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聞言應了一聲，“爺，張家那邊說族長出事了，人正送回來，佛爺那邊上麵似乎想”。
初一話沒說完，可張瑞深卻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將手裡的書合上，起身看了眼黑瞎子。
“初一，告訴他們兩天後南山”，張瑞深說著已經走向樓梯口。
初一不敢耽擱，趕緊去聯係人。
黑瞎子扶了下墨鏡，果核扔進紙簍，起身回房準備收拾東西。
兩天後、傍晚
張瑞深和跟來的黑瞎子，來到張家以南，在樹林外和趕來的小隊集合後，一行十幾人向山裡摸去。
彎月懸在頭頂，大片薄雲遊蕩過來，與月光一同隱匿起來的，還有樹林中的張瑞深一行人。
黑瞎子看著身側麵色難看的張瑞深，“深深，午夜了”。
張瑞深看向遠處完全陷入黑暗的建築，“我們趕時間，速戰速決”。
話音落下，一旁幾道低沉的聲音應聲後快速衝出樹林向房屋靠近。
張瑞深緊握著手裡的劍，看著四散開來的人抬腳要跟上，手臂卻被身旁的人拉住。
轉頭看向黑瞎子，隻盯著他也不開口。
黑瞎子勾起嘴角，“我和你一起”，無聲說完收回手走在前麵。
看著先一步走出去的背影，張瑞深緩步跟上。
張瑞深跟著黑瞎子走進已經清理過的院子，空氣中隻有夜晚冷風清冷的味道。
“家主，找到了個合適的”，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和掙紮聲。
張瑞深回身看著一手拉著一個不斷掙紮，口中塞著木頭的男人。
“就他吧，人送去給張日山，這裡收拾利索”，張瑞深掃了眼口中不斷吱吱嗚嗚，肩膀抖動掙紮不停的男人，大步向外走去。
黑瞎子疑惑的挑了挑眉，大步跟上張瑞深。
兩人沒等走出村子，空氣中已經傳來淡淡的血腥味。
黑瞎子原本想說的話梗在喉嚨，回頭掃了眼逐漸濃烈的火光。
耳邊傳來張瑞深冷冽的低語，“歡迎來到地獄”。
黑瞎子腳步一頓，看著張瑞深蒼涼挺拔的背影，大步追上去，拉住他垂在身側的手。
張瑞深壓下心底的恐懼與彷徨，反握住那隻寬大有力的手掌，他現在時常分不清，到底哪一個才是他，那個不善言辭整日與屍體遺骸打交道的人是他，還是現在心狠手辣冷漠無情的是他。
正臥在水麵的小五，腳下水麵泛起漣漪，漣漪蕩出去，回來時變成浪花，浪花翻滾形成巨浪。
小五猛地站起身，身後尾巴瘋狂擺動，“深深，冷靜點”。
黑瞎子感覺握著的手逐漸變熱，不過幾個呼吸竟然有些燙人。
轉頭看向張瑞深，一把將人拉住，“深深，你怎麼樣？”說著抬手去碰他額頭。
可看著那雙看過來的眸子染上血色，就連唇角也溢出一絲血跡。
黑瞎子下意識將人擁住，一手在張瑞深身上，“深深你怎麼了？受傷了？”說完又覺得不可能，他一直跟著他的，兩人都沒動手。
小五見張瑞深沒有回應，情急下隻能讓人先昏睡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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