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富嫻惱怒的又拍又打,又哭又叫,折騰了半天,獨孤穹動也沒動。
良久,南榮富嫻沒了力氣,隻有用雙眸狠狠的、哀怨的望著獨孤穹,恨不得一口把他給撕碎!
“嫻兒,我知道,這些年,你過的很痛苦,我又何嘗不是?你並不認得我是溫嵐,可是我卻時時刻刻知道,你是嫻兒!”
“嫻兒,你能體會那種滋味兒嗎?”
“無數次,我想過,要和你相認,然後,帶你走!可是,我做不到!嫻兒,安尊王是我的主子,也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更何況,安聖皇後對我恩重如山,而師父臨終前曾懇求我,讓我一生照料他們母子二人,我,做不到背叛兄弟,做不到違背師命!”
“更何況,你與殿下的姻緣,是由陛下所配,假若我們不顧一切的私奔,陛下、安柔皇後、符氏一族,他們能放過你的父親,放過你的家族嗎?”
“嫻兒,嫻兒……”獨孤穹摟緊了她,到最後,魔怔一般直喊她的名字。
霎時,南榮富嫻隻覺臉上被一滴兩滴濕濕的東西打到,微怔片刻,南榮富嫻突然埋進他的胸口,大聲的哭起來……
哭到最後,南榮富嫻差點兒背過氣,獨孤穹突然點了她的穴,製止了她。
抱著她,二人回到原處,獨孤穹才與她解了穴,將水壺打開,送她喝點水。
半個時辰後,南榮富嫻終於安靜下來。
“嫻兒,我欠你的,就讓我用下半生來還好嗎?”
“嫻兒,你我約定三生的,你不準離我而去!”
“嫻兒,等這一切都結束,咱們便在山莊隱居,一輩子,隻我們兩個!”
“……”
南榮富嫻一直閉著雙眼,靜靜的聽他一口一個嫻兒的叫,到最後,見他不再說話,南榮富嫻這才睜開雙眼。
大大的眼睛裡,還殘留著淚水,那副嬌柔的模樣,霎時,惹得獨孤穹的心,又痛又酸。
二人互相望著對方,半天都沒再說話。
“嫻兒……”
獨孤穹慢慢的靠近了她的臉頰,這一次,南榮富嫻沒有躲,大大的眼睛,再次慢慢閉合。
柔軟的唇,剛貼上彼此,二人心間,同時一顫,猛然疏離,下一秒,獨孤穹箍緊了她的腦袋,狠狠的吻起……
隻是,吻著,吻著……南榮富嫻的淚,再次決堤。
獨孤穹停止了動作,痛苦的將她擁進懷裡。
南榮富嫻這才開口,“你說的一切,我都明白,可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就是溫嵐?憑什麼你偷偷望著我的時候,卻讓我的心在煎熬?憑什麼隻能你默默的守護我,而剝奪我偷偷看你的權力?”
南榮富嫻越說越憤恨,軟弱無力的拳頭,再次掄起。
這一次,獨孤穹抓住了她的手,柔聲道“嫻兒,我錯了,是我不對!我沒有考慮過你的立場。”
此時,天已大亮。
在獨孤穹的強迫下,南榮富嫻喝了點水,吃了半塊餅子,二人再次上路。
也許,臨近汝安,獨孤穹鬆了口氣,也許,安尊王府的事情,沒有那麼的急,總之,這次的速度明顯慢了許多。
經過一個夢境似的早晨,二人皆換了個心境。
“嫻兒,到了前麵的鎮子,我就去買輛馬車。”
“嗯。”
“真想這麼一直走下去。”獨孤穹突然道。
南榮富嫻心頭一喜,甜蜜的低下了腦袋。
就在這時,林間飛鳥突然被驚起,一群蒙麵黑衣人從四麵八方飛來,馬兒被驚,鳴叫著,前腿抬到半空,二人頓時落馬。
“嫻兒!”獨孤穹擁著南榮富嫻,滾了兩圈兒後,急急道“有沒有事?”
南榮富嫻搖頭。
刹那間,那些殺手持劍而來,獨孤穹拔出腰間佩劍,與其拚殺起。
隻施展了幾個動作,獨孤穹便小心的判斷到,這群人,隻是要活著他們兩個。須臾,他鬆了口氣,隻要不是絕殺,他的嫻兒便無事。
可是要活捉我們,沒那麼容易!
獨孤穹抱著南榮富嫻,左躲右避,很快逃出了包圍圈,剛要提力離去時,一張大網鋪天蓋地而落,恰好將二人罩在其中。
霎時,一群人伸出長劍,將他們二人團團圍住。
這網子,竟是千年冰蠶絲而製,獨孤穹看出那網子的材質之後,頓時吃驚不小。當即判斷,對方的來頭,非同一般。
片刻之後,二人被蒙上了眼睛,隔著網子,一群人又將二人五花大綁的捆在了一起,撂上馬車,一群人很快消失在叢林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