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x大神!
時間不等人,莫錯失良機。要是等到路良酒醒了可就再難找到這種百年難得一見的大好機會了。
這次灌醉路良,下次肯定會有所提防。所以這次可能是第一次,也看能是最後一次。所得機會不易,一定要好·好·珍·惜。
想罷,便開始行動起來。
蘇弧白傾身,將身子伏的極低。陰影覆蓋在路良的身上,將亮光遮掩的嚴嚴實實透不進一絲光亮。他現在整個人已經被蘇弧白完全籠罩了,宛如籠中之鳥一般動彈不得。
蘇弧白一隻手臂撐在路良的臉側,防止他亂動。另一隻手握著銀刀,雙腿卡在他的兩腿正中間的目的也是為了防止他亂動。銀色的銳利刀刃一點一點不疾不徐的慢慢向下,劃開路良的衣領。
明明是處在極致的黑夜裡,蘇弧白仿佛就像長了一雙夜視眼一般,即便身處在這麼艱難苛刻的條件之中,依舊能準確的找到路良衣領、衣扣,然後緩緩逐步向下,不出分毫差錯。
或許是身體的本能意識讓他隱約的察覺到有什麼危險的事情正在發發生。
路良皺了皺眉,想要將身子側過來,自欺欺人的以為自己隻要側過身子,那股令人喘不過氣來的逼仄感就會消失。
結果卻發現完全動彈不得。就好像是被什麼完全困住了一般。
蘇弧白涼涼的瞥了一眼猶自做困獸之鬥的路良。
——沒用的。
路良皺了皺眉,換了個方向,結果依舊如此,與剛才沒有任何區彆。於是認命的放棄掙紮,四肢放鬆,迷迷瞪瞪的將意識放空,然後任由蘇弧白動作了。
……
衣襟領口現在已經被蘇弧白劃開了一點。
有點失策,明明衣料看起來隻是一般的貨色罷了,真沒想到會衣服這麼難弄。要繼續這麼慢吞吞下去,估計磨到天亮了也不會有個所以然出來。
蘇弧白煩躁,順帶連著路良也看不順眼起來。
路良近在咫尺,正好成了蘇弧白的出氣筒。
將那把破刀丟在一邊,空出手來,然後發泄怒氣般的伸手捂住了路良的鼻子,讓他不能自主呼吸。
可是蘇弧白忘了,捂住了鼻子,不是還有嘴嘛。
被人猝不及防的捂住鼻子,路良皺眉伸手想將那隻煩人的手拿開,蘇弧白眼疾手快的用另一隻空餘著的手臂按住路良的胳膊,不許他動彈。
大仇已報的蘇弧白神情很是得意。將你的手也抓住,腿也不能動彈,全身上下都被人製住,看你現在能耐我何。
沒辦法,路良隻好將就退次,改換成用口呼吸。
清淺溫熱的呼吸縈繞在兩人僅餘幾厘米的距離之間。氣氛仿佛突然變得詭異起來,有種說不出的和諧。
浸亮濕潤的嘴唇微張,登時吸引了蘇弧白的注意。
蘇弧白忡怔,望著路良的唇形微微發愣。仿佛受了未知的蠱惑一般,不受控製的低下頭,魔怔般的朝路良嘴唇印去。
路良的唇微涼,向下探進一點,卻又溫熱起來。兩種溫度相互交替,叫人流連忘返,一時難以退卻。不滿足的蘇弧白於是舌尖更觸進了些。
就好似在探索未知的領域,一遍一遍,不知疲倦,也未曾感到厭煩。
……很怪異的感覺。竟會讓人覺得難以自拔。
蘇弧白眼神微暗,迷蒙的想著。原本在壓製著路良的手臂不知不覺間轉移到了他的頸後,按住他的脖頸,兩人間的動作更加契合,同時蘇弧白愈發深入。
舌尖慢慢的描繪過唇形,一遍一遍,來回悠長。漸漸的不再滿足於隻在一個地方打轉,試探性的向唇內探了探,緩緩的用舌尖撬開牙關,朝更深層深入,探索進發。
蘇弧白的眼眸更加低暗,模樣顯然已經動情。
“唔……”
蘇弧白在唇內肆虐的太久,路良終於有些支撐不住的嚶嚀了聲,覺得喘不過氣來。
細微的聲音此刻在蘇弧白的耳邊就像震天雷鳴一般響徹,蘇弧白瞬間驚醒,迅速直起身子,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在做什麼。
被過的嘴唇顏色紅悱,異常顯眼矚目。
蘇弧白下意識舔了一下自己的下唇,是濕潤的。也就是說剛才的確是無法否認的事實,不是幻想也不是做夢。他真的……那麼做了。
驚恐的注視著路良,手指發顫,抑製不住的顫抖。
他不是自詡最討厭男人的嗎?不是最討厭和人接觸的嗎?不是說最討厭的人就是路良嗎?那他……現在在做什麼?
蘇弧白不敢知道答案,逃也似的匆匆離開書房。途中不小心磕碰到邊角也好像絲毫感覺不到痛感一般,繼續大跨步前進,仿佛生怕被什麼可怕的東西追到似的。
……
一夜很快過去,天已經蒙蒙亮了。
書房內,床上昏睡一夜的人終於醒了。
路良揉了揉頭疼發漲的腦袋,□□。然後伸手撫摸了下自己的唇角,很是不解。……怎麼有種微微的刺痛感。
他昨天吃了什麼?
路良開始回想。先是灌酒、然後灌酒、接著灌酒、灌酒灌酒灌酒……
再後來,腦海中一片空白,想不起來了。
微微蹙眉,這才開始打量起四周。他的臥室沒有這麼大,床也沒有這麼寬敞,而且也沒有什麼名貴的油畫。這是哪?他現在怎麼在這裡?依稀記得自己醉酒後好像被誰帶走了……
誰?路良記不起來了。
不止昨天被帶走的記憶,就連酒後吐真言的記憶路良也通通沒有。腦中隻覺得像是一團漿糊,攪也攪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