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兩人離開,張起靈握著齊恒的手緊了緊,站起身坐到床邊,側躺下麵對這齊恒,看著他沉靜的側臉,耳邊是他幾不可聞的呼吸聲,“阿恒,快醒來、好不好”,這人做了那麼多,他還什麼都沒有為他做過,他想為他做點什麼。
翌日,齊言一臉冷漠的為齊恒穿上長袍,係好鬥篷,然後準備背起齊恒離開。
張起靈站在齊言麵前,想開口阻攔卻不知說什麼,“帶我一起”,他不能就這樣看著齊恒被帶走,如果要離開就跟他們一起。
齊言被齊恒沉睡七天帶來的不安,這一刻已經到達了極限,在張起靈開口要一起時徹底爆發,“張起靈,讓開”。
張起靈看著齊言,伸手想要去接過齊恒,卻被齊言一手推開,“張起靈,你要是真為族長好就彆擋在這,回去好好做你的張家族長,永遠都不要在出現在族長麵前”,齊言此刻眼裡像是淬了冰一般寒冷,族長現在的遭遇都是因為他。
小七放下手裡的門簾,走上前拉開張起靈,“張族長,我家族長已經不能在耽擱了,他現在需要儘快回族裡,你就”。
齊言背著齊恒,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張起靈,“小七,我們走”。
小七見狀趕緊走到前麵掀開門簾,在齊恒身後虛扶著他。
張起靈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大步跟上去,無論如何他都要跟去的。
就在齊言準備停下叫停張起靈的時候,背上的齊恒忽然出聲,“阿言”。
身後忽然傳來的沙啞嗓音讓齊言愣了一瞬,而後趕緊應聲,“爺,您醒了?”說完想將人放在地上又覺得不妥,趕緊背著人回到房間,將齊恒小心的放在床邊,看著正看著自己的齊恒,齊言所有的關切都咽了回去,“水,小七快拿水”。
小七趕緊將水遞過來,看著齊恒喝下試探著開口,“族長,再來一杯麼?”
齊恒搖搖頭,一手揉了揉眉心,看著身上的衣服,“這是?”
“爺,您都睡七天了,我正要帶您回族裡”,齊言有些激動,盯著齊恒的眼睛,“您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齊恒搖搖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張起靈,“白瑪走了”,齊恒語氣平靜,畢竟知道白瑪隻有三天時間,有些可惜沒有見她最後一麵,他還想問她,再見到自己的孩子可還歡喜。
張起靈上前兩步拉住齊恒的手,“去拿粥”,說完解開齊恒身上的鬥篷,扶著他躺下,“在躺會”,說著扯過被子搭在他身上,隻是握著的那隻手一直沒有收回。
齊言盯著張起靈的背影,小七見狀上前拉著齊言離開,“言哥,我們快去準備些清粥,再叫大師來看看”,說著將人拖出房間。
齊恒看著張起靈眼底的烏青,被他拉住的手反握回去,“張起靈,開心麼”,這人從來沒有見過母親,現在可有彌補了遺憾麼。
張起靈從貼身口袋裡拿出玉佩,“她沒有離開”,她會永遠陪著自己,這都要感謝麵前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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