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告彆了王家夫子和雲翼過後,雲風一行終於踏上了歸途。
雲風原本以為的毒打並沒有到來,反而雲翼和王善都表示出了濃濃的不舍。
剛離開軍營,雲風就得意的對著小老弟雲浮開始炫耀了起來,
“看到了嗎?我就說,我為南軍立下過赫赫戰功!他們怎麼忍心對我動手,哈哈!”
雲浮則撇了撇嘴,轉過頭去,顯然不想搭話。畢竟,雲風並未遭受懲罰,而他,卻挨了兩頓鞭子。
見到雲浮這般態度,雲風嘴角勾起一絲狡黠的笑容,手中出現了一條熟悉的鞭子,悠悠地說
“長兄如父,來看看這是什麼。”
雲浮此刻真的驚呆了,這不是他二哥的鞭子嗎?這幾天來,這條鞭子簡直成了他的噩夢。三哥此舉明顯是要準備不講武德了。
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他果斷選擇了從心,他點了點頭一臉認真的說道,
“三哥說的對,三哥可是此次南軍最大的功臣!要是沒有三哥,大夏想收服東越簡直是癡人說夢!”
雲風滿意地收起了鞭子,拍了拍雲浮的肩膀,得意洋洋地說
“我可沒有逼迫你哦,我道教講究的就是以理服人。看來,你還是很有眼光的嘛!哈哈!”
雲浮雖然心中憋屈,但也隻能默默點頭表示讚同。
同時,他默默地將雲風這番厚顏無恥的言論記在心中,他從此決定,從今往後他也是道教中人!
突然,他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個給雲風添堵的計策。
“三哥,我有一件事不明白,為何你對功勳如此淡然?”雲浮試探著問道。
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問了,一開始聽了權曉靈的話認為雲風就是怕樹大招風,然後結仇過多!
但仔細想來,雲浮覺得雲風這樣的想法似乎有些問題。
“俗話說得好樹大招風!不是早說過我這不是想低調嗎?”雲風隨意地擺了擺手。
聽到雲風的話,雲浮眼睛一亮,嘿嘿笑道
“可是你看看你哪次也沒藏住啊,而且敵人越來越多。你再看看,是不是每次到最後,你不僅沒得到什麼好處,反而每次都承擔了最大的風險。”
雲風被雲浮的話說得一愣,霧草,好像真的是這樣。
見雲風呆住了,雲浮戲謔的說道,
“三哥啊,我們大夏是軍功爵製。有了爵位,你不僅可以擁有土地和財富,還能擁有統兵權。
有了統兵權,你就可以像嫂子那樣隨身帶著幾百親衛,這樣還怕什麼刺殺呢?
可惜啊,你好像把所有的軍功都讓出去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雲風此刻猶如被雷劈過在朝堂上,他習慣於推脫功勞,畢竟文官體係並沒有多少實質性的保障。
然而,在大夏這個尚武的國度裡,武官的待遇卻截然不同。
遇到事情可以直接推脫,“陛下,老臣是武官,不善言辭!”
做錯禮儀方麵的事情,也可以直接說,“陛下,臣是武官,對於這些條條框框並不太了解,還請恕罪。”
“霧草,老子的軍功啊!”雲風頓時痛呼了起來。
他此刻真的心疼的無以複加,雖然王善已經答應當平定百越之後他的軍功肯定不會少了他一分一毫。
但是就目前看來,南越至少得等靈渠修建成功。而靈渠的修建可是大工程啊,沒有過幾年基本上成功不了吧?
而雲浮就完全不一樣了,見雲風這副樣子,他感覺自己心情愉悅了許多。他體會到了雲翼那種當場報仇的痛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