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極夫人!
這夜,樂來兮睡的安穩。
次日醒來,已經日上三竿,北冥即墨已經不見。
樂來兮起身,下了榻,倒了杯水,剛喝兩口,便聽見外麵有人在爭吵。
誰呢這是?樂來兮有些納悶兒,喚飛霞。
不稍片刻,飛霞急急忙忙的低頭越過紗簾,麵上帶著遮不住的慍怒,勉強自己笑道“夫人醒了?婢子伺候您梳洗。”
“外麵是怎麼一回事兒?”
沒等飛霞回答,鵝黃的紗簾便被打起,一張清瘦卻滿含火氣的臉映在眼前,蕭清荷對一旁一直伸手攔她的似錦怒道“沒眼光的小賤人,你們主子不是醒了嗎?偏偏說沒有!著實該打!”
蕭清荷話剛落音,身後的兩個婢女便衝著似錦走去,看那架勢,這是要動手。
“太子妃娘娘這是怎麼了?”樂來兮上前福身,不慍不惱的行禮,“妾剛剛醒來,娘娘若不信,可以往妾身上瞅一瞅。”
這一瞅不要緊,蕭清荷的眸子幾乎噴火,怪不得能把男人迷的神魂顛倒,瞧那通身的騷樣兒!蕭清荷的眼睛從上到下,把樂來兮看了個遍。
由於剛起身,樂來兮還沒來得及穿外袍,隻輕紗披身,曼妙的身軀若隱若現,玲瓏曲凹,妙不可言。樂來兮冷冷的對上蕭清荷的眼睛,半眯著雙眼道“娘娘看夠了嗎?”
迷離水眸,帶著三分挑釁,更顯妖嬈。
蕭清荷頓時怒極,“你好大的膽子!本宮堂堂太子妃,來你重華殿。你本應早早出來迎駕,你非但沒有,卻還這般無禮,來人,去。給我教訓這個目中無人的賤人!!”
說著,一群婢女上前,對樂來兮步步緊逼。
飛霞、似錦慌的張開雙臂,擋住了樂來兮。
又是相似的一幕!那時,江蒂娥派人要上來教訓她時,便是這般情景。
那一次。她一直在躲,可是這一回,她不想躲了。
“飛霞,似錦,你們讓開!”樂來兮輕輕道。
兩個婢女連連搖頭。飛霞道“殿下命婢子們保護夫人,萬無一失!婢子們在執行殿下的命令!!”
似錦冷笑一聲,對蕭汝荷怒道“太子妃娘娘,您這麼做,就不怕後果嗎?您就不怕惹惱了安尊王殿下,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
“你!!”蕭汝荷扒開婢女上前,“你個小賤人,竟敢威脅本宮!”
“去!先給本宮教訓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賤人!”
蕭清荷的婢女聽後。一個個凶神惡煞的上前,左右開弓的拉上了飛霞、似錦。平時兩個婢女甚是膽小,可今天不知是怎麼了。就連一直唯唯諾諾的飛霞也壯起了膽子,對上前執行蕭清荷命令的人是又捶又打,拚了命一般。
似錦一邊扭打一邊衝門外怒吼,“炙烈!你死了嗎?夫人都快被人欺負死了!快進來!給我打!!!”
炙烈再也顧不得許多,低頭衝了進來。
蕭清荷登時橫眉怒目,指著炙烈叫囂。“好大膽的狗奴!竟然敢私闖內寢!”
“樂來兮,你果然是個賤貨!騷狐狸!蕩婦!!”蕭清荷覺得自己的地位與尊嚴受到羞辱。一個小小的護衛竟敢與自己對峙,一咕嚕把壓在心底已久的話說了出來。
炙烈麵色鐵青。拳頭攥的緊緊,一步步緊逼蕭清荷,“太子妃娘娘,請您出去!”
蕭清荷一動不動,炙烈狠道“那就彆怪卑職動粗了!話畢,炙烈拔出了寶劍,指向蕭清荷!”
“大膽!炙烈!快住……手……”望著亂成一團的場麵,樂來兮又急又怒,見炙烈拔劍對上蕭清荷,忙急的大喊,恰在這時,隻覺天旋地轉,“手”字還未吐出,整個人暈倒在地……
“夫人!!”炙烈看向樂來兮,大叫一聲,又連忙低下頭。
飛霞、似錦瘋似的爬向樂來兮,一個個淚留不止。
“快去叫太醫!快去呀!炙烈!!”似錦衝炙烈怒吼。
炙烈這才反應過來,合上寶劍後立刻衝出了門外。
望著躺在地上的那個女人,蕭清荷突然冷笑“賤人,裝的還挺像!你以為這樣就能躲得過去??”話畢,步步向前,想看個真假究竟。
隻是,她前腳剛邁出去,便“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隨之“啊”的尖叫一聲。
“賤人!誰允許你出來丟人!你真是該死!!”北冥司辰怒火衝天,一改溫和優雅的模樣。
蕭清荷一看來人是北冥司辰,頓時又怕又怒又恨,剛要拉扯他的衣袍哭泣,卻被北冥司辰一把甩開。
“二皇弟,夫人她怎麼樣了?”北冥司辰見北冥即墨緊緊的抱著樂來兮不語,關切問道。
下一秒,見樂來兮隻著內袍,又連忙將頭低下。
“出去!”北冥即墨冷冷的說了一句,拋出一個冰冷嗜血的眼神。
北冥司辰連忙後退幾步,輕道“好,我就在外守著。”
話畢,對蕭清荷低吼道“你還在這裡做什麼?給我滾!”
在婢女的攙扶下,蕭清荷連滾帶爬的出了重華殿,望著那群令人厭惡至極的女人,北冥司辰眉頭幾乎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