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一截的右側擺放著一張小床,左側是掛著的衣裙。最裡邊擺放著一張大床,上麵鋪著上好的被褥,床邊一角還擺放著一張小木桌和木桌上的棋盤,床頭的地方還放著兩把上好的長劍,床下麵的櫃子關著,看不見裡麵擺放的什麼。
樓曦雪粗略一看,就知道這馬車花了多少銀子。
她樓府的馬車沒有這麼金貴,但也是一頂一的好,不過和這比,還是差了一截。
樓曦雪抬眼看著躺在榻上,捧著書的沈昭如,眼裡依舊閃過一抹驚豔。
她曾見過樓曦雪穿過很多顏色的衣裙,每看一次,她都會驚豔一次,不外乎彆的,而是沈昭如樣貌真的很絕。
一張鵝蛋臉,光滑的額頭,黑眉,狐狸眼,連帶還有一張巧舌如簧的嘴。
樓曦雪不是沒見過彆的京城貴女,不過都是端正淑雅,就連飲食也用得不能儘興。
吃食身段,禮儀四藝,都是培養她們的中心,還有三綱四德,就連她這個響當當的才女,也是被教導得和旁人沒人區彆。
直到那年她初見沈昭如。
不過才剛過十歲的小郡主,身著一襲繡海棠樣式的紅衣亮相,明豔又奪目,在那場春日宴會上,處處彰顯張揚自信。
幾年已過,那當時的小郡主,褪下嬰兒肥,容貌也長開了,抬眸巧笑時,儘顯除端莊恬靜外的嫵媚。
不過不論如何,這位郡主都不會追求細腰,輕姿。
沈昭如聽見聲響,好笑的看著她,“怎麼站那兒不動?還是說,你是想當不倒翁?”
樓曦雪回過神來,同收拾好的茵茵,一起進去。
茵茵去給樓曦雪倒茶,樓曦雪則是走到床邊坐下去。
外邊鞍座上的馬夫重新趕著馬上路。
樓曦雪接過茶喝了口,而後端在手裡。
“也不知道你這趟出去,是去收攬人才,還是去看風水?”
沈昭如放下書,一臉認真道:“當然是收攬人才,不過路途遙遠,還是要過的舒坦才行。”
樓曦雪看著一大一小兩張床,突然道:“我睡哪兒?”
沈昭如不假思索的回答:“我還以為你會自己弄一輛馬車來。”
沈昭如昨夜思考著未來,導致她睡不著,連夜給樓曦雪寫了封信讓人立馬交給她。
沒想到,樓曦雪看見了信,但是沒帶丫鬟以及馬車來。
樓曦雪聞言,扶額。
茵茵在一旁聽見,連忙道:“若是樓姑娘不嫌棄,奴婢也可以把這床讓給她,奴婢隻要有一床墊子和被褥,就能將就下去。”
沈昭如瞧了下茵茵那小身板,有些無奈道:“不必了,到時候曦雪和我擠擠就行,你還是照舊睡你的床。”
茵茵有些猶豫,“這……怕是不好吧?”
樓曦雪看了眼大床,估摸了下兩個人應該能睡得下,便出聲安撫道:“小郡主都不嫌棄,我哪有敢不從的份兒,茵茵你就安安穩穩的睡你的那張小床罷。”
茵茵瞧了瞧二位主子的神色,道:“那奴婢再去拿一床被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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