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奴也說不清楚,但是據他說,徐渭北很忙很忙。
顧婉寧也不好再打聽。
許俏俏雖然剛開始有些生氣,不過看方廷秀沒有大礙,加上徐渭北也派人登門道歉,也就放下了。
她打趣顧婉寧“顧姐姐,侯爺對你這般好,你不考慮和他破鏡重圓嗎?”
尋常男人,誰和離之後,對前妻不是咬牙切齒?
誰會像徐渭北這般,還默默地關心,幫她出頭?
這種男人,也是可遇不可求了。
“那就不必了,我一直都知道,侯爺是好人。”
許俏俏歎了口氣道“這麼好的感情,怎麼就不能在一起呢?”
顧婉寧笑笑,並不說話。
她也很忙。
她地裡的花生,要經常親自去盯著指導,畢竟這是明年留著做種子的,不能怠慢。
隔壁的土地,是鄭國公府的。
是的,就是方廷秀那個斷絕關係的外家。
鄭國公府其實現在也是破落戶。
當年想要接走方廷秀的,是鄭國公的三子,前年染了風寒去世,妻子守寡,把妾室都打發了出去。
所以方廷秀就算有所怨恨,現在也隻剩下一聲嗟歎。
隔壁的地,是鄭國公府的祭田,平時有他們的莊頭看著。
莊頭看著顧婉寧這裡種玉米、花生這些新奇的東西,時常過來看,顧婉寧也不攔著。
兩家莊頭很投緣。
顧婉寧聽自己的莊頭說,鄭國公府的莊頭很兢兢業業,但是覺得鄭國公府不靠譜,壓榨得有些狠,問顧婉寧需不需要人幫忙,能不能把他這一家子買走。
顧婉寧自然沒答應。
她不能沒事找事。
她想要莊頭,可以自己去買,從彆人那裡挖,說不定就會給父兄添亂。
身為這個朝代頂級高門的女兒,顧婉寧沒有多少政治覺悟,但是趨利避害還是懂的。
對方莊頭倒是沒再求,隻是來蹭水的時候會很窘迫。
顧婉寧對自己的地很上心,特意花錢自己挖了水渠引水。
隔壁沒出力,但是想來蹭。
鄭國公府對收成要求高,但是又舍不得投錢,壓力都在莊頭身上。
顧婉寧不慣毛病,和對方莊頭說,她就算幫得了一時,也幫不了一世,最好還是和主家說明情況,想讓馬兒跑,必須讓馬兒吃草。
該投入的,必須要投入。
後來,對方莊頭就沒來了。
又過了幾天,顧婉寧收到了來自隔壁的禮物,說是鄭國公府的十二公子鄭儉所贈。
“他為什麼給我送禮?”
二丫道“大概就是想著鄰居好好相處?也不是什麼金貴的禮物,就是一籃又大又紅的桃子。”
一籃桃子都拒絕的話,倒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顧婉寧想了想後道“把桃子收下,然後回一些點心。”
“是,奴婢知道了。”
可是等二丫洗桃子的時候,卻從桃子下麵找到了一張紙條。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顧婉寧無語。
大哥,你但凡讀點書,也不會用這樣爛大街的詩來表達情愫吧。
再說了,你誰呀!
還君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