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降維修真!
,我能降維修真
玉簡,超凡版u盤,能儲存圖文信息,乃至影音信息。
白骨菩薩給周寧的這枚玉簡中的信息,宛如製作精良的征兵廣告,圖文影音,一應俱全,且看的人義憤填膺,恨不得立刻就參與到那場反抗屠殺的正義事業中。
沒錯,屠殺。
不是在新州,而是在光州。
光州是大乾東部的一個大省,距離京畿之地,直線距離一千多公裡。
在周寧眼中,從位置對比的角度看,如果將大乾比作華夏,國都在西安,那麼光州差不多就是sd省。
而從特色角度去看,光州更像是四川省。
光州的西麵,是新月山脈,該山脈形如其名,如同一道弧線,將光州和其他大陸隔開,山勢險峻、高聳入雲,南北兩端山高且密,中央段厚重山多,想要從陸路出入光州,很有點蜀道難的意思。
光州的東、東北、北、南、東南,全是大海,而且那邊的大海,很有地球北大西洋的特色,風高浪急,一年到頭,大部分時間都是海況惡劣,再加上海洋中的超凡生物,連超凡者都輕易不會涉足,更彆說普通人。
特異的地理環境,造就了特殊的當地文化氛圍。
光州人的排外,天下知名,據說在新州並入大乾版圖之前,光州才是那個自治度最高的省級地區。
正因為如此,周寧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相信了玉簡中內容的真實性——死道眾,完成了一次聲北擊東的操作,利用新州吸引人們的注意力,然後在光州開啟了城隍計劃。
畢竟對大乾朝廷而言,光州民風粗野、不服王化,地方宗族勢力強橫,盤根錯節……總之就是統治成本很高,收獲卻很低。
這些問題,甚至已經達到了找不到切實可行的辦法解決的程度。
當然,如果肯花上幾百年的時間,堅定不移的執行一係列政策,還是有望扭轉局麵的。
可彆說幾百年,幾十年都很難堅持。
大乾早就不是那個銳意進取的大乾了。
並且一朝天子一朝臣,人亡政息很正常,哪怕是親兒子,也不能指望其為你的施政方略延續而埋單,人家有人家的理念和風格。
於是,想要解決光州的問題,就得換個角度思考。
比如說,不去解決問題,而去解決產生問題的人。
解決一千萬災民的衣食住行,彆說是糧食、物資的籌措還是運輸,就是重新建立基礎秩序,都很費力。
解決一萬災民的衣食住行,派些糧,畫畫餅,組織其有序搬遷就好……
周寧向來喜歡懷著惡意去揣測統治者的思路。
他覺得即便不考慮對城隍體係的覬覦,光是有機會讓光州人品嘗苦澀滋味,大乾朝堂都會睜一眼、閉一眼,等鬨的差不多了,才派正義之師前往救災。
潛台詞你們不是喜歡自治麼,出了狀況也以自扛為主,朝廷救你們是道義,不救你們也有道理。
當然,周寧也不是沒有疑問。
就比如說超凡門派,據他所知,光州可是有太極宗門這一位列正道前五的大派,死道眾是怎麼在那裡掀起偌大風雨的?
白骨菩薩給的資料中,就沒有這部分。
影音資料中,最多的是超凡斥候視角下的城鎮淪陷、家破人亡鏡頭。
周寧承認,的確看的人上火,義憤填膺。
死道眾反社會、反人類的標簽真不是浪得虛名。
殺人放火、屠戮平民這種事,在死道眾做來,輕鬆愈快,甚至以此為樂。
並且,周寧能看的出,這些死道眾成員,並非是被洗腦而狂熱亢奮,而是真的沒把凡人當人看。
這是背叛自己的種族。可以視其為外星人入侵,矛盾不可調和,你死我活。
但儘是這種煽情向的情報信息,就顯得很不專業,甚至居心叵測了。
周寧就問“大士,太極宗門是陰陽道的第一大教,雖說是仙凡有彆,不理紅塵俗事,但魔宗死道,也是超凡。光州被死道眾著般肆虐,太極宗門就聽之任之?”
“這正是我要跟你談的生意的內容之一。調查太極宗門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周寧又問“論及情報刺探,我怎麼可能比得過影道精銳?”
白骨菩薩老神在在“這就涉及生意的另一部分內容了。太極宗門的死活,我不是特彆在意,我在意的是他們是否倒向了死道。”
這話讓周寧感到驚愕,甚至驚悚,差點當場就將‘怎麼可能?’這句綠葉經典台詞喊出口。
白骨菩薩看出了周寧的詫異,道“太極之前,乃無極混沌,這超凡諸道,也不過是更先一步的魔宗六道。倒是你選擇的遺失之道,是完全有彆於此界諸道的外道。”
周寧很想嘴硬一句“我走的是科技統禦超凡諸道之道,你看出來了?哪隻眼看出來的?”
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沉默。
因為記起了前段時間總結經驗教訓時,得出的結論多說多錯,多做多錯。
逞口舌之利,贏了又有什麼用?
反倒是這些超凡土著,雖然腦洞比不得穿越者,但好些都是活久見的人精。一個不注意就被人家套了話。
心中如此琢磨著,就聽白骨菩薩繼續“奇門關注你、重視你,是因為你這外道,不在諸道之內,介入這圈子裡的事、這天下事,就是變數。
在我看來,其實是那幫人早就沒有了其先輩的誌向和永烈,貪權戀物,不肯走出舒適區,挑戰未知。
而在歲月中腐朽的,又何止是奇門?
正因為如此,陰陽道第一大派無極宗門墮落,完全是有可能的。
陰陽最講製衡,道如是,宗門如是,個人易如是。
走此道,對心性的要求極高,卻又不似魔宗死道的闖關,而是日夜三省,時刻提防。
他陰陽道何德何能,能個個把持的住清規戒律,一生一世?當修為進度微不可察,當元壽將近……嗬嗬!”
白骨菩薩話題一轉,道“就我所知,奇門第一世家公冶氏,其年輕一輩的天驕公冶玉瓏,施法撬動命運因果對付你。
然,祭人耗費無數,還兩次嘔血,你卻依舊活蹦亂跳,這讓我對你有了些信心。
若非如此,光州的局,並不適合你這修為層次縱橫捭闔。
我說的不是力量,而是魂境。
興許是外道特殊,又或者你有什麼特殊法寶,無所謂,我不在意,更不會惦記。
人能欺天地,卻難欺自心,道能走多遠,從不在外,而在內。
那些借外物起高樓、宴賓朋的,我見的多了,到如今,基本都化作記憶中的墳塋墓碑,時刻警醒我修真便是修心,可以無視善惡,可以不明是非,卻不能懶、不能怯、不能停、更不能退。”
周寧向白骨菩薩行禮“大士所言,字字珠璣,晚輩受教了。”
白骨菩薩點點頭,繼續道“我們說回到這次的生意。光州凡人死絕,我最多也不過一聲輕歎。
太極宗門覆滅,在我看來亦不過天道輪回,盛衰興替。
但,覆滅可以,若是跟死道合流搞大事,卻是不成。”
周寧不懂就問“大士,您所說的大事是指?”
“天魔入侵。周期已至,許多大能已然算到,並為之博弈。”
“竟然有人希望提前發生?”
“奇怪麼?”白骨菩薩笑了笑“我並不需要準備萬全,隻需要比你們都準備的更好即可。”
又補充道“據傳說,天魔入侵已發生了兩次。
第一次,催生了洪荒先天之後的技術爆發,誕生了古修之法,超凡諸道的根源,就是古修之法。
第二次,陰陽道,魔宗六道,金烏聖光,這是能夠確定的、由人開辟出的新道。
有個不可考的說法,魔宗和金烏,就是源自陰陽道的無極太極,陰陽兩分。