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歲。”小包子難以抵擋某男突來的溫柔,被那副柔情蜜意的桃花眼看的立刻變回小暖男狀,奶聲奶氣回道。
兒子突來的“叛變”讓北冥即墨瞪大了眼睛,倏爾又聽小包子小聲自報家門道“其實,我已經五歲了……你要保密哦!”
司空冷澈笑著親了親包子,立馬換上一副審視的眼神望著北冥即墨與樂來兮。
當日,北冥即墨在桃源找到樂來兮與小包子後,一家三口在桃源住了些時日,直到即墨蘭與北冥弘桑到來。
即墨蘭顧慮到兩個世界的時差問題,分析,若樂來兮帶著兩歲小包子貿然出現在皇宮,或者世人麵前,定會引來不必要的猜疑與流言蜚語。礙於這個問題,在即墨蘭與北冥即墨的再三考慮下,祖孫三代人在桃源生活一陣子後,便開始了一個長達三年的家庭旅行計劃。
在北冥弘桑的帶領下,三年來,一家人走走停停,近乎將整個北燕的大好河山閱近,在這個過程中,小包子的年齡也被瞞了下來,他雖然聰慧、伶俐,但是個子不高,乍一看,三歲或者五歲,根本沒區彆。
於是,一家人這才返程。
“祖母!”包子見即墨蘭挽著北冥弘桑的手臂走了過來,甜甜叫了一聲。
即墨蘭盯著司空冷澈大笑,“我一猜就是你!前些日子在襄陽農莊出現的那個老農可是你?”
“安聖太上皇後的眼光還是那麼的毒辣,沒錯,那個老農確實是本尊,當時,我本想露麵,後來一想,反正你們要回京,再偷偷跟著你們耍一耍,豈不更好?”
即墨蘭笑著看向北冥即墨,而後又望向司空冷澈,“看來,我墨兒樂逍遙的名號,確實該換人了!”
北冥即墨聽即墨蘭如此說,又認真的看了看司空冷澈,冷眼觀之,他現在的狀態,確實灑脫!
“相請不如偶遇,下月初八,我北燕陛下的長子滿月,到時闔宮上下舉行國宴、家宴,不知尊主可有興趣參加?”仿佛為了顯示自己的大度,又或者有那麼一點兒真心,總之,破天荒的,北冥即墨竟開口邀請司空冷澈參加北冥炎星長子的滿月酒席,不僅樂來兮,就連司空冷澈本人也吃驚不少。
司空冷澈笑笑,並未立時回答。
樂來兮見笑的絢爛,嬌羞的望了望北冥即墨,而後認真的對司空冷澈道“是啊蒼鷹大哥,來參加吧,到時候肯定會很熱鬨!”
司空冷澈眸光瀲灩,嘴角輕輕上揚,正欲開口,隻聽不遠處,噪雜的馬蹄聲、叫喊聲傳來。
近了!更近了!
眾人回頭,但見明黃旗幟一麵接著一麵,馬隊為首的,是一個身穿明黃錦袍的人。
是北冥炎星!樂來兮感歎,幾年不見,那個毛毛躁躁的少年,長大了!
“父皇!”
“母後!”
“二皇兄!”
“……”
亂糟糟的叫喊聲一個接著一個,映入眼簾的人,也越來越多,有北冥司辰,有北冥新月,再往後望去,一棕一白兩匹馬上,竟然是南榮富嫻與似錦!
頓時,樂來兮激動的想要大叫大跳!富嫻!似錦!咋沒有飛霞?
哦,對了!樂來兮拍腦門兒,飛霞正坐月子呢!
眾人下了馬,見了禮,你握著我的手,我扯著你的臂膀,你一言,我一句,嬉笑聲,哭泣聲,渾然一片。
小包子頓時變成了個陀螺,被這個抱一下,那個親一下,這個又摸一下,一張甜甜的小嘴兒不停地奶聲奶氣的回答這個的詢問,那個的示好,一時間,成為了焦點。
樂來兮顧不上其他,隻擁著南榮富嫻與似錦,因懷著身孕,強忍著沒落淚,三人擁在一起,親親密密的訴說著這幾年來的煎熬與思念,此時,嫻靜的竹林已然成了鬨市。
一處喧鬨,自有一處落寞,望著眼前喧鬨的場景,司空冷澈笑了又笑,悄悄的,他戴上麵具,漸漸退出喧鬨的人群……
“你要走?”不知何時,北冥即墨走出了人群,抓住司空冷澈的肩膀,“說好一起走的,為何要離開?”
星眸一眨,北冥即墨第一次對眼前的這個男人釋然,認真道“與我們一起吧,你離開,她會傷心的!”
司空冷澈長長的歎了口氣,眸中的落寞一閃而過,瀟灑道“我這一世,當過皇帝,做過惡人,見過奇景,愛過佳人,到最後,連最恨我的人也開始挽留我,值了!”
“如今,她活的那麼快樂,有那麼多的人疼她,愛她,我心足矣!”
輕輕的,他撫下北冥即墨的手,戴上那張屬於樂逍遙的麵具,悄然離去。
當樂來兮發現時,他的背影,已經消失不見。
“他怎麼走了?”樂來兮急急問道。
北冥即墨慢慢的握住了樂來兮的小手,溫柔道“他突然有事,就走了!放心,這一生早著呢,還會再相見的!”
“他說了什麼嗎?”
北冥即墨朝司空冷澈消失的地方再次望了望,而後,將樂來兮擁入懷中,輕道“他說,你是她最疼愛的妹妹,讓我好好待你!”
樂來兮笑了,貪戀的撲到北冥即墨的懷中,輕輕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