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都看得有些於心不忍。
“姑娘,您說話是不是能再客氣點?”
“他一直都沒明白,我想和離是真的,不是出於一時意氣。”
徐渭北始終還把她當成他的女人。
但是實際上,他們已經分開了,已經再沒有關係了。
今日大長公主欺她辱她,她能借著這個由頭,和徐渭北把話說清楚,也不見得是壞事。
長痛不如短痛。
“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顧婉寧道,“侯爺也很忙,實在沒有必要浪費在彼此消耗上。”
“您說得也對,奴婢就是覺得,侯爺有點可憐。”
原本以為侯爺是悍犬,凶殘成性,結果卻是一條舔狗,而且還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多麼讓人心酸。
顧婉寧卻岔開話題道“二哥那般維護我,我是沒想到的。”
“奴婢也沒想到!”二丫說起這個就激動了,“奴婢之前覺得二爺像那天上的謫仙,不食人間煙火,也無法接近。現在看,卻不是那麼回事,怪不得能當駙馬呢!”
她要是公主,有這樣一個駙馬,也迷糊。
能擔得起事情,是男人值得驕傲的品質了。
稚奴拉著顧婉寧的手,“小姑姑,侯爺還會再來找你嗎?”
顧婉寧抬頭看出去,遠山覆雪,青鬆依舊。
人是沒有什麼長性的。
尤其是徐渭北這種天之驕子,他麵前有無數選擇。
今日被拒絕,對他而言是一種打擊,但是日,最多一個月之後,他就會忘到腦後。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徐渭北果然沒有出現。
顧婉寧也沒有刻意打聽他的消息。
隻是本來她還擔心大長公主會搞事情——畢竟她不可能覺得自己親孫子錯了,錯得肯定是自己這樣的禍水,但是大長公主那裡也出奇的平靜。
幾位姨娘沒有再上門。
顧婉寧有些不放心,讓二丫上門去打聽了一下,結果聽說那日回去之後,徐渭北就讓四人禁足,不許再出侯府。
“……尤其,侯爺說,誰敢來見您,就直接打死。”
顧婉寧“嗯”了一聲。
這就很徐渭北,那麼驕傲。
“四姨娘還想來看您,被大姨娘緊緊盯著。大姨娘說,侯爺這次是真的動了氣,所以不讓她蹦躂,免得惹火上身。”
“她說得對。”顧婉寧總覺得心裡不是滋味,但是這般處理,就是最好的方式,所以也沒有什麼好後悔的。
搞事業可以分散注意力,還可以賺到很多錢。
“包記開門了嗎?”顧婉寧問。
“開了開了,”二丫連連點頭,“奴婢特意看了。許多店鋪都沒開,估計等著正月十五之後,包記卻開了。那東家,可真苛刻。”
“我一直盼著他們開門,還覺得日子太難熬了。走,咱們現在就去看看。”
她打算把白糖方子賣出去,換銀子再去買地,雇人,把她的種地大計發展起來。
顧婉寧帶著熬好的白糖樣品去了一趟包記,和掌櫃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