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見一麵嗎？”
“當然。”
蘇良掛斷了電話，望著地上的屍體，對成熟青年笑道，“能幫我一起收拾一下這裡嗎？”
......
“你想好了？”
蘇良看著桌子對麵的魏竟，對方似乎是下定了決心，麵宇之間沒有昨天的那種局促，反而帶著幾分輕鬆。
“我想好了，我願意跟你合作，幫你在清源市收集消息。”
魏竟點了點頭，“不過，我想知道你能給我提供多大的信息幫助，所謂的武力支持又能達到什麼樣的程度。”
“信息取決於你給我的信息價值，不過應該足以改變清源市的局麵，至於武力支持，橫掃清源市的觀眾應該沒問題。”
蘇良微笑道。
魏竟目光一凜，對於天北市升起幾絲好奇和敬畏。
“不過，我雖然會幫你，但是你給我的信息必須有價值，如果隻是單純的想得到我的幫助而不想幫我做事......”
蘇良沒有接著說，他相信魏竟應該能聽得懂。
說話要懂得留白。
讓彆人自己順著你的話想象的永遠比你自己說出來的要深刻的多。
魏竟神色一凜，鄭重的搖了搖頭，“我不會那樣做的。”
“那就好。”
蘇良點點頭，伸出手來，“那就預祝我們合作成功。”
“江雨。”
“魏竟。”
魏竟伸出手，跟蘇良握了握手。
“既然已經達成合作，為了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妨告訴你一個消息。”
蘇良看著魏竟笑道。
“什麼？”
魏竟疑問道。
“就是你昨天詢問的有關劇情人物的答案。”
蘇良說道。
魏竟心中一驚，想到昨天詢問電影人物時蘇良那微妙的表情，耳朵頓時豎了起來。
“就像殺了觀眾一樣，殺死電影人物也可以獲得他們的記憶，不僅如此，還可以完美繼承他們的各種能力，包括身體素質。”
蘇良輕飄飄的話語，卻在魏竟心中掀起驚濤駭浪，臉上的表情都維持不住了。
魏竟滿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蘇良。
“這就是你為什麼要我收集電影人物信息的原因嗎？”
有些艱難的咽了口水。
他昨天想了又想，電影人物對於觀眾而言，會是什麼樣的意義，蘇良又為什麼這麼看重電影人物。
他也想過，殺死電影人物會不會跟殺死觀眾一樣，獲取其記憶。
但是還是沒有想到，這個消息的答案居然遠比他想的駭人。
完美繼承電影人物的能力。
魏竟深知，如果這個消息傳出去，會在觀眾中掀起多大的浪潮。
清源市又將會變成什麼樣。
他剛剛聽到這個消息，想到自己看的那些電影中的男女主，竟然都有些心動了，頓時心中暗下決定，絕對不將這個消息傳出去。
“就算你不傳出去，估計要不了多久，也會有人知道，所以努力吧。”
蘇良一眼就看出魏竟在想什麼，輕聲說道，“清源市估計很快就會亂起來了。”
魏竟低著頭。
知道蘇良說的沒錯。
他能想到殺死電影人物會獲得記憶，彆人也能想到，甚至會想的比他更多，隻要有一個人成功了，那整個清源市就會亂起來。
他似乎透過這番對話看到了清源市後麵的動亂，魏竟第一次對於自己同意合作有些慶幸。
......
魏竟離開後。
蘇良依舊坐在原地，因為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是那個成熟青年。
“坐。”
蘇良打了聲招呼。
成熟青年也不見外，直接坐下來，看著蘇良，“你的背後是魏竟？”
“不是。”
蘇良笑了笑。
成熟青年皺了皺眉，他剛剛可是都看到了。
“倒不如說，他的背後是我。”
蘇良輕輕笑了笑。
成熟青年麵色微變，望著蘇良的眼神變得略微有些深沉。
......
第三天，上午。
依舊是陰雨連綿。
動車站。
“由清源市發往天北市的動車x473號即將啟程，請各位乘客做好上車準備。”
伴隨著連續幾遍的廣播通知，蘇良起身，穿過候車廳擁擠的人流，檢票登上動車。
此時的他已經換回了之前的模樣。
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將身邊的劍袋放下一旁，刀尖上麵的表麵血跡已經被他洗掉。
不做血液反應是看不出來的。
叮咚。
剛剛上車沒多久，伴隨著一聲清脆的機械音，動車微微晃了晃，開始動了起來。
並且越來越快了。
最後達到幾百公裡每小時的速度。
廣袤的大地上，動車如同一顆子彈頭一般，迅速穿行。
看著遠處陰雨連綿的清源市隨著動車的加速慢慢變成一個輪廓，直至消失在視野中。
蘇良收回目光，回想著這次收獲的信息。
雖然看上去並不多，甚至並沒有新的發現，電影院的規則基本一致，但同樣的信息對於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價值。
如果將這些信息給魏竟這些人，隻怕他們未必會多看重，但是對於趙振和藏青鴻而言，他們可能會不惜代價。
因為這是對新的電影院的探索總結。
他們知道這信息的重量。
不過，對於蘇良而言這次的出行最大的收獲並不是這些信息，而是在清源市留下了眼睛。
可以源源不斷的幫他獲取信息。
蘇良拿起手機，看著上麵多出來的兩個名字。
其中一個是魏竟。
另外一個是陸文川，也就是那個成熟青年。
這是他選的第二個合作夥伴，也是他留下清源市的第二雙眼睛。
對方的果斷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在對方知道了魏竟和自己的關係之後，立刻選擇了向自己要求合作。
蘇良想了想便同意了。
兩個人不僅可以多出一條信息渠道，而且他可以用一條信息分彆從兩人那裡得到一條消息。
必要時，兩人可以相互照應。
雖然兩人成長之後有脫離掌控的風險，但是他那時候必然已經變得更強。
強到他們就算成長起來依然願意做自己的眼睛。
他有這個自信。
看著動車沿路上近乎殘影的動植物。
蘇良閉上眼睛。
不知道今天下午的新電影是什麼？
會不會比殺破狼更強一些？
就在胡思亂想當中，動車以近乎飛馳的速度向著天北市靠近。
一個小時後，天北市的輪廓已經出現在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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