玩偶,千奈和仁王和紀從戰利品中挑挑揀揀,又選走了大約十來個小玩意兒。最後由幸村家的兄長出麵和攤主交涉,將剩下的戰利品返還給攤主。
看見不知是因為高興還是彆的原因而淚流滿麵的攤主,千奈不忍心告訴對方其實他們沒有把戰利品全部拿走,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們拿不了那麼多而家裡又放不下。
否則幾次下來,她的房間和幸村家的倉庫再大,也經不起這麼折騰。
“接下來去哪裡?”
對於幸村兄妹將剩下的戰利品還回去的事情,和紀也沒說什麼——畢竟她也得了好處,更何況就千奈手裡抱著的這個大型兔子玩偶,也夠那個可憐的攤主哭上半天的了。
但願這個可憐的攤主今夜能把本被賺回來。
“唔……去撈金魚吧!”
似乎是看見了什麼,千奈眼前一亮,隨即一手抱著懷裡由兄長大人給她打下來的兔子玩偶,一手抓著和紀的手,然後招呼了一聲自家兄長便和仁王和紀朝一邊撈金魚的鋪子小跑而去。
始終被千奈無視的仁王雅治摸了摸鼻子,知道自己這是被千奈給“嫌棄”了。
隻是還沒有等未來球場上的欺詐師發表自己的意見,就發現一旁拿著自己和妹妹戰利品的幸村瞥了他一眼,接著就和自家妹子一樣,也當他不存在似的跟著離開。
仁王這才想起,自己還被這尊大神給“惦記”著。
等來到了撈金魚的攤位邊上,幸村和仁王姐弟看見了蹲在攤位旁的熟人之後,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麼千奈會突然說要來撈金魚了。
“你們也來了啊。”
正因為又一個網破了而苦惱著的柳家姐姐察覺到身邊有人湊近,隨即響起的是自家弟弟的聲音,她抬起頭向身側看去,便看見和紀與千奈攏著浴衣蹲在了她的兩側。
“剛才碰巧遇見的,”和紀回答道,“這玩意兒你還是這麼苦手啊。”
和紀隻是這麼隨口一說,原本還神色淡然的柳望實臉上立刻染上了幾分不忿,不明真相的千奈隨即向她投去了不解的目光,和紀也樂得向她解釋。
“這個可以說是望實最喜歡的項目了,隻可惜……”
這麼說著,和紀搖了搖頭。
千奈也不傻,隻要稍加聯係一下她剛才對柳望實說的話,也就能夠明白“隻可惜”之後是什麼了。
——的確是可惜了。
她想。
柳望實無論是上一世還是如今,留給千奈的都是古典和風美人的印象,再加上她全能的科目以及所擅長的空手道、茶道等技藝……無論怎麼看都隻能用完美來形容。
隻可惜人無完人。
“千奈呢?”
和紀見再說下去,望實肯定要怒了,於是連忙轉向了一旁默不作聲的千奈。
剛才她已經看見千奈最愛的兄長大人露過一手了——雖然是將近尾聲時才看見了,不過也足以窺得幸村家的兄長的本領了——就是不知道幸村家的妹妹怎麼樣。
“我這裡還有網。”
還不等千奈說什麼,一旁的柳家姐姐便把僅剩的沒有破掉的三個網交給了千奈,然後指了指腳邊的桶,便示意千奈可以上了。
“望實娘你果然黑了,我之前那個美麗溫柔善解人意的望實娘在哪裡!”
千奈似真似假地抱怨了一聲,卻還是從柳望實的手中拿過了那三個網,在看了眼水盆中正在遊蕩的大約二十條不到的金魚後,又看了眼經那個射擊攤攤主之後第二個倒黴的攤主。
剛才射擊攤的戰利品還可以送回去。
至於這個嘛……
千奈摸了摸下巴,將多餘的兩個網交給了自家兄長,然後在仁王姐弟與柳家姐弟一副“你可以麼”的視線下,對準了那條正從她麵前遊過的紅色金魚便快速地下了手。
還沒等這四人有所反應,千奈便持著那個還沒破掉的紙網將金魚放進了桶裡。
如果說之前射擊攤的攤主還存在著僥幸心裡,那麼這個顯然是更有經驗的撈金魚攤位的攤主一看,便知道千奈是老手,不過同時卻也慶幸著幸好剛才連撈了七次都破網了的女生將自己剩下的三個網都給了千奈。
按照常理來說,隻要千奈手中的三個網都破了,那麼已經嘗到甜頭的她是不會再為了剩下幾條的金魚再繼續的——畢竟大家來夏日祭隻是圖個樂子,又不是吃飽飯沒事做跑來撈魚的。
所以他隻盼望著千奈手裡的網早點破,並且在此之前少撈幾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