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也是這樣。
沈昭如和樓曦雪,他們兩個不敢找。
讀書寫字什麼的,已經記得滾瓜爛熟,二人都不想再把時間浪費在上麵,索性約著出來遊街。
瑾文竹一邊走著,一邊想著昨日的事兒。
最後忍不住,他還是衝著蕭沐蘭祝賀道:“恭賀你進入書院。”
二人剛剛出府沒多久,還沒收到人多的地方。
所以蕭沐蘭很輕易地,就聽見他的祝賀。
他知道對方曾經的過去,抿了抿唇,接著還禮:“在下也恭賀文公子進入書院。”
文公子。
多麼熟悉,又陌生的稱呼。
瑾文竹嘴裡不知何時泛起一絲苦澀,很淺很淡,就像那日他品的那杯茶,淡的他都唱不出味道。
“多謝。”
瑾文竹巴巴回著。
接著二人之間,又恢複到那種無聲的沉默。
二人之間的每次對話,都是蕭沐蘭起的頭,如今蕭沐蘭沒有那份對待好友的心思,自然是也沒有出口說話的欲望。
瑾文竹也是個悶葫蘆,沒人和他說話,拿那他也是可以一直不說的那種。
二人一路無言,走的沒有任何散心的感覺。
恰巧二人身邊路過一個佝僂的老者,瑾文竹視線一掃,忽然覺得有些熟悉。
而他回過神來,也像忍不住了,在蕭沐蘭身後終於沒有不說話,隻是語氣依舊的帶有他自己的意味。
“蕭沐蘭,我有點事,你自己去吧。”這一次,瑾文竹是連名帶姓的喊他。
說完,不等蕭沐蘭反應過來,瑾文竹極快的扶著老人,消失在身後。
蕭沐蘭皺起眉,回頭還想說什麼,沒想到那麼大個人已經在他身後消失。
初時,蕭沐蘭還有些擔心瑾文竹會出事,不過後麵轉念一想,對方能力都在他之上,況且也會武功,再怎麼的,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擄走。
想到這兒,蕭沐蘭也安下心,不在管剛剛消失的瑾文竹,而是自己一個人開始逛起來。
而剛剛消失的瑾文竹,已經帶著老人左拐右拐,來到一間破爛不堪的宅子。
他想要說的話,在看見老人額頭上的傷痕,也咽了下去。
因為這位年齡很大的老人,此時兩眼沒有神色,就連那一頭黑發,也是亂糟糟的,像是鳥窩一樣,並且看樣子,已經許久沒打理過。
還有他的衣服,破破爛爛的,沒有好的地方,而且根據口子來看,瑾文竹能夠推測出,有些是被人惡意拿剪刀劃開的,有些是他不小心被樹枝劃破的。
總之就一個字:慘!
把老人放在凳子上,瑾文竹環視周圍一圈,而他也是對這裡的東西很熟悉。
他先是不發一言的走到櫃子麵前,依靠身高的優勢,輕而易舉拿出最上麵那一層裡麵的鐵盒,隨後走到老人身邊,蹲下身,打開盒子,取出裡麵的藥。
“陳叔,彆動了,我來幫你上藥。”
麵前的老人明顯聽不出來他在說什麼,依舊扭動著身子,想要依靠那些動作,來緩解身上的疼痛。
可惜,這樣的方法,是不合理的,基本也沒什麼用。
身上的疼痛刺激著眼前的陳叔,他開始“咿咿呀呀”的說一些瑾文竹聽不懂的話。
好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