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宋天翔顫抖著腳步步入幽暗的石室,見楊磊正微闔眼眸沉睡,他心底的石頭方才落地,但隨之而來的是一臉困擾,不知如何啟齒。
"嘿,小翔子,你總算來了,我還以為你要讓我在這兒待個十幾年呢。"楊磊睜開眼睛,嘴角掛著諷刺的笑意。
"閣下,是我誤會了,我已經查明,您與此事無關,我為我的冒犯深感歉意,懇請您能寬恕我。"宋天翔咬緊牙關,鞠躬低聲向楊磊致歉。
"你傻了嗎?"楊磊覺得這家夥簡直莫名其妙,以一種近乎嘲弄的眼神打量著宋天翔,"你是執法神祗,怎能對一名疑犯如此卑躬屈膝?這不符你的身份啊。"
"閣下,請彆再取笑我,我知錯了,隻求你能讓你身後那些人放過我。"宋天翔滿臉哀怨地說道。
"哦,原來有人聯係你了,說來聽聽,都是些什麼人找你。"楊磊恍然大悟地說。
"有三人來電,我隻認得天海市的執政官,其餘二人,我不清楚他們的身份。"宋天翔像隻溫順的寵物,誠實地回答楊磊的問題。
"嗯,陳定邦找你了,看來是陳老出麵了,不過那另外兩人是誰呢?說說,他們是如何對你說的。"楊磊興趣盎然,斜倚在桌邊,抬腿看著宋天翔。
宋天翔臉色變幻了幾回,最終鼓足勇氣,將兩人的通話內容原原本本地告訴楊磊。
"哈哈,原來你有五位眷侶,真看不出來,你小子頗有手腕啊。不對,你每次隻找一個,腎不太好,怕是滿足不了她們吧,嘖嘖"
"哎呀,居然害死了宋家家主的女兒,若讓家主知曉,你恐怕連個葬身之地都不會有。"
"哇,最後那位是誰,好強勢,我猜他肯定比你強,一拳就能讓你敗下陣來。"
""
楊磊坐在桌邊,蹺著腿,不斷地詢問宋天翔各種事情。宋天翔快哭出來了,卻不敢惹怒楊磊,他焦急地看著時間,隻祈禱楊磊能在十分鐘內離開,否則,如果那個神秘人將資料泄露給宋家,他就真的死路一條了。
"叮叮叮"
宋天翔滿心絕望,正祈求楊磊速離時,電話鈴聲再次響起。他瞥了一眼手機,發現又是陌生號碼,頓時臉色煞白
在連續經曆了三次未知的神秘通話後,宋天翔對不明來源的來電產生了深深的忌憚。每當看到那陌生的號碼,他的臉色都會變得如墨般沉重,此刻也不例外,他顫抖著手指,遲疑著不敢觸碰那個閃爍的屏幕。
“怎麼連電話都不敢接了呢,哈哈,彆那麼拘束,接吧。”楊磊嬉笑著催促。
“喂……”宋天翔咬緊牙關,接通了那個令人心悸的號碼。
“宋天翔,你這不是自尋死路嗎,居然敢調查我們王座,我警告你,彆說我老大親自出手,就算我自己,也會毫不猶豫地將你碾壓於掌下。”電話裡,一個年輕而充斥著狂暴的聲音響起,讓宋天翔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您……您是哪位?”宋天翔一無所知,隻能膽怯地問道。
“老子就是你的噩夢,白羽白大領主。”
“啊……白,白領主大人。”宋天翔聽到這個名字,臉色瞬息萬變,若此時有表情大賽,他定能一舉奪冠。
楊磊在一旁忍俊不禁,喃喃道“小白怎麼知道這些,這家夥居然派人調查我,哈哈,真是自己撞上槍口。”
“沒錯,正是你白爺爺。”白羽冷冽的聲音回蕩,“我告訴你,彆說你的那些手下找不到我王座的絲毫蹤跡,你敢動我老大一根毫毛,那就是找死!”
“我……我不敢了。”宋天翔說著,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他真的被嚇得痛哭流涕。
白羽何許人也?他乃京都最炙手可熱的青年才俊,未及而立之年便已登上警政廳廳長之位,成為史上最年輕的高層。在官方立場,白羽是宋天翔的直接上司;而在暗中,他背後是與嶺南宋氏家族匹敵的燕京白氏,更重要的是,白羽是白氏嫡係,而宋天翔隻是庶出,甚至隨時可能被宋家清算。兩人的地位,猶如天地之彆。
“咳咳,小白啊,彆嚇壞小孩子了。”
見宋天翔真的淚流滿麵,楊磊淡笑道,聲音透過電話傳達。
“哇,老大你也在這兒啊!”電話裡的白羽一聽,驚喜地大喊,“小子,快把電話給你老大。”
“是。”宋天翔立刻恭敬地雙手遞上手機給楊磊。
“哈哈,老大,好久不見,你這太低調了,連些小嘍囉都敢欺負到你頭上,要不要兄弟幫你教訓他們?”楊磊接過電話,白羽立即大笑道。
白羽的笑聲清晰可聞,宋天翔臉色慘白,目光哀求地望向楊磊。楊磊不禁搖頭苦笑,這樣的人都被稱為“執法神”,真不知是輿論炒作還是高官們的眼睛都瞎了……
"罷了罷了,他已經意識到了錯誤,不必再苛責他了。"楊磊的話語如同魔幻樂章中的寬恕,讓宋天翔宛如卸下千鈞重負,感激地凝視著楊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