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極夫人!
毀了?這兩字光聽聽就讓人心痛,這麼好的東西,誰舍得?怎能舍得?
樂狂兮當即護住了背包,衝樂來兮直搖頭,“雖然我不知道這些年你遇見了什麼,發生了什麼,這些東西也許讓你睹物思人,讓你憎恨!但是,物就是物,不以人喜,不以己悲,你若討厭,把它們藏起來便是!”
叉四也點頭勸解,“這些東西,說不定以後會派上用場,留著吧來兮,你不用,將來你的孩子難保不用。”
樂來兮頓了頓,淡漠一笑,“那好,你們替我收起來吧,放到一個我看不見的地方。”
說完,樂來兮轉身離了客廳,滿頭烏黑亮麗的青絲在空中做了一個極完美的弧度,留下淡淡的芳香。
隻是拿出這些東西,樂來兮便要揚言毀掉,自此,樂狂兮與叉四再也不敢打聽樂來兮的身上,到底發生過何事。
時光荏苒,深秋來臨,凝露化為白霜,晶瑩剔透的撒了一地,踩上去,無聲無息的留下一個接著一個的腳印。
地上的腳印有些淩亂,兩腳之間的距離很大,可以猜的出,腳印的主人走的很急,大步昂揚的。
“殿下,您慢點兒,前麵就是台階,小心腳滑。”內侍手裡掂著一盞玲瓏八角羊脂燈,本在前帶路的他,最後竟落了後,心下惶恐的去追,結果弄得手裡的羊脂燈搖搖晃晃,遠遠地望去,有些陰森鬼魅。
這是一所幽謐的深院,長在皇宮深處,立傳幾代帝皇都將此地劃為禁地,沒有皇帝的金牌密令,皇宮裡的任何人不得接觸的。
臨近台階。北冥即墨揚了揚手中的令牌,給了一旁守衛的人一個淩厲的眼神,守衛躬身。迅速的將殿門打開,北冥即墨接過內侍手裡的羊脂燈,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殿內暗暗的,羊脂燈的威力很小,隻照亮了兩米之內的一個半徑,除此之外。四周都是暗的。
殿內一角。最隱秘的黑暗處,突然傳來一陣嘩啦鐵鏈相撞的聲音,北冥即墨抬高了羊脂燈。走了過去。
嘩啦又是一陣輕響,其中,還夾雜著一聲悶哼,“是哪個,來看爺爺?!”
猛來的聲音穿過空蕩蕩的大廳,最終被牆壁擋回,蕩漾了幾下。消失了……
北冥即墨將羊脂燈掛在牆壁上,無聲無息的拿出一個黑乎乎的鑰匙,走向橫臥在軟榻上的人。
不適應突來光亮的感覺過去,司空冷澈睜大了雙眼,灰暗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臉上。眼睛裡。那把黑鑰匙……
“你要做什麼?”帶著鐵銬子的手腕一把握住了北冥即墨拿鑰匙的手,不屑的揚眉。“怎麼?要放了我?”
“今晚子時前給我滾出京城!”這是一月來,北冥即墨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了,本該極其憤怒的語調,此時卻變的淡漠無比。
說完,北冥即墨一手反握住司空冷澈的手腕,另一隻手拿著黑鑰匙迅速的打開了手銬。
待要抓另外一隻,司空冷澈一個打滾兒,從榻上坐起,盯著北冥即墨道“不給爺個合理的理由,爺是不會走的!”
“不走便死!”
“死也不走!”
倆人杠上了,司空冷澈拿捏的很準,挑釁的揚眉,眼眸衝北冥即墨放箭。
“我就知道……”司空冷澈笑的妖媚,“小兮兒是最聰明的,最放不下的,還是我!饒是你們用了那麼卑鄙的手段欺瞞了她,她還是知道了真相,你並未放我走!怎麼?如今她為了我,鬨你了?哈哈……”
一聲小兮兒扯痛北冥即墨全身最柔軟最脆弱之處,這些天來,他將自己關在東宮,任誰也不敢在他麵前提樂來兮半個字。
兮兒……痛到難忍時,北冥即墨身子踉蹌了一下,差點兒歪倒在地,見他那發抖的模樣,司空冷澈倒沉默了,一雙修長的媚眼緊緊的盯著北冥即墨不放。
“她和你吵架了?還是,她討厭你了?”司空冷澈試探著說道“讓她來見我,不然我不會走!”
“見你?你也配?”北冥即墨用內力壓製住內心的錯亂,很快將另一隻手銬打開,“彆以為我不敢殺你!!”
語氣,終於有了一絲殺氣,再不是剛才那般冷冰冰,淡漠至極。
司空冷澈甩了甩手,走到北冥即墨的背後,戲謔,“你就是不敢!要殺,你早該殺了,何至於到今天?”
“來人!”北冥即墨沒有理會司空冷澈的挑釁,隻一味吩咐侍衛,“帶上我的令牌,將此人叉出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