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x大神!
蘇弧白出現在這裡就僅僅隻是為了喝口水?不,當然不可能。
“蘇總,你怎麼會在這裡?”路良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靜靜問道。
“怎麼會?”喝了口水終於緩過氣來的蘇弧白勾唇諷笑,反倒不慌不忙的問起路良,“你覺得我來這裡是做什麼?”
……反正不是什麼好事。
路良心下腹誹,臉上的表情依舊不動聲色,“不知道。”
“你不知道?鬼才信。”蘇弧白嗤笑一聲,重新將茶杯塞回路良的手中,突然問了一句,“你電腦在哪個房間。”
嗯?路良莫名,指向自己身後的臥室。
蘇弧白來這裡其實不是為了喝水,而是為了借電腦?……怎麼可能。
路良被自己的猜想給逗笑了。
“哦,是嗎。”蘇弧白一麵應著,一邊慢條斯理的脫去西裝外套,解開領帶然後將外套和領帶一股腦的塞進路良的懷裡。接著再鬆開喉間的第一顆紐扣,解開腕間的袖口,慢慢向路良的臥室那走去。那模樣仿佛就像是準備大乾一場的架勢。
可是路良的臥室能乾出什麼大事來?
蘇弧白到底準備乾什麼?路良眼皮一跳,突然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蘇總要做什麼可以直接說,我來弄。不需要您紆尊降貴親自動手。”路良把蘇弧白脫下的衣服放在沙發上,跟在蘇弧白的身後說到。
“你會動手?”聞聲,蘇弧白倏的回頭,一把迅速扯住路良的衣領,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僅餘數厘米。那距離近的仿佛張嘴就能親到。
路良不自在的後退一步,卻發現動彈不得。
“你看。”路良的反應早已在蘇弧白預料之中,直視著路良,淡淡諷笑,“你除了會拒絕我就不會其他的了。紆尊降貴?路良,你不覺得這個形容詞應該用在你身上嗎?”
“……”
“而且這件事你會親自動手?”蘇弧白驀的鬆開手,涼涼的瞥了路良一眼,“彆開玩笑了。”
蘇弧白倏的的鬆手,路良猝不及防,向後踉蹌著倒退一步。伏在沙發上心有餘悸。
到底是哪件事?難道讓他砸了電腦?這件事的確他的確不會動手。
臥室……電腦……
等等!路良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一個十分嚴峻的問題。
他的電腦……還沒關。此刻,他的玫瑰騎士賬號就那麼堂之而皇的在電腦裡掛著。
剛剛想著喝口水就回到原位,哪知道蘇弧白突然來襲讓他忘了這一茬。然後要是被蘇弧白發現他就是玫瑰騎士,路良臉色一白。他估計就真的要辭職了,而且不論……辭職其實還是最好的結果。
路良殊不知,他的身份早就已經暴露了。隻是他現在仍被蘇弧白蒙在鼓裡,就像他一開始知道蘇弧白就是暮之白狐將蘇弧白蒙在鼓裡那般。
“蘇總,咳。”路良一把擋住蘇弧白去路,眼珠溜溜的轉了轉,努力措詞,“其實我有件事情沒告訴你。”
路良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現在隻要能攔住蘇弧白,讓他做什麼都好。
蘇弧白腳步一頓,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你還有什麼借口跟謊言通通都說出來,我洗耳恭聽。”
“……”正準備睜眼說瞎話的路良。
“沒話說了嗎?”蘇弧白冷哼一聲,回頭抬腿繼續走。
路良怎麼能讓蘇弧白繼續前進,情急之下,也顧不得蘇弧白的潔癖了,一把拽住蘇弧白的手。手心和背後已滿是冷汗淋漓。
他現在寧願躺在醫院,也不願意讓蘇弧白知道他就是玫瑰騎士。
“怎麼,投懷送抱?腦袋倒是開竅了一點。”蘇弧白看著路良僵硬的表情和動作,笑了。反客為主握住路良的手,不徐不緩的撫摸著路良的手背,圓潤的指尖慢慢劃過他的手心,輕柔的動作令人酥麻無比同時也驚悚無比,“怎麼手心裡全部是冷汗。投懷送抱待會吧,我現在有點重要的急事。”
“……”路良沒應。因為他現在已經忘記該怎麼說話了。
他懷疑自己現在在做夢。沒錯,噩夢。
噩夢裡蘇弧白不僅沒有潔癖,還溫柔的握住他的手來回上下緩緩撫摸,現在鬆開手,正前往他的臥室。如果,這隻是夢,那麼讓蘇弧白發現真相也沒什麼……
但是反之。
後果不堪設想。
“蘇、蘇總。”路良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他隻知道要攔住蘇弧白。
“又想做什麼了。”蘇弧白微笑,額頭青筋暴起,再讓路良拖延磨蹭下去遊戲裡都要禮成了。
“呃……”路良焦急的滿頭大汗,頭腦一片空白,霎時詞窮。
“好吧。”蘇弧白微微歎了口氣,認輸,“看來你不想讓我一個人進去,好吧,一起。”
說罷,蘇弧白就拽著路良的手向臥室裡拖。路良哪可能從,於是和蘇弧白開始了拉鋸戰。
沒過兩分鐘,耐性已然耗儘的蘇弧白口不擇言道,“路良,你就直接說了吧,你就是想拖到你跟那女人婚禮結束你就放心了對不對!何苦這麼拐彎抹角!你以為我會讓你如願嗎?!”
等等。
路良身形一頓,視線一點一點的慢慢抬起看向蘇弧白,語氣生硬的說到,“女人?結婚?”
“事到如今還想裝傻?”紅潤的薄唇中慢悠悠的吐出四個字,“玫瑰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