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又說錯什麼了嗎?良久,樂來兮仍傻傻的,沒有回過神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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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家常便飯,其實很豐盛,可見江蒂娥費了不少的心思。每桌除了八樣相同的菜品之外,其餘四樣全是各宮主子平時愛吃的小點。
開席前,江蒂娥紅光滿麵的舉杯,言辭甚是懇切“本宮今晚還能坐在這裡,與眾姐們以及太史老先生、獨孤先生品嘗這些美味佳肴,多虧東極妹妹冰雪聰明,以及太史老先生高明的醫術,本宮也算是劫後重生,來,本宮先乾為敬!”
江蒂娥飲完那杯酒,特意笑著望了樂來兮一眼,樂來兮回以莞爾一笑。
隨後,與眾人一起,舉杯共飲。
剛坐下,樂來兮便發現坐在對麵的南榮富嫻整個人都懶懶的,臉色也有些蒼白,不禁有些擔憂,“她不是那天被嚇到,還沒有回過神兒來吧?”
南榮富嫻看過來,甜甜的笑了笑,這時,江蒂娥端著酒杯走下金梯,來到樂來兮麵前。
樂來兮忙起身,低低的喊了一聲“姐姐”。
“東極妹妹,謝謝你!”她說的輕柔,懇切。
樂來兮是擅於看人的,從江蒂娥的眼睛裡,她看到了真誠、感激,心,也不由得暖暖的,“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姐姐,這都是殿下與太史老先生的功勞。”
說畢,她朝太史卿看去,那位有趣兒的白胡子白發的老頭兒衝她和藹的笑笑,在江蒂娥暖暖的笑容下,樂來兮與她共飲了一杯。
而後,江蒂娥又敬了太史卿一杯,這才緩緩的走上金梯。
剛轉過身來,卻發現樂來兮離開座位,站在階下。
“妹妹這是做什麼?”江蒂娥十分好奇。
樂來兮命飛霞揭下木盤上的金布,福身道“正妃姐姐身體已經康健,這些金印、賬冊、玉牌理應歸還姐姐。”
江蒂娥麵上很是吃驚,連連搖頭,“不,妹妹冰雪聰明,這王府,理應由妹妹打理。”
“可姐姐是正妃,打理王府庶務本是姐姐之責,何況幾日前,我已稟報殿下,殿下也已同意。”樂來兮麵上很溫柔,但是態度很堅定。
江蒂娥隻好命玲瓏將那木盤接過,玲瓏走近飛霞時,以一種十分欽佩的目光望了樂來兮一眼。她覺得,這個王府,終於可以過幾天安穩的日子了。
酒過三巡,每個人的臉上都浮現一層暖融融的華光,看的樂來兮眼光恍惚,她不知道彆人怎樣,但是至少從江蒂娥、南榮富嫻等人的眼睛裡流露出的融光是暖的,因此,她覺得通身都是暖暖的。
樂來兮不禁有些驚訝,曾幾何時,她居然會用上溫暖一詞,這個詞語,此時竟與她有關。想到這裡,她又飲了一杯,麵上泛著醉人的紅光,嫵媚、可愛。
到現在為止,她已經飲了六杯。
那梅花酒甜甜的,香香的,溫溫的,讓人不禁想起在現代時,她愛喝的一種叫做梅花露的果汁兒。
北冥即墨?樂來兮突然搖搖頭,自己一定是喝了太多酒,產生了幻覺。
望著那尊虛假的人像,樂來兮笑的又傻又癡。突然,她覺得那尊黑黑的,鐵青著臉的人一瞬間變的溫柔了。
樂來兮又眨了眨眼睛。
那尊人像居然活了?!樂來兮驚的動也不動,直到北冥即墨奪下她的杯子,她才隱約意識到,那不是像,是人!
“不能喝還喝那麼多,飛霞,你怎麼伺候的主子?”北冥即墨鐵青著臉,朝飛霞瞪去。
飛霞不敢言,慌忙跪在地上。
樂來兮順手將跪在地上的飛霞拉起,“快起來!”轉而望著北冥即墨道“又不是她讓我喝的。”
她的小臉兒暈開了花兒,明亮清澈的眼睛略顯迷離,整個人有些軟軟糯糯,霎時可愛,就連江蒂娥也看呆了,而後笑道“東極妹妹醉酒的樣子,真是惹人疼愛。”
“走,我扶你回幽蘭居。”北冥即墨低語,剛要攙扶她,卻被她輕輕的推開,樂來兮還是有幾分清醒的,這時,她皺眉道“正妃姐姐與我們等到你現在,你怎麼剛來就走呢?”
這話聽的江蒂娥心裡暖暖,隨即走下金梯,請北冥即墨上座。
北冥即墨見她還算清醒,便隨江蒂娥走上了正座。
南榮富嫻笑的甜美,意味深長,恰巧被樂來兮逮到。
“飛霞!”她扭頭,對站在身後的飛霞偷偷道“你與安康使個眼色,叫她出去,問問她家主子今日怎麼了。”
飛霞會意,不一會兒子樂來兮便瞅見站在南榮富嫻身後的安康悄悄退了下去。
一盞茶的功夫,飛霞悄悄的走了進來,對樂來兮附耳低語道“南榮夫人今日月事到了,所以整個人才懶懶的。”
原來這樣,樂來兮衝南榮富嫻笑笑,誰料她卻紅著臉,低下了頭。
(今日雙更,晚八點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