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起靈臉上幾乎看不真切的笑意，吳邪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彆處，他忘記和這人不太熟了，“那個什麼，剛才的話你就當沒聽見啊”。
就在吳邪想著怎麼轉移話題的時候，就聽見身旁輕嗯一聲。
吳邪看向張起靈，有些不確定的疑問出聲，“什麼？”
張起靈薄唇輕啟，“給你”。
吳邪側頭看向窗外，躲開張起靈似笑非笑的雙眸，“不用了，我說笑的”，他現在都想給自己一嘴巴，和小花皮慣了，話就那麼禿嚕出來了，下次要注意了。
張起靈隻看著吳邪的側臉不再開口，思索著回去可以把傭金都給他，反正他也用不到。
水道裡，周圍一片漆黑，隻有水麵在燈光的照應下閃過凜凜波光。
吳邪手燈照在前方，視線掃了眼坐在身邊的張起靈，卻剛好與他對上視線，心虛的彆過頭，看著正和自家三叔搭話的船夫，“這裡要多久能出去？”
船夫一雙小眼睛微微眯起，聽見吳邪的疑問掃了他一眼繼續盯著船頭，“這水路不長，要是順利也就十幾分鐘”。
吳邪聽著船夫話裡有話，沒有搭茬隻點點頭繼續看向前麵。
對於吳邪沒有追問，船夫心裡一梗，就在他以為這話頭就要過去的時候，身後傳來聲音，“順利的話，這裡難不成還有不順利的時候？”潘子盯著船夫問道。
“這可說不準啊”，船夫陰惻惻的聲音引得吳邪皺眉。
不理會船尾繼續搭話的幾人，吳邪盯著船頭的水麵，總覺得下麵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
正盯著水麵出神的吳邪，頭忽然被按住，不等他問出聲，耳邊已經傳來張起靈的是聲音，“低頭”。
吳邪掃了眼周圍，見頭頂的山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壓在頭頂，要是沒有張起靈，他現在估計頭頂已經長出大包了。
直到低矮的山石過去，吳邪看向張起靈，“謝謝”，吳邪話音剛落，潘子的喊叫聲傳來，“船夫不見了”。
吳邪轉過頭，見船上就隻有他們幾人，向導和船夫已經不見了。
隨著一道細微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吳邪看向頭頂不遠處的山石，那裡如溶洞般的一個個洞口，裡麵正傳來細微的聲音。
就在吳邪盯著那些小孔仔細聽的時候，吳三省和潘子檢查了船，確認不能開兩人都拿出鍬，準備劃出水道。
一道身影從一個洞口中掉出，吳邪看著砸在水裡又浮上來的，正是不知什麼時候消失的船夫。
就在吳邪觀察已經失去生機的船夫時，身邊張起靈猛地起身。
吳邪看去，就見他已經伸手夾住一個竄過來的身影，隨手扔在船上。
看著掙紮著失去生機的蟲子，“屍蟞”，吳三省說完臉上表情逐漸凝重，打量了周圍，“這裡太危險，潘子快，我們劃出去”。
吳邪看著奮力劃船的兩人，坐在船頭看著水麵，聽著水下正在靠近的聲音。
吳三省見吳邪看著一旁發呆，隻覺得要心梗了，“吳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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